子能替我等伸冤也好,若是不能,也无事。” 闻衍捏了捏眉心,“我不敢担保事情能够解决,毕竟我也只是一介商贾,但大家所托夫之事, 我会尽力而为。” 有这样的一番话也是好的, 百姓们个个感激涕淋, 又给闻衍和江映儿磕了好几个头被小厮们送了出去。 人走后,两相沉默许久。 江映儿见他实在为难,让花珠下去泡茶,“你用膳了吗?”她问。 闻衍扯唇笑,想牵江映儿过来,想到刚刚她逃离的动作,大掌伸展到一半,搁在桌沿边,攥握成拳。 “你忘了,正是因为赴了知府的宴,因为看不惯他讨好人的模样,没有管住嘴出言讽刺了几句,麻烦招上了门,闹了你的清净,映儿,你会不会怪我?” 男人话里话外,江映儿总觉得闻衍是怕她谴责方才故意在人前曲解她身份,惹人误会之事。 他先发制人,到叫她如前不好责备他。 “.......” “乱世当头,你也是好意,我怪不了你。” 好意。 江映儿见到他唇角染笑,“我来时,真怕你觉得我矜傲自负,惹了一堆闲事。” 江映儿缓缓摇头,“不会,若人人都不敢说实话,伸张正道,那世间也不知乱成什么样了。” 他抿唇笑,“日后我做什么都先过问你。” 江映儿看他,瞥眼,“不必,这是你的事。” 闻衍挪了圆凳,朝江映儿靠近,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想让你管我,我觉得很好。” 江映儿怕又闹昨晚的风波,如今她一听到桌凳挪的声音,后臀背便麻酥。 她挪开眼,微侧过身,小手无措动了动,“你不要离我那么近。” 闻衍没有动,拿了一只茶盏在修长的指尖转着,他听话道,“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漠然又推向了暧昧的风潮。 江映儿觉得她气息微热,正想喝杯茶压压时,旁边的男人先一步察觉到她的意味,给她倒了一杯。 江映儿端起茶小口小口地吃着。闻衍坐直身子,他的指骨敲打着桌。 喝一口终于定了些神绪。 “那你要帮吗?” 闻衍又把问题抛到她的身上,反问,像问粮道的事情,“你想不想我帮?” 江映儿,“......” 她的回答也和上次一样,“我不知道。” 独善其身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好的?可人人都做冷血之人。 江映儿知道被人逼着绝境走投无路时的心情,那时候到闻家的门前,她跪下恳求闻老太太,与今日的百姓并无半分区别。 若她不叫帮,江家现在是渐渐好转,万一那日祸也落到自家头上... 牵扯到朝廷,闻衍若是帮要怎么做? “我真的不知道。”江映儿神色为难,皱起黛眉,陷入了沉思。 不妨男人什么时候过来,他的手指抚平了江映儿的眉头。 江映儿低头,“我......” 私心里,她希望闻衍帮,这些 人真的好可怜。 “映儿,你想我帮是吗?” “㈦()_㈦” “祖母曾与我说,不许闻家子孙沾手朝政之事,我当时嫁你,罪臣之女身份不宜张扬,所以不曾同你讲过,你知道的。” 闻衍点头,说他知道,半响后他淡笑。 “好,我帮。” 江映儿迷朦抬眼,问他,“你真的决定要帮?” 闻衍点头,替她把耳边的发归拢好。 江映儿闻到他的气息,轻拂开他的手,男人即刻收了回去。 “帮。” 在女子生气之前,他肃穆神色,“实则,不帮也是不行了。” 江映儿深想,脑子有点懵,“为何?” 闻衍说道,“我刺了知府的话,又在沙城大行善事,我们的去向,手底下的人嘴巴管得严,并未透露过行踪,百姓从何得知我们是去边疆的援军?” “何况,我从未与人说过我的身份,他们如何得知我们是闻家的人?淮南离这里不说十万八千里...难道一个首富会被所有人熟知?” “你是说....”江映儿极快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局?” 闻衍见她娇容生动,粉唇微张,灵动可人极切。 昨日才亲过,没有忍住,伸手掌她后脑勺,便亲了上去。 没有过多停留,火速分开。 江映儿怒眸圆瞪,“......”她捂着被男子轻薄的唇,“闻衍!” “你!” 罪魁祸首摸着鼻头,包含歉意,“...你打我,我真是色迷心窍。” 江映儿,“......” 猛然从闻衍手中伸出收回手,侧过身闷气,闻衍绕到另一边。 “我错了,映儿。” 偏生他的语气诚恳,江映儿推攘他离开,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怕火烧了起来,本来身上还酸疼。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着话....” 闻衍即刻说好。 见她气鼓鼓,深呼吸,闻衍立刻回到正事上面。 “沙城的知府睚眦必报,事有蹊跷,方才我听那两句话,也只是猜测。” 行商走道,最常的就是跟人嘴头上争利,闻衍这么些年别的不说,打回旋是厉害的,听三两句话,便能听出端倪了。 话虽如此,可他还总是在江映儿身上栽跟头。 “他们会不会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