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早回来,未免他耍花招,所以我加派人手在院子周围。” “好。”反正她也不打算出去,身上还酸着,走不动,没心思。 闻衍如此尽心尽力保护她,江映儿又过了过嘴皮子上的功夫。 “早去早回,你也要万事小心。” 闻衍没说话,浅笑盯着她的唇。 江映儿留意到男人的视线,以为他又要蛮来,未免他下手。 江映儿两只手捂住唇,眨巴眼看着他。 “......” 闻衍盯着她看了好久,闷声笑开眼,“好了。” 他出了门,江映儿把手拿下来,不料后面传来脚步声,没反应过来之时,下巴被人捏住。 她又被偷亲了。 男人火速迈步离开,江映儿怨瞪着他的背影,骂了他好几句。 花珠在旁边偷笑。 江映儿异常无言,“......” 知府这次没有大鱼大肉迎接闻衍了,反而用了些家常的饭菜,说是他内人做的饭菜。 设宴的地方也不再是府衙,而是知府自家的宅子。 闻衍尝了一口,难吃得很。 跟他的内人比起来,没有可比性,“......” 闻衍比上一次还要吃得少。 “初来沙城,胃口不佳,实在吃不下了。”话落,便搁了筷子。 知府被他下面子,还没有遇到如此不买账的刺头,又不得不嬉皮笑脸给闻衍下套。 “春儿,来给闻大公子敬酒。” “大公子别误会,春儿是我的女儿,本官知道大公子不喜歌姬,特地叫了我的爱女作陪。” “上次冒犯大公子了,你为我们沙城的百姓慷慨解囊,一语惊醒梦中人,本官万分感激。” “此酒,做赔罪之礼。” 闻衍接了,知府女儿身上冲鼻的香味灌过来,他不悦皱眉。 他没有喝,“大人言重了,闻某一介草民,酒后醉语,盼大人别放心上,只是身上有伤,实在不宜饮酒。” “哎...一杯而已,小酌不怕。” 知府说,“本官就喜欢这杯酒能够让本官同闻公子之间一杯抿恩仇。” 闻衍还是不动,还是那句话,“大人言重。” 知府朝闻衍身边站着的春儿使了一个眼色,她上前端起酒盏,劝说道,“大公子,此酒不烈,您就同我父亲喝一杯吧。” 闻衍更不接茬,春儿自己端了许久的杯子,手酸便放了下来。 知府恨铁不成钢,在心里骂了一声没用,挥手叫她下去。 “闻某今日前来,实则也是有话要与大人说明。” “昨日闹得阵仗大,想必大人也听说了吧,百姓们上了我院门谢情,与我说起沙城所收的赋税远超朝廷规定的数目,此地有官.僚欺占民女,民不聊生。” “不知大人可知道 此事?” “哦?” 知府转着眼珠子,想着应对之词,“我不知道啊?” “怎么会如此呢!”他打着官腔。 “都是手底下人管的事,我现在去叫师爷带着账目过来。” 言罢,叫人往外带师爷,很快来了个理账样的人物,装模作样给闻衍看了看帐。 说起官府填进去多少,这里那里的花销是多大,为了给百姓填帐,亏空多少。 闻衍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眼看着他在面前演戏。 半刻钟,感觉到身上有些热,扯了扯衣襟口,知府余光本就一直留意着闻衍的动作,见他有反应了,给师爷递了一个眼神,后者接收到了信号,很快撤走。 “账目就是如此,为官实在不易,会不会是哪些百姓见到闻公子出手大方,故而设计,想要博你的同情,能够给他们多支使些银子?” 闻衍抬了抬眼皮子,“那闻某不得而知。” “如实禀告,也希望大人能够如实办理。” 知府点着头,给他夹了一块肉,“应当的。” “本官有些私家话,想与闻公子说,不知可否直言?” “大人但说无妨。” 知府笑,眼看着时机差不多,他挑明道,“那本官便直言不讳了。” “闻公子富甲一方,可商贾地位远不如官,本官见闻公子气度不凡,有意为你引荐至贵人,不知闻公子可受本官的好意。” 闻衍想也没想,“闻某家世代为商,祖上吩咐过,不沾惹官途,只走商道,请大人恕罪,无法消受您的美意。” “天色已晚,不宜多留,闻某告辞。” 闻衍的话言尽于此,他起身时,眼前头晕目眩,看不清眼前的近况。 “......” 知府撕开了面具,漏出底下的真实面目,狠狠搁下酒盏,“哼!” “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落往外嚷着叫人进来,闻衍跌坐回去,一只手掌着桌子,一只手撑着头。 果然,不投诚就会被抹杀。 “你闻家富可敌国又如何?敢挡我的路?哼,黄口小儿,跟我玩计谋,你还是太年轻了!” 闻衍,“……” “你以为猫腻在酒中和饭菜里?”知府的话音刚落,闻衍的目光瞬间投向了房中的熏香,问题出在那里。 “......” 他闻不出来,是被春儿身上呛鼻的胭脂水粉掩盖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察觉。 知府真正的目标不是江映儿,而是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知府出去后,他的女儿走了进来。 “大公子,春儿为您疏解。”以往算计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