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和她在一起,是无法一块共同生活的。” 不是要坦诚吗? 江映儿实话说,“我不怕说与你听,你的母亲厌恶我,我亦不喜你的母亲。” “从前她没少给我罪受, 辱骂我们江家祖上, 责骂我配不上你,多番为难我,又往你的房中招人来,挑拨你我的关系,甚至想要至我和孩子于死地....” 说着说着,或许是因为肚子里又怀上了孩子,江映儿说着说着眼泪莹上眶,鼻子忍不住酸涩,用力吸了吸。 闻衍见状,心下一紧,看着江映儿委屈,心疼。 顾不上她会不会推开自己,揽腰抱起江映儿让她坐在腿上,抱着她,亲她的鼻尖。 “映儿,从前是我不好,做得不对。” 江映儿推开男人的大掌,不和他亲近。 “闻衍,碍于我是有求于闻家,所以颇多忍耐,从不与你母亲有过一丝的争执,她说什么我都应着,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而今,江家的事情已了。” 闻衍心下加快,江映儿说,“若你想要我对你生出的几分喜爱与你一道进闻家去,跟在你的身边,忍受你母亲的脾气……绝无可能,我做不到。” “我嫁你后又生了孩子,是许不到太好的人家了,可我也有自己的营生,能够养活我自己,爹爹阿娘宽待,弟弟容我,我便是一辈子不嫁,也绝不到你家再受抬不起头,忍气吞声的窝囊气。” “你想听实话,我就跟你说明白,你自己听仔细了。”江映儿从他的腿上跳下来,站在不远处,一双眼清明水灵地凝着他。 “我是不会再废口舌与你说第二次的。” 闻衍低头瞧她,两人之间静了一会,江映儿听到男人叹出一口气,上前拉着她的手,摩挲着她娇嫩无比的手背。 “映儿,我同你说过了,不会让你受气,我也不会再不分是非黑白怪罪你。” “母亲那头,都怪我,是我从前纵容母亲,把她的性子纵得坏了,而今送她到佛中修身养性,若是她的性子还如从前,我不会接她回来。” “母亲日后改好了性子,她再回来,我会另外辟出一间院子让她住着,不会让母亲再掺和到我们之中。” 分开住? 卢氏是闻衍的亲生母亲,闻衍不可能不认她,闻衍说让她单住,已经是让步了。 “映儿,我父亲故去后,府上婶婶们搬弄口舌是非,说她克夫煞星,外的流言蜚语更是不断,让她受刺激不小,祖母不喜母亲,与母亲关系不好,故而她在闻家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她只我一个儿子,遂以掌控颇多。” “我并不是替母亲说话,你不要误解了我的意思。” 江映儿明白,闻衍是想让他知道大房的事情。 江家当时遭难,江映儿感同身受,被千夫所指的感觉并不好过,那时候的她可怜,所以有时候,她觉得卢氏可恨的同时,觉得她也挺可怜的。 除了闻衍,的确,卢氏在闻家就再也没有亲近的人来,几房婶婶都爱讥讽她。 当初卢氏身边,倒还有个卓荷,可惜,卢氏身为人姨母,办事不周到,卓荷被罚打死,对着卢氏骂了一圈,把卢氏气倒了。 想必,此事给她的打击也不小。 “闻家如今分了家,二婶婶已经被休送入官府,几房都择了出去,祖母前给我递来了信,让我掌闻家的大权,日后那便是主母,叔叔婶婶,亲戚祖老,饶是辈分大,也不敢惹你不快。” 江映儿听罢,委实不知说什么好。 他弯腰低下头,凑近她的身体,“映儿,我以此为聘。”他把颈上的玉佛小像取下来,递到江映儿手中。 是闻衍父亲留给他的,概不离身,对他而言最为贵重的物件。 背后有纹理,居然也是掌钱的私印。得此物,可得闻衍的全部身家。 “我求你,你便给我一次机会。” 气息悉数洒在她的脸上,啄吻在江映儿的唇角,引起她的颤粟。 男人嗓音闷哑,“嫁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