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打过照面,闻怏男人家的一个姨母,另外一个是薛穗的娘家表妹。 上门来,是想跟江映儿讨点香,铺子里没货了,她用了那香非常惦记,换了别的都不自在,就想问江映儿这头还有没有? 江映儿叫 丫鬟去丹晓那头找,有了就拿过来,顺便再拿写香饵料过来,容云阁这头什么都没有了,最近闲来无事,她可以待着研磨研磨,毕竟许久没出新的香罐。 说到这,薛家表妹又问江映儿铺面的事情还要不要盘?分铺什么时候弄起来? 江映儿丢了一个叶子牌出去。 “没想好。” 她都快把这事给忘了,近来被闻衍的冷淡搅得心神不宁。 忘了丹晓说的,开分铺的事情。 薛穗给江映儿在旁街留的铺面地段位置好,那铺子一空下来,许多人商贩盯着想盘走,便托了薛家的关系,自然薛家表妹也被找了。 她回去跟薛穗说,铺子能不能给她的一个好友? 薛穗说,要留给江映儿开分铺,她还没有答复。 若是江映儿不盘铺子,倒是可以给,要先看江映儿最后的想法。 今儿,才问起来。 江映儿走神,又丢了一张好牌出去,对面闻怏男人家的姨母,捡了她的牌,遇了个对花叶,赢了。 江映儿又输了。 她而今有钱,输再多也没有关系,那姨母瞧着旁边的丫鬟乐呵呵收了花珠递过去的银票。 滑洗牌新开局时,姨母说起一桩事,“前些天啊,我们隔壁院的小妇人跟她男人吵了起来,几日没消停了,好不容易来着躲个清净,没想到手气倒好。” “心头舒畅了。” 江映儿一顿,又接着滑推牌。 薛家表妹好奇,“为着什么呢?” 那姨母说,“能为着什么?夫妻间的事,不就是那档子事么……” 那档子事? 她和闻衍也不是不曾,是因为那天玩了他的脸? 不对啊,后面他说好玩的。 生气,是因为没有依着他和他做? “映儿,想什么呢?到你摸牌了。”江映儿想事情入迷,闻怏提醒喊道。 江映儿连忙摸了牌,“哦哦。” 薛家表妹刨根问底,“夫人说话卖关子,说清楚些呗,难不成还不能说?” 闻怏适时打断薛家表妹的问话,笑着说趣她,“姑娘家家,有些不能瞎听的。” 姨母先丢了个牌,“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小妇人跟打油的多说几句话,她家男人就是个醋缸子。” “他非怀疑小妇人跟那打油的有事,回去就闹了,当夜摔砸院内的东西,别说吵得多大声了。” 吃味.... 江映儿后知后觉,那日闻衍笑着跨进门,听到闻衍嘴里讲说丘海... 随后他的脸就冷下来了…… 闻衍不会就是因为丘海吃味了吧?这未免也太荒谬了些。 她和丘海从未有过什么? 何况不是在讲丹晓,他没听到?合着就只听到丘海两个字了? 没那么巧合吧? “映儿?你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便回去歇着吧,你身上还怀着孩子,累了咱们就散了” 江映儿恍惚回神,甩掉脑中思绪,“没事,就是想到点事,姑母,我们接着玩。” 她在心中细想想,又觉得不是,又觉得是。 牌打了一下午,闻怏留客用膳,薛家表妹走了,姨母倒还在。 夜幕降临,闻衍回来了,没见到江映儿,急匆匆赶到雨馨轩。 男人步履匆忙,进厅后站定,急喘气的模样一时之间缓不下来。 一进来,目光落黏到她的身上。 江映儿垂眸想到,闻衍先前做噩梦,告诉她,他心中有阴影难以挥散,梦到她又跟人跑了,想起他被吓得失魂不轻的模样。 江映儿眼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 心中止不住一软。 闻怏让人添闻衍的碗筷,见他行色匆匆笑道,“跑过来的?你媳妇就在我这儿呢,跑不了。” 江映儿,“......” 闻衍落座到江映儿旁边,盯看她好久,即便收回目光,余光也要看着她。 江映儿余光也在他身上,留意到了,她偏头看,不禁与闻衍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