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衣知道自己不该这么任性，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猜测，他哑声问：“是不是伯父快醒了？”
谢砚沉默了瞬，随即点了点头。虽然只是一点迹象，但她不能赌，她必须得去亲自看着才能安心。
“这样啊，”沈凉衣的心莫名一凉，他努力露出一个笑来，“那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回来。”
谢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给我。”
“嗯。”沈凉衣乖乖闭眼，听到谢砚关门的声音后他睁开眼来。
身侧的体温渐渐消失不见，沈凉衣缩在被子里，嘴里不住地咬着自己的手指。
谢砚走了。
他不住地想到，果然和杨玥颉有关的事情，谢砚就会抛下他不管。
在谢砚心中，杨父的事情远比他来得重要。
沈凉衣陷入自己的梦魇里，他睡意全无，只是静静地缩在被子里等谢砚。
仿佛过了许久，外面的天色朦胧亮起，谢砚才一身寒气地回来。
谢砚见沈凉衣面色憔悴，眼底还有一些青紫的痕迹，她瞬间明白了这人在她离开后就一直等着。
她轻叹一声，又舍不得说他什么，好不容易哄着人再次睡着后，谢砚摸了摸男子薄薄的眼皮，低声问：“一一，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明明她就在这里，就在他的身边，可是沈凉衣总是不安，尤其是每次都牵扯到杨玥颉的事情时，他的眼底还会莫名流露出恐惧。
他在怕杨玥颉？
谢砚摇了摇头，父亲性情温婉，他怎么会害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