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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白(1 / 2)

叶赞眼底压抑的笑意不断扩大,她猜的没错,沈凉衣就是谢砚的逆鳞,哪怕只是一个和他相似的无关紧要的人,只要和沈凉衣有关,谢砚都不可能继续保持她那张平静的脸。

她愉悦地捕捉着谢砚多余的情绪,身下的玻璃划破了手,很快,手心的血就开始汩汩流出,她却感觉不到痛似的放声笑着。

看来也不是只有沈凉衣的单相思,谢砚这家伙还真的喜欢他!

叶赞顺着谢砚抓住她的力道半支起身子,眼睛紧盯着谢砚的脸,心里不由赞叹一句,这人连生气都是好看的,她见过的那么女人里,只有这人是漂亮到了骨子里,难怪沈凉衣这么恋恋不忘呢。

要是她是男人,把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弄到手里,心里的成就感肯定不错。

她不合时宜地记起自己在一次长夜中见到的星星,在无边孤寂的寒冷沙漠里,星光照破在天际的穹光里,仿佛一伸手就会落入怀里。

漂亮,但碍眼,甚至有些恼怒。

这样美丽的东西合该毁坏了才更顺眼。

“你生气啦,”她摩挲上谢砚的手指,笑弯了眼,“怕什么,他又不是真正的沈凉衣,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垃圾而已。”

“你要是喜欢可以送你玩.玩,或者,”叶赞顿了顿,尾音轻轻上扬,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我也可以玩给你看看……”

“闭嘴!”

谢砚打断她,叶赞却突然推开她的胳膊直接翻身压了回来,一块玻璃渣陷在叶赞手心里,她对着谢砚的后背就是一顿猛砸,谢砚踉跄躲过,侧身踢中她的腹部,两人都趔趄着后退几步。

来这里之前谢砚就知道今天免不了一场正面冲突,就算没有刚刚的韩容,叶赞也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但对方透过韩容的眼睛试图侵.犯沈凉衣的样子成功惹怒了谢砚,那是她放在身边小心呵护的人,叶赞怎么敢!

来不及清理出去的玻璃碎片上沾满了不知道是谁的血,叶赞越打越兴奋,两人不相上下,一个是深谙肌肉骨骼的缠斗,一个是全凭一股子疯狂的狠劲,拳拳到肉之处,宛如刀锋碰撞,玉树火花落了满地。

翻倒的茶几对面是一张撞歪的台球桌,谢砚一手压着叶赞的后颈,一手反折着对方的胳膊,几步就将人狠狠砸在台球桌的木制边缘上,桌子被撞得乱七八糟,叶赞的头上很快见了血。

叶赞的脑子嗡嗡响,胳膊要被谢砚卸了下来,叶赞咬了咬牙,侧过脸吐出一口血水,她的上半身动弹不得,谢砚捏起拳头就准备朝她后脑砸去,然而千钧一发之际,叶赞身上的桎梏却一下没有了。

她撑着桌面艰难转身,只见一个手下提着一根长木棒,脚边躺着昏迷过去的谢砚,那根木棒特别粗,女人用了狠劲,棍子上带了大片的血。

见叶赞看过来后,女人连忙扔了棍子跪下来,哑着声音道:“老板……”

“你TM的,”叶赞捂着额头一脚把人踢出老远,落在谢砚旁边的棍子被她捡了起来,缓过劲儿后,她一个用力将东西砸向那人的胸口,破口大骂道,“谁TM让你来自作聪明的!?我叫你动手了吗?啊?”

那女人被砸吐了血,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叶赞气不过又抄过旁边的一把椅子砸了过来,见女人趴着不动了,叶赞才冷静下来吩咐道:“……把谢砚给我绑起来,至于刚刚那个自作主张的家伙,把她给我丢下船去喂鱼。”

“是。”

……

谢园。

天色渐渐变暗,沈凉衣心不在焉地等在家里,吃过晚饭后,他在后院里散了会儿步,最后还是忍不住给谢砚发消息。

——阿砚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在开会吗?为什么这么忙?

——阿砚,阿砚,你怎么不理我?

沈凉衣不确定谢砚有没有看到这些消息,如果有,她为什么不回?如果没有,那她在干什么?

沈凉衣摇了摇头,不行,他不应该怀疑谢砚,谢砚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他不该多想。

沈凉衣看着手上的戒指,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下来,谢砚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她把戒指留了这么久,是不是也没想过要娶其他人?

周围的一切对于谢砚来说都太过容易,仿佛她就该被装点得亮晶晶地放在高处,当初遇见她时,沈凉衣也没想到自己会用情至此。

来到那所学校是偶然,遇见谢砚也是偶然,说他是带着目的接近吗?是也不是,从小在孤儿院里摸爬滚打,就必须要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活下来,有时候黑暗和暴力见得多了,反而不知道怎么拥抱阳光了。

谢砚无疑是带他离开的最好资源,她有能力,有资本,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沈凉衣慢慢往回走,栀子林的花悉数开了,院中弥漫着浓密的栀子花香,这样的气息让他想起曾经无数次从窗台望去时,那抹站在楼下静静等他的身影。

和她在一起越久,沈凉衣反而越是不安,他的阿砚那么好,好得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资格拥有。

当年谢砚解决的那群人确实没有再来找他,但莫廿兰困住他的,不是用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而是利用陈家人的手,绑架了他,也妄图毁了谢砚。

陈家是道上的人,她们一直追债到了国外,势力盘根错节,初出茅庐的谢砚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所以沈凉衣走了,这段由他带来的灾难,也该在他手里结束才是。

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唯一不变的,是沈凉衣更加明晰的心意——

他不想把谢砚给别人,从始至终,他想要的,就是干干净净地和她站在一起。

沈凉衣轻笑一声,枝头的白色花瓣被他一瓣瓣扯下来,重新追回谢砚的过程并不美好,甚至可以用惨不忍赌来形容,谢砚一直以为自己是狠心的,其实不是,她太容易对自己心软,无论多少次,她黑沉的目光里,都在告诉他,她放不开他。

“张伯,”沈凉衣从后院回来,地上落了一地的花瓣,有风吹过,宛如细沙一样被吹走,沈凉衣吩咐道,“让司机准备一下,我要去园顶别墅那里。”

张伯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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