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柏青还能听得了这话!
渴了那么多天。
刺激大了。
但他必须要做主动的那个。
他打横一抱余津津,让她在自己腰间转了半圈。
余津津的盘发甩开了。
厚厚的髻挽得不结实,发卡绷出去,弹在墙壁上,“辟——辟——”两声。
蓬发长长,扫过室内的月迹,划出半径很大的弧度,像两鞭子抽的黑孔雀一下子开了屏。
吓得余津津连尖叫都忘记,紧紧抠住边柏青的腰,攀附着往上爬。
边柏青挺着上身,就等余津津自动攀上来,手掌撑住她的后背。
她刚才还特别猛烈的气势,被边柏青三两下调转了。
他坏笑。
边柏青把余津津托举起来,高过自己头顶,仰着脖子,朝她笑:
“怕什么?老觉得我会摔了你。就这么不信我?”
客厅对面楼上的光,散在客厅,虚虚黄黄的不真切,像夕阳。
信不信的字眼,是夕阳下走过,粘在脸上的小黑虫,成为一颗痣——
余津津对边柏青,存着很多颗不信任的痣。
斑斑点点,在心头。越盯越想除了它。
就因为边柏青说爱她,她有了“正主”身份的底气加持,拷问起来:
“你那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早上在马场还好好的。”
她是女人,便没挑破:是睡完的第二天晚上,不见面,也没来电话。
这个时间点,很敏感。不主动联系,意味着,男人得手后,放肆了。
边柏青的侧脸在虚虚黄黄的光里,语气真切:
“哪天?我想想。”
他从酒精里拨冗半天,理清了思路,答:
“哦,和今天早走的那几个领导吃饭,喝了很多很多,结束的时候都凌晨了,就没打给你。”
“那你没喝很多很多之前,怎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
余津津委屈。
但这委屈,因为强烈的地位不对等,只能在他动情的时候,趁机发作。
还要拿捏好分寸,委屈着发作委屈。
边柏青的记忆又倒回那天,但已过去很多天,今天又喝了酒,日日公务差不多的繁忙,一般靠秘书查行程,回忆具体的时段,属实有点为难。
他怔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放她下来:
“又去机场接人,又安排场地,我是做东的那个,分身乏术。”
余津津尚不明白,一个集团的接班人,他人生的大部分属于事业,恋爱靠挤时间,并非纨绔的自由散漫。
时时你侬我侬,只存在故事里。
但边柏青点住余津津的肩头,很快承诺:
“我今后,再忙,都会提前跟你讲在做什么。”
又从她肩头点向他自己的肩头:
“如果真忙到忘记联系你,你可以打给我。”
余津津在黑暗里默然,曲折了半天,终于揭发他:
“可在医院时,你说那晚在玩女人!”
边柏青气笑了,扶住余津津肩头,晃了两下,接就她的身高,低下头,问:
“那不是气话吗?”
“你说的很真。”余津津气鼓鼓的。伤心了很多天。暗暗的,时不时的。
“你自己想想,我们两个刚特别契合了一晚,你出门背着我去化验,怀疑我不干净。我气不气?”
余津津拨开边柏青的手。
发些正牌女友的脾气。
边柏青斜出手掌,做半个发誓的手势。
连发誓都带着漫不经心的不耐烦。
余津津心底切了一声,翻个白眼,拧过身。
边柏青一把转过余津津肩头,一手搭在她肩膀,一手把半个发誓敲在她肩头:
“首先,我不会乱搞,要乱早乱了!其次,‘玩女人’这种话,我从来不讲,太下流。那是因为刺激你,怎么难听怎么说。你怎么这么当真?”
他一晃神,手扶在额角:
“哎?我说到第几点了?”
酒席上,边柏青喝了不少,尤其当着余津津的面,喝多了也强说还没到量,其实又醉又困了。
余津津有点想笑,但心里拧着的醋劲儿大过想笑。
边八蛋轻飘飘的那句“都比你好玩”,让她醋意磅礴到想找机会宰了他。
可别过了多天,才见到边八蛋,还叫他一串情话忽悠晕了。
矛与盾在她心中乱扎、胡卫。她被他左右到处处沦陷。
边柏青醉蒙蒙的,手指点在额上,还在捋思维,不忘记点一下余津津肩头,像领导训人:
“不许笑。马上第三点。”
“当领导的废话多!”
边柏青上前,对余津津又搂又抱,非要像刚才那样抱着她进卧室。
“第三点,不要破坏气氛!少胡说同归于尽的话,哥带你开启一扇新大门。”
余津津就不顺从,躲着边柏青。
女人上了找男人算账的邪劲儿,那是一丝一缕的话缝都要捋明白了。
才不会像男人那样,水过地皮湿,否认、发誓、承诺三件套就糊弄过去。
余津津弯着腰,就不让边柏青抱。
也许沉迷打打闹闹的小趣味。
边柏青好容易逮住了她,躬身子,贴到她后背,簌簌念着:
“不去卧室?在客厅?那你小点声,窗帘没拉,走廊感应灯很灵敏。我不许你叫别人看到那副迷离的样子。”
他已经开始揪扯她衣服上的钮扣,嘴巴找她的耳垂。
“怎么这么多扣子?嗯?你给我选的钮扣,我鼓掌时特意露出来了,你看到了是不是?”
客厅没拉窗帘,边柏青的话叫月光显得过于明亮。
余津津感到尖锐的惊心动魄。
余津津拿胳膊肘子捣了边柏青的胸膛:
“你是狗吗?”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