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每句话都要捋捋清,而男人只知道“你就是想要了,别作了”——
边柏青抬手抽了余津津屁股两下,去咬她的耳朵,气息已经重起来:
“又想挨鞭子了?啊?”
余津津心里存的疑问,一条一条,正把她的心塞得满满当当,才问了几个,他就不耐烦了,她的心一下就窄了,委屈开始压缩。
她压根就不是做捞女的材料,嘴上硬,没有实战经验,很快被打回原形,马上就不痛快:
“休想搞乱我思维!你周围的人也在帮你圆谎!”
边柏青手上的动作不停,皱眉:
“谁?”
“司机。他还说你的车子从不拉年轻女人,说的那叫一个真!秘书也是女的,她就坐的你车子!你别否认!”
边柏青松了手,直起身子,叉在腰上,挥了下胳膊:
“没完了?我告诉你,我最烦工作关系中搞男女关系!你要诬赖我,最好换个对象。你也是国外受过教育的,怎么脑子拎不清?秘书那天为什么能坐我车子?不是为了执行我命令,给你撑腰?而且——”
边柏青用手指捅了下余津津的肩膀:
“她,只能坐副驾。有且仅有这一次。”
余津津对女秘书印象很好,她不过是觉得司机说的和事实有轻微出入,难保不齐边柏青生活里还有其他出入。
她并非怀疑秘书,而是事件。
学法律的人的悲哀,事事要明镜到底。
与工作周旋了一天的边柏青已经烦了,一路走向厨房,一路拍开关,拉开冰箱,挑了一瓶酒,没好气拔开塞子。
酒杯被边柏青“咚——”蹲在吧台,他一手持瓶,一手指着余津津:
“过来!给我倒杯酒,哄哄我。我就原谅你!”
草!
刚才在沙发上还爱她,情话跟批发似的,问了两句,就开始拉拉脸!
“我不!我又不是你的使唤丫头!”
余津津拧着脸。
“我还没原谅你,你还倒抢着说原谅不原谅的话!”
边柏青朝她晃下酒瓶:
“我向来没那么多耐心给别人。因为是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余津津站着不动。
他能怎么着?
下午“妲己攻”好用着呢,再攻就是了。何况他说爱她。
边柏青等了余津津一秒。
自己开始倒酒,仰脖子干了。
“你自找的。”他说。
边柏青本来就醉,置气多喝了一杯,判断失误,放酒瓶的时候,不小心溜了手,摔了瓶子。
余津津以为他是发火摔东西,刚按下去的不平又爆发了。
她快步走到沙发,抓了个靠垫,直接朝吧台砸来。
边柏青伸出长臂,接住了。
他动作太过精准,余津津更加不会想到刚才他是喝多了。
边柏青没好气一甩靠垫,走出吧台,指着余津津:
“我把你惯坏了。你也太欠收拾了。”
“你是什么好东西?敢摔东西?靠垫要是块石头就好了。”
余津津不管不顾,没过脑子,只图痛快。
“余津津!”
边柏青喝了一声,嗓音沉戾。
吓了余津津一跳,她愣愣看着踱步过来的边柏青。
他盯着她的脸,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腮,往上一提。
她的脖子都被拔高了。
酒精麻痹了边柏青白日修养,他醉眼平静,努力克制:
“真的,别再惹我。我从来没在感情上主动花过心思,别挑战我的耐心。”
别人眼中温顺的余津津,唯独在遇到边柏青后被激发完全相悖的一面——
她拿一双桃花眸子瞪着他,作出害怕无辜的样子,又想故技重施,拿捏他。
“又来?”
边柏青笑了一下,忽然转微微的恨恨,捏脸的手一紧。
“拿捏我?今天下午在露台用顺手了?那是我疼你,给你面子。”
边柏青怒了,眼中带着被伤害的动容,指着沙发,艰难吞了下喉结:
“觉得刚才我说过爱你,你就想左右我?”
他一挑眉梢,眼中有湿润的闪动。
余津津有点被震撼:他也会受伤吗?
自己又没真的砸到他,靠垫说说也不会真变石头。
边柏青垂下睫毛,望着余津津的嘴巴,眼神一路扫到她的双眸,盯牢了她。
“津津,今晚,我在那些人面前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要太得意。我说了是你老公,全桉城,你听清了,是全桉城,没有几个男人敢再和你有接触。你才从英国回来不久,可能还不太知道边家在桉城,意味着什么。什么狗屁科长的侄子,才见你第一面那个急切霸占的样子,知道我是谁后,还敢联系你吗?”
余津津修炼不精的“妲己攻”破功了,眼波里闪过一丝震愕。
边柏青缓缓垂下下巴,轻吻了她的嘴巴一下,离开一点点的距离,气息喷在她的人中周边。
“你的楚楚可怜,要我买账的时候才奏效。”
明明边柏青在犯混,余津津就是有种被打动。她挤出最后一丝挣扎:
“我今后跑路,大不了桉城不待了!”
“这话不聪明。我现在告诉你,有出不来的薛永泽,也有出不去的余津津。”
“你威胁我?你是学法的!你个傻X!”
边柏青一手捏着她的腮,俯视着,眼光忽然精察,一手指着她的鼻尖:
“哦,你不惊讶,是已经知道姓薛的被关着呢。我还没告诉你呢,你居然知道了。你很关心他?”
“不是。”
余津津后背一凛,边柏青即使醉了,思维照样敏觉得令她害怕。
“我没有。”
她完全没想到,边柏青会吃她和薛永泽的陈年老醋。还如此尖酸。
余津津的下巴瞬间被边柏青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