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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求我。”
“我不!”
蛇戏樱桃。
却又在即将燃烧时,连火星都收走。
余津津恨恨骂:
“王八!”
“来,求我。”
“我不!”
常常表现出不耐烦的边柏青,折磨人时,不耐烦绵长了耐烦,没有尽头。
尽管他自己,已经金身遭火炼。
余津津终于告饶:
“求求你。”
边柏青住手。
“求我什么?”
“让我爽。”
边柏青不满意:
“不对。”
余津津狠劲坐起,掐住边柏青的脖子,捏住他的喉结,咬牙切齿:
“好他妈麻烦!我耐心其实也不多!想拿捏我,我自己来!反正你也难受到要死!我才不帮你!”
余津津滚到床的一边,当着边柏青的面羞耻扫地。
她的耐心耗完时,是另一种面目。
边柏青轻轻笑了一声,起身。
他从衣帽间拖了落地的穿衣镜来,对好光,照在余津津的手上。
斯斯文文:
“你不帮我,可我帮你。看着你自己的样子。”
余津津立刻坐起来。
拿被子掩好自己。
越在镜子里看自己,余津津越来越不好意思,满脸通红。
边柏青挑腿上床,凑过来。
镜子里,镜花水月中的原始。
边柏青撩起余津津的头发,望着水月洞天里的两人:
“来,看着。”
余津津别不了头。
头发被牵着。
边柏青侧着脸:
“你要学会拖一个人下水,就显得正常多了,是不是?”
忽然,他离开了。
她立刻怅然若失,蛇群无首。
他:
“你还没求我。”
“求求你。”
“求我什么?说错了,我不帮你。”
“和我一起!”
边柏青靠过来:
“不对。但进步了。你进步,我也要奖励你,对不对?”
余津津有点恨恨,在边柏青燃烧时,抓了床头一把樱桃,狠狠往他身上碾去。
被边柏青眼疾手快反擒。
红樱桃烂了余津津一身。
烟花“轰——”掀了余津津的头盖骨。
他总是,在她以为自己要得逞的时候,将势头瞬间颠倒。
火焰褪去,她开始觉得冷,觉得空茫茫的,到处灰烬烬的。
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他表现出那样的关心自己,却不给自己找机会报仇。
也许他觉得“清官难断家务事”。
她很失望。
一个男人,不能无条件站在口口声声爱的女人的战线,非要“向理不向亲”,是种背叛。
那股子想嫁他的念头,不那么强烈了。
她不喜欢过于恪守世俗的男人。
又过了两天,余津津终于有一个休班,在家睡懒觉。
边柏青却早早起来,催促:
“起来。”
余津津睡眼惺忪:
“干嘛?”
“送你樱桃园狂欢一日游。”
边柏青穿着休闲,像去打高尔夫度假。
余津津皱眉倒在床上:
“樱桃园有什么玩头!在英国,到处绿油油的,看烦了!”
边柏青拿了个黑白头的沙漏,放在床头柜,坐在沙发上。
细沙从白盅漏到黑盅。
可能是颜色反差太大,余津津看了一眼,居然又抬眼看,不再闭眼睡了。
边柏青掏出火机,点燃一支香,插在白盅坐底的小孔上。
余津津坐起来,觉得他奇怪,看着他。
边柏青闲闲倚在沙发里:
“我12岁时候,爸妈很忙,经常是爸带我上班。我坐不住,叫他身边的人陪我玩。有个跟了他十年的司机,一天陪我去击剑,在路上开玩笑:我把你绑了,找你爸要10万块钱怎么样?”
余津津精神了。
想知道12岁的边柏青怎么回。
边柏青眼神穿梭回那个时空:
“我说:我爸有个集团,年年盈利,你知根知底,才要10万,说明你是个没气魄,没格局的人,就算做匪,也只能做个喽啰。他说:我跟你开玩笑的。”
余津津坐起来。
边柏青:
“我告诉他:从明天起,你送我去最近的靶场。我不击剑了,学打靶。一开始,靶枪我托不稳。我回去,胳膊上绑着沙袋生活。一个礼拜后,我已经可以不算近的距离,打10环。”
余津津:
“10环是最中央那个红点吗?”
“是。像樱桃那个。但我不喜欢偶然的成功,于是,又绑着沙发,生活了一个礼拜,确定10环是我的技能和水准了。”
余津津听得有点热血涌涌,心肠里隐幽的蛇,又开始曲曲蜿蜒。
“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边柏青的手指搭在黑白沙漏上:
“我一直等,等到爸终于有时间看我打靶。他带了一帮人围观。我打了10环给他们看。他们鼓掌时,我立刻击在要绑我的司机小腿上。他们的掌声,我分不出为哪一枪而鸣。”
余津津热血沸腾,望着像在讲别人事情的边柏青,她吞咽着喉咙。
边柏青:
“不止那群人震惊,连爸也吓了一跳。我朝天开了一枪,告诉在场所有人:集团,将来必是我的,所以,我会用文明与疯癫镇守它。我今年12岁,不要引诱我14岁前犯些无法挽回的错误。14岁后,我会加入在场所有人的成人规则游戏,不会再有今天的黑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