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依旧是自己期待的样子。
余津津默默起身,去衣帽间换衣。
出来后,她一身的休闲打扮,对他笑:
“以为你会袖手旁观,没想到,还是等来了这一天。”
边柏青替余津津拿了一套非常正统的西装,递到她手里。
余津津举着自己的西装,疑惑:
“不是去樱桃园吗?为什么给我拿正式的衣服?”
边柏青从口袋掏出一枚樱桃胸针,别在她的西装上。
“狂欢后,你要体面出来。我也是。”
边柏青从另一口袋掏出一枚胸针,递给余津津。
“来,给我别上。我们一起。”
余津津为边柏青别胸针时才发现,他的是一枚黑白棋盘的造型,很精巧。
别好,边柏青捂住自己的胸针,一指床头上的黑白沙漏。
“香燃尽了。今后,你要在耐心面前,学会敬畏。”
他说。
“沙也漏尽了。去,颠倒过来。”
沙漏黑白盅颠倒。
出门前,余津津问:
“那个司机后来怎么样了?”
“我提前在马场要了马的肾上腺激素一支,药箱一个。他的血,及时止住了。也得到了10万块钱。”
“为什么要给他钱?”
“他的罪,在我这里,判不到赶尽杀绝。有服务我爸的十年情义。那一天,司机皮肉流血,而我绑着沙袋生活了很久的小臂,也皮肉模糊。从那天,我学会了一个道理。”
“什么?”
“摒弃野蛮,运用文明。我该花10万块钱让人收拾他,我就不用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边柏青低头,朝余津津一笑。
“你还没过这一关。所以,我不劝你。只为你点香,敬天地。”
两人出门去往樱桃园。
沙漏,悬悬一线,从黑流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