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将军对督察院赵大人家可有听闻?”
乌寻月错眼看了她娘,想问她爹是怎么了,他不是会打听旁人家情况的性子。她娘摇摇头,也是不知。
阮胜喝酒上脸,通红的面颊一皱,思索之后回道:“有点印象,赵家往前数几代都是京城人士,祖上出过状元,后代一直在朝中为官,但到如今的家主只落着个六品官。”
阮胜对他们知无不言,想了一会又说:“他儿子不大中用,孙子倒有些才学,算来与从延是同届吧?”
问到乌从延他才答:“赵源?”
乌毅点头。
乌寻月不知道他们在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些,兴致缺缺。霍见山显然更觉得无趣,剥好一大把花生,还是吹了皮的,递到乌寻月跟前。
“吃完了再给你剥。”
乌寻月不置可否,但到底是拿着花生吃起来了。
霍见山一乐,更起劲。
那边说的就是赵源,乌毅不大好意思:“为官如何这个不打紧,是家中的人怎么样?”
众人都听糊涂了,为官的不想知道官场事情,反而问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阮胜摇摇头:“不是……我以为是赵家的在什么地方为难你……”
乌毅忙否认。
这下把乌寻月的好奇心也吊起来,她想不出还能是因为什么。
“是赵大人家的孙少爷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皎皎,托人来问了一嘴。”
席上静了一瞬,属乌寻月最吃惊。
赵家?赵源?谁啊?她满心疑惑,什么时候跟他见过面了?
乌寻月她娘不满道:“这种事你不跟我说就罢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来!”
乌寻月也不自在,听她爹大着舌头解释:“也、也是一时起意。将军此前在京中多年,是比我们更了解各家情形的。我倒是不怕得罪赵家,但又担心听错了什么耽误了皎皎才莽然一问。”
阮胜接话道:“不是什么家风败坏的人家。”他咋摸着,觉得没说全,“但也不是什么顶好的去处,无功无过吧。”
乌毅点点头:“那我就有数了。”
“你有什么数!”乌寻月听她娘压着声音还在责怪她爹,她才想劝几句,霍见山的爹出声了。
“弟妹见外了不是!”霍老爷笑眯眯的,“告诉我们怎么了,都是自己人。”
他手一挥:“你看,在上有阮将军帮探听,在朝还有乌老爷把关,再有从延和我家那小子帮看着,这还怕啥?还能叫皎皎吃亏了去?见山,你说是不是……”
霍见山没答他爹的话,他脸黑的像要滴墨,正质问乌从延:“你不知道?那什么赵源不是同你认识?”
“我真未听说……”
乌从延越乱越想不出来,忽然灵光一闪:“婚宴?”他看向乌寻月,“应当就是那次,他见了皎皎一面。”
乌寻月这里却还对不上赵源是哪路人物。
虽见她迷茫着,霍见山游乱的心思全消,猛的警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