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普尔看着我,随后咬着烟笑起来,嘴角的刀疤提起来:“不过他们不信任政/府,但难保以后不会信任市长。你很合格。”
我站起身,将合同重新收好,拿起文件包:“那就借医生同志吉言,我会再来看你的。”
“赶紧去赴约吧。”她挥挥手,“纽约你就是这副样子,我被人赶出来关你什么事,别人都恨不得退避三舍,就你跑得比以前还勤。”
“我说,”她笑得暧昧,向我身后站起身等候的秘书挑挑眉,“身边带着这么危险的小朋友的市长女士,你不会是为了我来哥谭的吧?”
又来了,我身边的小孩子们为什么都很喜欢说酸话呢。
原本沉默寡言又面无表情的医生同志去哪里了,为什么自从她走出来过往的阴影后就变了?
我看着她,无奈叹气:“算了,看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多了。好好工作,少抽点烟。你跟我一样不喜欢烟味吧,医生同志。”
她挥挥手,看着我们走出诊所后发了会呆,随后才拿出打火机熟练地点烟。
她没有咳嗽。
*哥谭,街边餐厅
到地方时发现红头罩已经在了,我看着他严严实实地面罩,忽然觉得请客吃饭似乎不算是什么好主意。
幸好随便选中的是家热狗店,姑且不管秘书同志推荐这几家店究竟有没有私心,等一会儿还是把热狗打包好了。
谈判并不算太顺利,但也并不是太困难,只是习惯了利益纠葛为主的合作,难得能遇到情感筹码比利益筹码更重上几分的谈判。
总觉得他跟蝙蝠侠有什么关系。
算了,他们之间不管是矛盾也好争端也罢,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跟他们都有所合作的普通市长而已。
划定好了合作的目标,点的餐还没来齐,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坐着又顺着话题聊了几句。
红头罩对我的态度很有意思,他似乎对我的行为多有赞同,但与此同时他也会恶狠狠地表达一些不赞同。
比如把罪犯的命同我的联系在一起,比如在监狱里和小丑对话了几句。
他把我当做半个朋友了吗?还是说欣赏者?这位黑色领域的革命者究竟是怎么判断对方值不值得信任的。
他好像还对小丑有点ptsd,但为什么没对那些罪犯下杀手。
因为蝙蝠侠吗,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不会整个哥谭有能力的义警们都是蝙蝠家族的一员吧。
太可怕了。算了,这也不是我现在应该深究的。
不过哥谭市民或多或少都有点精神问题吧,我是不是应该再建设一个真正的精神病院。
叫什么名字好呢,哥谭市第二精神医院?
也不错,就这个吧。
除却他的计划有时候带点激进以外,我认为这位同志的思想觉悟绝对算得上不错的了。
红头罩同志简直就是天选的红色革命建设者,就代号好都是红色的,这不是更加有缘分了吗。
这样的同志不拉到组织里简直可惜。
再培养一下,之后的安排就按照计划来吧。
如果真如我所想,他和蝙蝠侠之间有所矛盾,和奥斯瓦尔德也相处不来,也不失为一个相互制衡相互牵制的平稳局面,只希望往后不要窝里斗就好。
应该不会吧。
不过他的头盔越看越熟悉,总觉得这个既视感跟我经常见到的某个东西很像。
即使我们的闲聊停止后,我带着热狗坐上秘书同志的车时还在努力思考,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放在嘴里嚼着。
忽然灵光一闪。
“啊,是红枣啊。”
“您说什么?”
“不,没什么。”
我正经:“只是在想红枣能不能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