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出轨了。”Amy痛饮了一大口的生啤酒,粉色的指甲掐的手掌心发白。
“哟,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不是说都有孩子了吗?”
“我在他手机上装了照片云端的软件,只要他拍照片都会云端传递到我这里。你看看,这是我今天收到的照片。”
米奥其实以为Amy姐对于老公一点都不爱,以为她只是为了荣华富贵才结的婚,不然为什么连婚礼都没有只要了一个大钻戒。
“你老公不是快40了吗?怎么还可以。。。”
“男人不行又不代表没有需求。年轻时喜欢许多的女人,年纪大了就发现年轻的女人许多。”Amy翻了一个白眼。“你说他凭什么出轨啊!我这里胸,腰,脸哪一个不比那狐狸精好,诶你说我要不要去做个私密紧致,或者去骨水泥垫一个颅顶?”
米奥觉得Amy疯了,老公出轨了却觉得自己不够吸引人。这算是哪门的世道。
“诶是吧?我们都觉得Amy脑子有问题。她当初拼死拼活怀了男孩子她老公才愿意要她的,签了婚前财产协议又如何呢,反正有了儿子,老子的资产永远是她的。”Jessica把满冰的冰美式杯子晃来晃去。“诶我们最瞧不起这种女人了,有脑子但是不多,还在外面糟蹋了我们的名声。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喜欢你吗?倒不是因为你每次都任劳任怨的,而是你脑子清楚,家事又清白,做事又清爽。” Cysia也在旁边接话:“你不知道哦,那个Amy其实是个著名的整形医托呀。她总是叫人去她那里做整形,她再收医院的回扣。她为什么到这里来读书哦?她都上岸了为什么还来做表面功夫?她做医托搞得人家小姑娘面瘫了出来避风头的呀。”
”啊?她怎么这样啊?真是无语了。”米奥吃到大瓜之后的猛喝一口拿铁。
“Amy呢?她去哪里了?”Jessica问。
“还能去哪里啊,当然是去韩国整形了呀!诶你不知道的呀,她这次要做私密整形,听说那个医生妙手回春,她老公还在那里注射过玻尿酸的!”
“玻尿酸有什么神奇的。”Jessica撇了撇嘴。
Cysica把身体往前探了探,“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老公在下面填玻尿酸哦!”
“哎哟你快别讲了,有画面了。”Jessica假装去打Cyncia,两个人笑作一团,“一对巴子凑到一起了真是的。哎哟这家的马卡龙甜死了,下次我带你们去吃我朋友开的那家法国蓝带厨师的甜点。”
“小姑娘你记着哦,女人最不应该让自己掉价。好看到7分已经足够了,再付出太多努力就是傻。男人都是吸引来的。你听过北风和太阳那个故事吧?要让人脱衣服都是被动的,被动的都会适得其反。要让男人为你吸引。脑子,”Jessica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脑子才是你嫁入豪门的最好的武器。你这条件应该以邓文迪为模板的。”
米奥似懂非懂。
这一晚米奥独自一人去了酒吧,不是为了吸引男人,而是真的想去喝一杯,Amy姐的事情让她心中有许多想不通的事情。那家酒吧主打龙舌兰的蒸馏酒,风味复杂,层次丰富,每一口和每一口都不一样,米奥非常的喜欢。今天她打算喝一杯就走。她穿了乳白色方领的短袖针织衫,配细细的珍珠项链。头发卷成大卷之后半扎起来,下身穿了浅蓝色修身牛仔裤和一双蓝色的粗跟半拖。今天的香水不是花香调的,而是米奥本人很爱的柑橘香混合木香,尾调再带着一点檀香。左手手腕上戴了一只小小的方形手表。今天的妆也很淡,只简单的画了眉毛,口红,刷了点睫毛膏,一副轻松为主的做派。
米奥点了一杯招牌的椰汁龙舌兰。端上来一杯清澈如水的饮料,扑面而来椰子的清香,混合着咖啡的醇香和龙舌兰馥郁的香气,是米奥最中意的一款。今天的米奥打算做自己,至少是和Amy姐教出来的“好嫁风”与自己的“中性风”之间妥协后的做自己。
“小姐,请问你一个人吗?可以说中文吗?”一个好听的男声从背后响起。
米奥回头,看见了一个身型不是很高大的男人。碎发刘海,面容清秀,双眼皮很大黑眼珠也很亮。不知是不是因为酒吧的灯光,显得格外唇红齿白。与其说是帅气,不如说是“俊俏”。他还留了一圈胡子,头发故意抓的很乱,穿着无袖T恤,漏出练的坚实的手臂,好像是执意要透露出一些男人味。方方的下巴,配上粉粉的嘴唇,米奥当下想的是不知道亲上去会不会也是软软的。
米奥立刻被这个想法吓的一身冷汗。
“在等朋友,一会就来。”米奥说。一旁的酒保却搭腔,操着一口台湾口音:“小姐我们这里生意红火哦,你边上没人我们就要安排人哦。”
米奥在内心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名店的酒保都这么不会有眼色的嘛,身边坐的男人理还是不理,是顺从内心还是照着Amy姐教的话呢?
“这位小姐该怎么称呼呢?”
“Lucy”米奥随便编了一个名字,端起杯子喝了最后一口酒。脸上突然感觉到潮热,米奥知道自己有些上头了,一上头就会话多,施展出小女人胡搅蛮缠撒娇多个性。这是关押在米奥最深处最本真人格的打开方法。
“完了。”米奥想,身体的突然放松和兴致的极度高昂让米奥缓缓抬起了头。她将一只手扶上眼前男人的脸颊,目光从他的眉毛缓缓的扫过他高挺的鼻子,再到他的嘴唇,轻轻的说:“你应该是个海王,我只是个可怜的女人,在周三的夜晚只能靠喝酒发泄心中的郁结。海王大人,今晚你可不可以放过我一马。”扶过男人脸颊的手再慢慢滑到他的肩膀上,捧起了他的项链,“Goros‘s的?我很想买这个先金羽毛项链来着,但是他真的太贵了。今天看来果然很美。”米奥此时也分不清到底说话的自己是哪一个人格,这些文字完全掠过了脑子,飘出了嘴唇。
“我叫谭熙载。我不是海王。”男人抿了抿嘴唇,对于对方轻浮的动作似乎没有感觉到排斥。
“谭熙载?怎么写啊?总不能是那个著名《韩熙载夜宴图》里的熙载吧?”米奥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荒谬,怎么有人会互通真名,以及真名叫这种老土名字,她笑出了声。
“哟,你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