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千玑引>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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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1 / 2)

荆州刺史府。

天色并未太晚,但是大厅的门一关,厅内便漆漆不可辨物。

骤而灯亮,周煜铖和孔处淮两人走进,冬青、夏荣并着孔处淮的小厮卫风在后跟着。

“粗茶淡饭,王爷……铖表弟先吃些。”孔处淮道。

周煜铖点点头:“今时不同往日,表哥无需拘谨。”

俩人寒暄几句,周煜铖说了路上遇到孔馥婧的事儿,笑道:“婧儿年纪虽小,倒是胆大又机警。”

“家父已来信告知,我下个月初要回京述职,铖表弟便与我一同前往,路上好照应。”孔处淮道。

周煜铖看了眼孔处淮道:“皇宫里坐着那位知道我们关系,如若同往,岂不更惹人眼目。”

“孔家一直谨小慎微,便是如此,他人才不会想到铖表弟会与我同行,且万一出事,我们照应也来得及,虽是冒险,却更安全。”孔处淮说道。

周煜铖不是不知道这一层意思,只是给孔家增添了太多麻烦,如若没有自己,孔府现在的地位当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何须操这份心。

“孔府之恩,煜铖此生估计难报了。“周煜铖拱拱手。

“既然叫了一声表兄弟,就无需言谢,当初若不是你和太后帮衬着,孔府也没如今的荣耀,”孔处淮声音放低了些,“皇宫里那位本就生性多疑,没有这档子事儿,孔府亦是小心翼翼,位越高越难安稳。”

周煜铖点点头,举起酒盏朝孔处淮一敬,心中却略微舒坦些,心中暗想:从前与这位孔四爷相交不多,如今落魄也待自己这般周到,且心思缜密,或许日后……

太师府。

曾清竹还思索着,只见方黛鸢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朝她颔首示意她去做,方黛鸢便招自己身边的两个婢子阮湘、阮琴到跟前耳语几句,然后阮湘便走到孔馥姚跟前儿道:“烦请三小姐跟奴婢去偏殿会儿。”

阮琴却领了大夫人方黛鸢的命,朝行蘋院径直去了。

方黛鸢问沈姨娘:“沈氏,你且说说二夫人是几时进你的房,身旁跟了哪些个丫鬟婆子,拧的三姑娘身上什么地方,说了什么话,为的什么打三姑娘,又是几时离开的?“

沈姨娘佯装回忆昨晚的事情:“昨儿夜里大抵是酉时末的三两刻,二夫人带着碧云、花影、林嬷嬷和李嬷嬷进来,二话不说就对姚儿下手,或轻或重的有没有留痕妾就不是很清楚,打完后就警示了妾两句,说什么‘爷过两天就回来了,收收身上的狐媚劲儿‘,打完说完便走了。”

秦知夏听完虽气,但也不多言语,心想着等阮湘问完孔馥姚那个下贱胚子,她们就该露马脚了。

不一会儿孔馥姚和阮湘便走了出来,阮湘对着老夫人和大夫人福了福身,退到一侧道:“禀主子的话,奴婢问完三小姐的话,三小姐道‘二夫人是酉时末的前三刻进了自己闺房,带的下人除了贴身的碧云花影、林嬷嬷还有李嬷嬷,胳膊上掐得重些留了痕,腰上背上拧得轻或没留痕,打完后骂了两句便走了,前后不到一刻。”

秦知夏听完脸色一变,忙道:“老夫人、大嫂,我身边体几的丫鬟就那么几个,院里得体的婆子除了陪嫁的林嬷嬷就只有李嬷嬷,这些情况但凡进过二院的都知道。”

方黛鸢听完也眉头紧皱头,却也不急不慢:“三姑娘,你说说二夫人骂得你什么?“

沈姨娘立马抢着话:“姚儿脸皮薄说不出那般羞臊的话。”

方黛鸢厉色道:“沈氏,在老夫人面前审话,不由得你胡乱插嘴。”

沈姨娘立马噤声,却也给孔馥姚递了个颜色。孔馥姚和沈姨娘心思如出一辙,听沈姨娘说什么“羞臊的话”,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糯着嗓子道:“二夫人说,说,爹过几日就回来了,让姨娘少装狐媚子的模样。”

说完怯怯地看了一眼沈姨娘,沈姨娘悬着的心似落下了。

这下轮到秦知夏乱了阵脚:“老夫人、大嫂,我平日里是这么说过他们,但昨儿个切切实实是看着婵儿绣嫁衣。”

方黛鸢清清嗓子道:“二弟妹莫急,我问你昨日几点去的大姑娘房里?大姑娘和绣娘绣的是盖头衣裙还是哪里?绣的又是何图案?你又是几点离开的?”

秦知夏一股脑儿说:“我约莫酉时初就到了婵儿房里,那时候婵儿想在嫁衣袖口绣一只蝉,我觉着蝉夏天一过就没了,不算什么吉祥物什,便让她换了半轮月出彩云在袖口,那绣娘在给婵儿的盖头绣金边祥纹,我呆了半个多时辰便走了,不知她们绣完没有。”

说话间阮琴带着绣娘进来:“老夫人、大夫人,祁娘子带到了。”

祁红是定京中闻名遐迩的绣娘,秦知夏也是花了大价钱才请过来的,她见了满屋子贵妇小姐,也只微微欠了下身。

“祁娘子是二院的贵客,入座便是。”方黛鸢又吩咐阮琴,“去给祁娘子斟茶。”

祁红忙道:“不敢,夫人问话便是。“

方黛鸢笑笑:“阮琴,你把方才问的话说一遍。”

阮琴福身道:“祁娘子道,二夫人酉时初便来了,当时她正在绣盖头的金边,大小姐在给嫁衣的袖口绣图,夫人呆了半个时辰便离去了。”说罢又道,“奴婢还问了院里的碧云姑娘也这么答的。”

“大嫂,这就奇了怪了,两边的话都对得上,这案子你要怎么断?”三夫人曾清竹端着个暖炉,似是看戏般道,“依我看两边都没扯谎,二嫂酉时初在大姑娘房里待了半个时辰后,又去了沈氏房里,打了一通三姑娘才作罢。这时间恰恰对得上。”

“三舅母这话当是玩笑罢。”

未见身形,便有泼辣的声音传入,不是府上的二小姐孔馥娟又是谁。

孔馥娟赶着嗓子到了堂前,给老夫人和各位夫人请了安就道:“我本在病床卧着,听闻母亲受了好大的委屈才过来,竟不知一来就听了这般玩笑话。”

曾清竹被小辈这么一说,立马涨红了脸,却也依旧半玩笑道:“我可没有断案的本事,二姑娘说是玩笑就是罢了,那你便为你母亲辩说几分。”

孔馥娟道:“我还在院里就听到沈氏母女的攀污,也是我母亲为了大姐的婚事忙昏了头,连李嬷嬷昨儿个告了假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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