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的蓝调在主控室响起。
“Let''s get lost,lost in each other''s arms......”
小号的加入让曲调更迷离怪诞。
跟随节奏,秦无模仿着曾经在电视上见过的上流人士,笨拙地扭动腰肢。
“And though they''ll think us rather rude,let''s thell the world we''re in that crazy mood.”
紧致的八个连音。
忘情地旋转两圈,头发轻轻回拍上秦无的脸。
砰砰的拍门声在外边响起:“秦无!你把二楼的门锁上做什么?安德鲁他出不来了,秦无!”
“......Let''s get crossed off everbodys'' list......”
钢琴的跳音灵动又轻盈。
四个八拍打一个响指,秦无转到柔软的皮椅旁,优雅地按下烟头。
来了,高潮部分的颤音最是悠扬。
“to celebrate this night we found each other......”
“秦无,我,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能不能把探照灯打开?弗尔曼他有幽闭恐惧症,他一个人呆在海里会疯的!”
“秦无!”
“Mmm, let''s get lost......
Oh oh,let''s get lost~”
歌曲甜美地完结,秦无也向不存在的观众深鞠一躬。
“秦无!”
林芝的声音总算清晰了:“秦无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陶醉地吐完一口烟雾,秦无又奢侈地点上了另一根。
这可是弗尔曼的烟,只在上城区的私人club才供应的优质烟草,应该是从遥远的,昂贵的实验室里培育出来的。
哈哈,她当然是瞎想的。
她知道个屁上城区的事。
秦无摸了摸皮椅上被烟头烫出的洞。
“秦无,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弗尔曼很有钱,超乎你的想象,真的。”
“你把他放回来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秦无摇头晃脑,把脚架上主控室台面:“回到后舱坐好,小林芝。”
“我们要开始上升了。”
“什么?!”
林芝吓得尖叫:“秦无,你在开玩笑吗?!”
秦无把烟投向远处的垃圾箱——中了!
yes!
转身面向控制台,她按下上浮键。
潜艇轰隆启动,巨大的泰坦号开始吨吨排水,缓慢上升。
秦无看着屏幕上缓缓降低的下潜深度,幸福地喟叹一声。
太美妙了。
等她回到岸上把泰坦号拆光,弗尔曼应该会在他上城区温暖的豪宅,抱着自己缩水了一个小指甲盖的财产偷偷哭泣吧?
先不说整个泰坦号价值几何,光是那个修复舱,就够她赚得盆满钵满了。
太美妙了。
秦无哼着歌,已经开始幻想着秦瑜病治好以后,自己把丰厚的嫁妆摔到那个男人脸上的英姿。
“秦无你不能这么做!停下!停下!”
泰坦号上升过程十分颠簸,林芝已经在门外摔了不知多少下了,但她还是爬起来疯狂拍打着门:“秦无!你根本就不知道弗尔曼是什么人!你这是在找死!你快把他拉回来啊!”
“就算弗尔曼是联邦委员长的儿子,我也会这么做。”
门外,林芝的声音诡异地顿住,秦无懒洋洋地笑了。
下城不是任何上城人的地盘。
想要在下城找到一个人,可比登天还难。
秦无有点可惜地捻灭最后一根烟。
“秦无......算我求你了,弗尔曼真的不是故意那么对你的,他有情感缺失,他这个人是生理上没有同情心我!跪下来求你,你放他回潜艇行不行?”
林芝的声音带着哭腔,秦无却忍不住笑了。
“不是我说,又是什么幽闭害怕症又是情感缺失,他以为自己拍电视剧呢?胆小又冷漠就直说呗。”
秦无把舱门打开:“你们上城人不都这德行,没必要编些个病来。”
见到林芝真的跪在门外,秦无皱了皱眉,抓着她的胳膊把人提起来。
“你读过这么多书,骨头怎么反而这么软?”
林芝看到她愿意从主控室里出来,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里满是屈辱,却又闪过几分希望。
“别哭了。”
秦无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去把弗尔曼捞回来。”
“本来就没想他死,只是把他对我做的事情还回去而已。”
随着她话音落下,泰坦号的探照灯重新打开。
玻璃舱外,弗尔曼恐惧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出现在探照灯下。
他蜷缩着,双手死死抓着绳子。
眼看着秦无走向出舱观察室,林芝咬着牙,撑起发软的腿冲进主控室,拼命按着‘下潜’键。
“不用白费力气了,潜艇上升是不会停的。”
秦无一点也不担心,事实上也是如此。
无论林芝怎么操作,潜艇上升的趋势都没有停下。
“不,不......”
她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地捂住脸,滑坐在地上。
秦无,秦无找到了泰坦号隐藏的最高权限,她把泰坦号的全部系统和自己的意识连接上了!
林芝绝望地闭上眼睛。
这下,秦无是泰坦号真正意义上的船长了。
只要他们一天在潜艇上,就是她说了算。
出舱观察室里,秦无哼着歌,快速穿好防辐射服。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