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许沁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曾经的遗憾补全,既然她执意要这么做,那妈妈会告诉她后果。
把许沁送回家,离开别墅回到车里,肖亦骁抱着胳膊在副驾驶等孟宴臣,见他回来了,似乎有事想说,又像是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烦躁的挠头。
“有话就说。”孟宴臣拉上安全带,斜了他一眼。
“你先别开车的,你……最近别总是管着沁沁。”肖亦骁犹豫着,讲话吞吞吐吐,“你那注意力,也多往别处放放,少一天天跑我这喝酒,人沁沁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是跟在你屁股后面那个小女孩了,知道不?”
孟宴臣不耐烦的打断他:“说重点。”
肖亦骁眼神躲闪,嘴张开又合上,过了一会儿才又说:“你没事也多跟琦琦出去走走玩玩,她最近都没怎么喊我们周末出门了,你没发现吗。”
孟宴臣静静地看着肖亦骁:“为什么这么说。”
“什么?”
“她和你说什么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掌收紧,孟宴臣感觉自己像来平稳的心跳有些加快,他好像知道肖亦骁要说什么一样。
“她……她说……”肖亦骁看上去似乎是允诺过什么,突然刹车改口,“你管她说什么呢!反正你现在就是管的太宽了,沁儿要管琦琦你也要管,你管的过来吗你!一天少操这么多心!”
肖亦骁顾左右而言他,孟宴臣收回视线,SUV滑进夜色里,朝着市中心驶去。
他想回家。
心里的天平不知何时早已向一方倾斜,只是当事人毫无自觉。许沁留下的酒气随着车窗的降下渐渐消散,一同弥散的,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美好的记忆像是在车窗外不断倒退,跟着一起消失在车尾。
他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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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多琦生日当天,一直到中午午饭的点,她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孟宴臣在她门口敲了很久的门,无人回应,推开房门迎接他的是整洁的床铺和空无一人的房间。
立刻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他们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昨晚,他说不回家吃饭了,她说好。
从什么时候起,她连在手机上找自己聊天这件事都不做了,每天晨跑发过去的流浪猫照片也不能勾起她更多的兴趣,她像是……逐渐在离开自己的世界。
下个周她就会离职,搬走,孟宴臣环顾他的家,随处可见顾多琦的物品,和他家格格不入的那些东西,现在竟看起来很和谐,仿佛就该在这里一样。
电话终于接通了,孟宴臣问她在哪里。
她的声音听起来是一如既往的轻快,周围嘈杂极了,显然身处室外,她说在过生日。
过生日?和谁,几个人,为什么他一无所知?
肖亦骁昨晚说,顾多琦这次生日似乎是没打算过了,一直没动静。
孟宴臣问:你一个人吗。
她又说:我和其他的朋友呀,我不是只有你们两个朋友的。
拿着手机的手不知何时过于用力了,金属的边框铬的手掌发酸,孟宴臣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沉默的同时顾多琦的声音响起:没事的话我去玩啦,孟总。
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孟宴臣听着忙音,缓缓把手机放下,他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不该是这样的。
原本应该是很热闹的一天,孟宴臣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燕城静静发呆。
顾多琦现在应该很开心吧,她向来有让人快乐的能力,公司里品牌部的主管也很满意她,开会时他不经意的夸了两句宣传图,主管立刻喜笑颜开的说新来的实习生做的,特别好对不对?
不管是谁应该都不会拒绝她的邀请,是和大学的同学吗,还是寝室的舍友。
会有其他男生吗。
想到这孟宴臣坐不住了,之前阻止她被人搭讪的事像是昨天才发生一样,最近天气热,她那些衣服小的像是童装,挂在阳台上还不及他睡衣的三分之一长。
孟宴臣拿起车钥匙,驱车前往肖亦骁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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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两天都不回来。
孟宴臣在书房心烦意乱,工作进度停滞不前,他的眼睛一直落在书桌对面的座椅上,即便他们一起住在这之后就没有做过几次那个梦,他也没有把椅子撤走,就一直放在那里。
昨天是过生日,今天又是为什么。
像是完整的拼图少了一块,不管在家里做什么,他都会想起顾多琦在同样的位置做过的事,家里寂静无声,像顾多琦没有搬来之前的任何一天。
孟宴臣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他在等,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等的等不到。
顾多琦说过不会再这么久不理他的。
晚上快十点,手机终于响起,孟宴臣第一时间拿起来接通,他居然在庆幸,庆幸顾多琦还会打电话给他。
“你在哪?”他问。
顾多琦和他道歉,她说话慢吞吞的,听起来像是喝多了,背景似乎在放一首慢歌,孟宴臣觉得她可能在酒吧里。
又重复了很多次对不起之后,她的声音带上哭腔,她说想回家。
收到地址之后孟宴臣立刻出门了,他好似为了这一刻等了很久一样,不然他无法解释自己在家里为什么要穿着西装。
好在酒吧不远,是个清吧,他们之前并没有来过,孟宴臣不知道她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他远远看见顾多琦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果然穿着那种巴掌大的衣服,绿色的短上衣,从背后看的到她一小节白皙的腰。
孟宴臣快步走过去,迎接他的却是自己公司的员工一张张目瞪口呆的脸。他终于反应过来,顾多琦今天之所以不回家是要参加部门团建。
……看来是没少喝,都忘了她说过的“才不要和你扯上关系”,就这样给自己打了电话吗?
卡座里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品牌部主管小心翼翼的看着孟宴臣:“孟总,您这是……?”
“接人。”
顾多琦喝了酒之后反应会变慢,孟宴臣知道,她此时迟缓的大脑对气氛一无所知,听到主管喊“孟总”,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