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但还是一直在吃药,小时候吃西药,现在喝中药,药喝多了就这样。你要是去我房间,那味道才重呢。”他无所谓地笑。
原来这样,想到他刚刚说的话,也许他家里人是因为他小时候的病对他多了一分疼惜,少了一分严厉。随他年纪渐长,也已成了习惯。
“那……那你现在还好吗?”
“你看我这样子,觉得我有事吗?”他做出一个挑担子的动作,似乎随时可以打一套拳。滑稽的样子逗得我忍俊不禁。
忽然,那只红色尾羽的水鸟又飞回来了,以很流畅的线条降落,在石头上歇脚。它一点都不怕人,离我们只有半个胳膊的距离,一丝不苟地站立。
周裕惊喜无比,压着嗓子生怕吓跑它。
我们俩安静地看着它。这种水鸟在这个季节很多见,尤其是傍晚夕阳时,江岸、江上到处飞满它们的身影,早已见怪不怪,但无一例外都是纯白色——就和周裕的衬衫颜色一样。而眼前这只,尾梢的鲜红特殊得扎眼,近乎带着神圣感,有些不切实际。
所以那样一个下午,那么一个只有我和周裕的下午,那种阳光里,湖水旁边,我看见这只血红色尾羽的水鸟。一切都像幻觉一样,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