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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急乱投医(2 / 3)

南大小官员送来的钱,几乎都经过张昶的手。此番下线锒铛入狱,张昶怎能不急?故而这三日,他也天天蹲在赵璃病床前。

赵璃有心赶他走,让他去把首尾收拾干净。奈何,罪证太多,任张昶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料理清楚。

“相爷,赵文华可有咱们当初贪墨赈灾银钱的证据,如今他满门都在进京的官船上,要是留他活口,咱们可就能危险啦!”张昶耳听府外敲锣打鼓声,坐立难安地道。

其余赵党众人,也个个点头不迭,都等着赵璃放话,赶紧解决这个大麻烦。

这道理,赵璃岂会不知?只是,他竟不知申屠景何时动的手?又哪里来的人操办?申屠景竟敢一举把江南都端掉,什么人能接管?他就不怕江南无人,彻底乱了吗?江南税赋掌全国半壁,没了江南,他这个皇帝还怎么做下去?

赵璃百思不得其解,早早就命人去请户部尚书曾延。他要看户部这段时日所有涉及江淮道的调令。

曾延却不肯卖他面子了。不仅不肯去赵府探病,还借口公务繁忙把赵璃的人撵走了。

只因曾延隐隐觉得事有蹊跷。

之前耿晏给他的那些调动名单和此番秋闱后明显比往年多出的自请派官的举子……

种种迹象都表明,申屠景早已布局,甚至可能在举子中都安插了大量自己人。

而耿晏很可能也是申屠景派到赵璃身边的卧底。

是了,耿大将军是铁杆保皇派,怎么会因为一道赐婚旨意就轻易倒戈了赵璃呢?

而申屠景幽闭深宫,却能在举子里安插人手,甚至直接打掉赵璃的江南老巢,必然有一股潜藏的隐秘势力相助。

再加上申屠景轻而易举,接力打力,经过几桩小事,就让赵璃与兴平侯冉庆和户部侍郎缪博超等结下大仇,更可见他之胆大心细,极为擅长帝王心术。

自己从前究竟是怎么了,鬼迷心窍至此,竟以为申屠景不过区区傀儡,早晚被赵璃所废!

幸亏!幸亏他已看破迷障,只盼如今回头是岸,犹未晚矣。

当即曾延就进了皇宫,在泰安殿内长跪不起,一五一十把这些年自己在赵璃授意下所行龌龊事全供述了个干净。

申屠景仅着亵衣跨坐在龙床上,面目被床幔垂下的阴影遮住,任凭曾延百般打量,半点也看不清楚。

直等到曾延双腿跪得再无知觉,说得口干舌燥时,申屠景才缓缓开口道:“当年司马将军全家灭门之案——”

曾延闻言,抖如筛糠,上半身全趴下来,脸几乎贴到地上,颤抖着开口道:“臣罪该万死。臣拿了赵璃的分红,答应替他掌眼江南官员的履历,负责把不听话的刺头调走。但是那年水患大案,臣当真不知情。他们调拨赈灾银两,直接从户部走账。后面栽赃陷害司马将军也是打着谋反的旗号,从工部兵器监偷运的兵器,借助户部管茶马交易的官员栽赃的马匹。”

“你倒知道得清楚。”申屠景淡淡道。

曾延心底一凛,可他不敢不说实话。申屠景听他说完,旁的都不问,只点名司马将军冤案,又把江淮道官员查了个底掉,当年的事他定已全数查清,自己此刻不说,便再没机会说了。

“赵璃当年为了堵天下悠悠众口,让江南道官员以送节礼的名义,给京城四品以上官员家都送了银钱,还、还给众人都在江南划拨了无主良田。”曾延咬牙说完。

全京城四品以上官员都有钱拿,都有田分,这是何等的气魄啊!赵璃这钱从何来,地从何来!

似乎明白申屠景的疑问,曾延双拳紧握,指甲嵌进肉里,这才勉强逼出声音道:“水患死了无数百姓,以及逃难的富户,他们的家财,还有赈灾银,悉数让他们吞下了。田地更是不管有主无主,一律没归官府!”

“啪!”申屠景一掌击在龙床上,怒不可遏!“好一个赵璃!朕必要他不得好死,遗臭万年。”

赵府内。赵璃还不知道曾延已经出卖了他,只是突然觉得冷津津的,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曾延虽不肯来,耿晏却带来了赵璃要的名单。赵璃拿着耿晏带来的矫饰过后的官员名单,心里升起一抹侥幸。

申屠景还是太心急了,贸然发动,却没把他的人手剔除干净,只要还有他的人在,江南必乱。到时候看申屠景怎么收拾!

既如此,当务之急就是灭知州赵文华等人之口。

赵璃看看正一勺一勺给自己吹凉药的耿晏和急得团团乱转的张昶,终于还是把目光投向了安静坐在角落邬漠。

不管邬漠投奔他是何居心,只要他还是李延年的女婿,对赵璃就有用。

赵璃神色微动,挥手让众人都退出,只留下赵福。

待人们都散尽了,赵璃方道:“可查明了,确实是危古叛我?”

“回老爷,正是。老爷让寻觅的稷下道人,奴才已请回来。稷下道人不愧法力高强,才见到奴才,就说奴才身上被人下了禁咒,随便在奴才身上点了几点,奴才只觉浑身松快,力气都增长了几分。且奴才偷偷带他去了咱鬼打墙的巷子以及在福丘隰原布阵的所在。两处地方道爷都是一去就发现不对劲,没几下就从墙根树后挖出了两个纸人。”赵福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用符纸裹得紧紧的油纸包,满脸嫌恶又小心翼翼地打开。

只见里面躺着两张用黄表纸裁成的小人,上面用朱砂画了奇怪的符箓。

赵福不愿意动手,嘴巴凑上前,吹了口气,将两个纸人翻了个面,露出底下写着的生辰八字。

恰好分别写着赵旭和赵璃的生辰八字。

赵璃大怒,“他敢!”气血翻涌,引得咳喘连连。

赵福慌忙放下纸人,去给他拍背。

好半晌,赵璃才重新顺过气。

“然后呢?”

“那日后,危古就逃回了玉皇观,再不肯出来。奴才便斗胆做主,请了道爷去玉皇观。道爷果真有大神通,在奴才身上拍了张符,我二人便大摇大摆走了进去,一路上竟无一人能瞧见我们。道爷带着奴才一直走到危古的禅房,谁曾想竟看见他正在冲两个布偶施妖法。”赵福说到这里,试探地看了赵璃一眼。

赵璃让他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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