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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这才敢接着说:“道爷一看大惊,说他正在施行换命逆法,一旦成功,就能将两个布偶代表之人的命运交换。”
赵福说着,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又道:“起初奴才还不相信,道爷就给奴才举了个换头的例子。说是有个秀才嫌弃自家娘子丑陋愚笨,便请陆判给她换了颗漂亮脑袋。换了头都还能活,如今只是换气运,自然能成。”
赵璃也是大吃一惊。不曾想危古竟有这等本事,从前从不曾听他提起。
赵璃眯起眼,冷身质问:“他换的是谁的命运?”
“是老爷和他的儿子。”
赵璃料到了其中一人是他,只是没想到对方却不是危古自己,而是他的儿子。
“他就不怕本相一怒之下杀了他?”赵璃疑惑不解。
赵福有心回一句,虎毒不食子,却看了看赵璃,到底没敢说。
“想来稷下道人阻止了他?”赵璃一时想不明白,便不想了,转而问道。
“正是。那危古素来会装相,可是甫一对上道爷,立刻现了原形,不过两三招就被道爷打吐了血。”赵福禀道。
赵璃可不仅仅是要他吐血,“尸身何在?”
“头颅在外面,用狗血泡着呢!尸身已剁碎了喂猪。还照老爷吩咐,在茅厕给他立了牌位,用朱砂钉死了。”赵璃生怕危古还有妖法,既要杀人泄愤,自然要寻万无一失的法子。
闻言,赵璃这才满意点头,却忽然又道:“把他那儿子带过来,从此和我寸步不离。”
赵福心里咯噔一下,老爷这是不相信他,生怕自己的气运还是和那小子挂了钩吗?嘴上却急忙应诺,转身就要去带人。
“慢着。码头截杀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后院养的那些帮闲随你分派。至于当天带队的人,就让邬漠去。阿福,你只管监督,一定保重。”赵璃蓦地握住赵福的手,情深意切地道。
赵福却只觉得好似是被一条阴冷的蛇缠住了手腕。
不等他开口,赵璃又道:“你这些年跟着爷,劳苦功高。待这次事情结束,爷定许你高官厚禄。”
赵福跟了赵璃这些年,从不见他似今日这般情绪外露,一股不详的预感萦绕在赵福心头,再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