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妾的房间里,江捕快找到一方男人的汗巾,上面用金银双线绣着一个“汝”字。 其次还有一封信,被人藏在枕头里面,要不是差役们搜的非常仔细,差点儿就错过了。 信用金漆密封着,还没有打开,信封上写着几个大字,令人触目惊心:“汝阳王亲启。” 江捕快不敢擅自拆开,就与程平商量,却被楚王派来监视他们的牙门将看到了,一把夺了过去,然后跑步出去呈报楚王去了。 程平等人一看,知道完了,这下铁定要出事儿了,还是大事。 接连找到几样证物,每一个都间接或直接指向了一个人,汝阳王。 这次,汝阳王就算有一百张嘴,怕是也没法说清了。 当然,如果真的跟他有关系,那也不冤枉。 但天天跟各种各样的案子打交道的捕快们明白,这摆明就是一个局,因为,太明显了。 “我们怎么办?” 江捕快问。 程平苦笑:“还能怎么办,等呗。如果楚王千岁自己就把案子断了,那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也许马上就可以走了。” 正说着,牙门将又从外面跑了进来,指着程平道:“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人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很不巧,三个人里面有袁战,还有江捕快。 程平小心翼翼的问:“门将大人,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牙门将道:“稍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然后带他们去了白虎堂,往殿外廊下一指,让他们在这里等着。 袁战不满的说:“怎么连把椅子也不给了,站着啊。” 牙门将看了看他,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袁战不管那一套,问:“你哼什么哼,有话就说……” 还没等牙门将跟他说呢,就被程平给拉到一旁去了,劝他不要生气。 牙门将转过身,好奇的瞧着这两个上司和下属,看样子上司还得哄着下属,可是开了眼界了,就笑了出来。 “笑你玛个鬼啊!” 袁战张口骂道,今天是铁了心要在楚王府里搞点儿事干了。 牙门将马上变了脸,蹭一下拉出佩剑,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袁战一把推开程平,上前两步站到牙门将跟前,手指点指着他,说:“我说,滚你玛蛋的。” 牙门将大怒,举起长剑对着袁战砍下,叫道:“找死!” 袁战不闪不动,待到长剑即将落到头上,猛的往左一闪身,长剑落空,右脚也适时抬了起来,一脚踹在牙门将的肚子上。 牙门将顿时弯下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打起了滚。 旁边军兵一看,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 袁战连忙一把拎起牙门将,用他的长剑抵住他的脖子,喝道:“都给我滚开!否则,我一剑割下他的脑袋。” 军兵果然不敢动了,唿哨一声向后退去,但是仍然不肯放弃,几十把长枪对着他们。 程平和江捕快早就被吓傻了,见状连忙上来拉袁战的胳膊,劝道:“袁仵作,别、别生气,快把剑放下,门将大人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牙门将反应也挺快,闻言也赶紧说起了好话:“哎哎,兄弟兄弟,别当真嘛,刚才跟你开玩笑呢?” 袁战也不想太过分了,就道:“是真的吗?” 牙门将忙道:“真的真的,就是没想到你老弟脾气比我还急,是老哥错了,别生气……” 袁战把剑从他的脖子上拿开,往后一背,松开抓着他的手,道:“我们是校尉府督办,前来查案子的,你这样对待我们,可不太好吧。不过,既然都是无心的,那就算了。” 说完退后两步,把长剑抛给他。 牙门将连连点头,接过长剑还入鞘中,忍着肚子痛,吩咐军兵搬来几把椅子,请他们在殿外就坐。 再看他时,眼神都有点儿怯怯的,再也不敢招惹他了。 袁战坐下,似无意的往殿内瞥了一眼,假装什么也看到,就倚在椅上,眯缝起了双眼。 白虎堂内,窥探他的那个人,就是楚王。 刚才袁战教训牙门将,还用剑压在他的脖子上,楚王都看得很清楚。 起初以为是一介武夫,不知天高地厚,可两人目光隔空相对这一瞬,顿时令楚王改变了看法,不由好奇的询问:“校尉府那年青人,是什么来头?” 护卫来到门口看了一会儿,回来禀报道:“据传,这几日经常有士子前往校尉府拜贴,并宴请那里的官员和差役,末将因此跟人打听过,说是均为一个人。难道此人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楚王嘿嘿一笑,道:“这倒有点儿意思啊,校尉府的一名仵作。抽时间去查一下此人,如果真是人才,就把他要到王府来。” 护卫连忙答应。 等到掌灯时分,楚王忽然传下命令,点了两百名骑兵,亲自带队直奔汝阳王府。 程平和江捕快沾了袁战的光,各被安排了一匹战马,跟在队伍里面。 来到汝阳王府,立刻有都尉各自带了五十名骑兵,分向东西两面,把王府包围起来。 楚王则带兵冲进王府。 有王府兵将前来阻拦,被楚王的骑兵冲将过去,一一砍死在地。 其他人见势不妙,都不敢再盲目的上来送死了。 “汝阳王呢,让他出来见我。” 楚王在马上大叫。 连叫了三声,汝阳王没有出来,就大手一挥,骑兵开始往里面冲去,所过之处,留下满地尸首。 战马骑兵这一冲击,汝阳王府顿时就乱了,从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