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换一块湿帕子来。
拿到了湿帕子之后,宋燮尽量把动作放轻,像擦自己书房买来收藏的砚台一样擦女儿额头残留的药污。
直到让额头的肌肤和其他部位一样白净才停手,而这时候宋云澜额头多出来的印迹就十分明显了。
“这...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宋燮皱着眉头,歪了歪头实在是想不明白,顺手把站在一边不敢开口的主持招过来,“你,过来看看。”
宋云澜依旧乖巧地坐着,听见宋燮的疑问还伸手摸了摸额头,光洁平滑,手感不错,还是宋燮帮着才终于把自己的手指点在那颗红痣之上,好奇地搓了搓。
[...装得还挺像,明明是你让我把这颗红痣点上去的。]
主持本来站在一边,被宋燮带来的人压着走过来,盯着宋云澜额头的红痣,不确定地问:“这...这是胎记?”
主持从看见宋云澜的第一眼起,她的额头就一直缠着纱布,后续的换药也都是小沙弥帮的忙,他根本就不知道宋云澜额头上究竟有没有胎记之类的东西。
而小沙弥此时惊讶地站在一边,宋云澜额头上只有一些未完全愈合的破皮伤口这件事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两天的时间,伤口完美愈合也就算了,竟然还多了一颗观音痣。
小沙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漫天的神佛和大雄宝殿里面的小姑娘,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佛祖真的眷顾了她吗?
“胡说!”而从主持口中听到胎记二字的宋燮立马否定,就算他之前不怎么关心宋云澜,但额头有一颗明晃晃的红痣他还能看不见吗?
宋燮也没有再询问这个看上去就不太靠谱的主持,直接抱起宋云澜就准备下山,还是赶紧回家找大夫来看看比较实际。
宋燮让身边的人给了主持一笔钱,威逼加上利诱,让他管好自己寺里的人不要在外人面前多嘴。
宋云澜环着宋燮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轻轻摆了摆手,和相处了九日的小沙弥告别。
小沙弥傻傻地跟着摆了摆手,看着人影消失在实现之中,然后才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去捡起了那张被宋燮嫌弃地丢在一边的画,仔细地抚平了上面的褶皱之后收了起来。
他的生活又要回到之前那样毫无波澜的日子了。
“我好像忘记问她的名字了。”
“我好像忘记告诉她我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