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还是得找个地方睡午觉去。
“她说的是真的吗？”
听着鲍湉的质问，众人面面相觑，却给不出一个具体的解释来，只一人被推了出来开口说：“卓小姐说的原因我们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但应公子确实会收下女子第一次送的礼物，后续再送便不会收了。”
“我们...我们之前那样说，也是以为应公子待您是不一样的，所以才...”
解释着解释着，似乎是觉得心虚，也许是说的谎实在是站不住脚，声音都渐渐低了下去。
亭外站在枝头的小鸟好奇地歪着脑袋看亭中的人，好像是在好奇这些人在做什么一样。
鲍湉咬了咬牙，不想再在这个让她尴尬的话题上面继续纠结，转而问起：“刚才和我说话的，这位卓小姐是谁？”
“她是镇国公家的，今年十九了，如今也还在繁星院。”
“十九？”鲍湉重复了一遍，倒是没怎么在乎那个镇国公的称呼，不过是一个好听的名头罢了，只有在向朝廷申请俸禄的时候有那么点用处。
手下没兵的将军算什么东西。
“女子不是十六七岁便会离开国子监，她怎么还留在繁星院？”
这个话题倒是这些女孩子们喜欢的，便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场面，你一言我一语地跟鲍湉解释起来。
“女子十六岁于国子监休学，是因为要回家待嫁，定下了婚事，自然就不好再留在国子监了。”
刚才介绍卓舒那人所说的，也还在繁星院，这句话其实是在隐晦地表达，这位卓小姐十九岁却还未定亲的意思。
“卓小姐她...”说话的人似乎怕被人听见似的压低了声音，“卓小姐她嫁不出去。”
鲍湉疑惑，她回忆了一下刚才看见的人，长得确实一般，眼睛不够大皮肤也不够白，就连行为举止也半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粗鲁得很。
但是……“为什么会嫁不出去？”
鲍湉自然算不上是个聪明人，但日常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对于她们这些官宦世家出身的女儿而言，容貌和才学不过都是加分项，家世背景才是鼎鼎要紧的。
如今的镇国公府虽然已经没落，没有多少人家愿意和没落的家族联姻，毕竟得不到丝毫好处，说不定还要被打秋风。
但...鲍湉皱眉，她们口中所说的嫁不出去实在是有些夸张了吧。
众人看鲍湉并不相信的模样，便回忆着讲起往日里的事情，“是真的！她们家小她三岁的妹妹都已经定亲准备出嫁了，只有她还待字闺中。”
“所以啊，我们都猜她不从国子监休学，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而已。”
“对啊，无人求娶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丢人。”
刚刚才被身边的这些人骗了一次，鲍湉并没有打算全信，暗暗记下之后打算回家再问问祖母看。
“不说这件事了，你们以后也不用来找我了。”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我们刚才不是故意不说...”显然她们觉得鲍湉还在为之前应徽之的事情生气。
鲍湉不想再听到这个事情，连忙伸手打断，“不是因为这个。”
“我要去曜日院了，父亲特准，”鲍湉满意地看着众人惊讶的样子，尽管祖母和父亲叮嘱了她不让她大肆宣扬此事，“我明日就要和应公子一起读书了。”
不仅仅是跨院，甚至连年级本身都不管了。
果然，这份坚持并没能坚持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