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这封信里写的东西很是要紧,不知道堂溪香那家伙费了多大功夫才从北境送到大溯,送到她父皇的手上,也不知道他是看了还是没看,反正估计是来不及了。
堂溪莫对这个妹妹没太大感觉,要不是宋云澜,他一个无人在意的皇子,估计也和深受宠爱的十公主搭不上关系。
如果宋云澜非要救,堂溪莫想了想,他估计也不会拒绝,看她怎么想吧,他也懒得管,想到这儿甚至打了个哈欠,夜确实深了,他该回去睡觉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这么久都没有寄信过来。”宋云澜手中握着深夜从宫中送出的信件,眉头紧皱。
信中字字泣血,都是一声声的哀求,原来这瀛沙拓毫无征兆之下重病缠身,不过三两日的功夫便归了西。
照理说,即便瀛沙拓与堂溪香的儿子尚且年幼,但他是瀛沙拓唯一的儿子,就该他继承北境的皇位。
奈何一番风云之后,却是瀛代隽接替了他兄长的位置,这倒也罢了,让堂溪香感到窒息的是她从瀛沙拓的皇后变成了瀛代隽的妃子,连她和瀛沙拓的儿子都改认瀛代隽为父。
此等羞辱她实难接受,但她孤身一人在外,面对如此巨变毫无抵抗之力,只能让身边亲信冒死传了这封求救信回来,希望父皇可以救她回大溯。
应徽之在一旁,面上亦是担忧之色,这信送回来是半年多以前了,皇位之争本就瞬息万变,如今北境怕早已成了定局。
“这北境竟然如此野蛮吗?她怎么说也是北境明媒正娶的皇后,怎么能沦为继位者的妃子。”按了按额角,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她额头微微抽疼。
[确实算不上稀奇,只是宿主没有读过这方面的历史。]
与007同时回应宋云澜的还有应徽之,“北境许久以前便有这样的习俗,只是近百年,他们向大溯学习文明礼仪,便把这项不符合人理伦常的制度废除了。”只是不知为何又启用了。
宋云澜回忆着曾经见过的瀛代隽,发现自己并没有多注意过这个人,什么暴毙而亡,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能相信这种说辞,北境双星也抵不过权力之争,互相残杀罢了。
“此事于我大溯而言亦是奇耻大辱,可是...”应徽之觑了一眼宋云澜的脸色,“目前此事尚无多少人知晓,我是否应当先告知曾祖父,商议对策。”
“噼啪”烧了整夜的火烛终于快要坚持不住,屋中光影的边界更加模糊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宋云澜喑哑着嗓子说道,“不行,这件事我不想放到明面上谈论。”
“可是...”应徽之摇摇头,“北境和我大溯并非断交,这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这消息总会传回来的。”
“市井流言而已。”宋云澜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