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躲一会儿风雨。
她没消费,不好意思进屋,就撑着伞站门口,躲在伞后面前。
没一会儿,有人从面馆出来,他没看她,站定门口,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风很大,他打两次都没把打火机打着。
正欲侧身躲开风向,眼前忽然挡下一抹黑布。
风雨似乎戛然而止,鼻尖隐隐有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这味道在超市里很常见,只是此刻风雨寒冽,显得它格外沁人心脾。
薄迈嘴里还叼着烟,他拇指惯性轻摁,没了风雨的掳掠,火苗噌地顺利冒出,摇曳着照亮薄迈黑色的眼睛和线条清晰的面庞。
他偏头。
陌笙微弯唇角,“好巧,薄迈。”
薄迈盯着她,似乎在确认她是谁。
三五秒,他“哦”一声,含糊不清道:“雷锋,巧。”
“……”
“我叫陌笙,陌生的陌——”
还没说完,被薄迈打断,“陌生的生?”
陌笙:“……”
“笙管乐的笙。”
“哪个?”薄迈对自己的文化水平毫无遮掩。
陌笙沉默一下,说:“草字头下面一个陌生的生。”
“哦,”薄迈说,“胳膊再抬高点,没挡干净。”
陌笙:“……”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