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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1 / 3)

寒假的第二周是春节,一周的假期把本就不长的冬令营劈开两段,还没完全熟稔的学员们在亲朋好友围绕着度过了欢快喜庆的新年后,再回到加鹰,彼此都莫名有种尴尬的陌生感。

新学员进入倦怠期,心思明显不在课程上,今天是最后一节创作课,一个个都不在状态。假期前创作考核的难度下调了,邓离给写词的定了一个主题方向,作曲的给了一个思路和开头。

“自主创作”变成了“命题作文”,部分人依旧毫无头绪,至于另外一些人嘛,周一“作弊”,把之前的半成品做成成品,还激来星曜,说她创作差得远。

不知道是激将法起效了,还是来星曜觉得反正藏不住干脆摊牌,很快把一首完整的曲子作好;任年、安迪也坐不住了,较着劲提前提交“作品”。

作品好坏暂且不论,这个创作速度就直接打击其他人的积极性。

王跃飞这两天都来给他们特别是新人打鸡血,逮着人就一顿说,事不关己的来星曜早旁边看热闹,很快觉得没意思,拿着吉他起身到专属的1号室。

1号室有人,正在瞎弹乱唱。

加宁的冬天几乎不会下雪,但很冷。入冬后来星曜便把“观众席”搬到落地窗前,正对着西山;天晴的日落时分,阳光会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从落地窗照进来,用余晖给灰蒙蒙的课室划出一笔暖色。

今天天晴。来星曜进门,看见那一道阳光把空间分成两半,秦恒之就“困”在光的另一边。他听到脚步声,笑着转过头来,吉他琴头被带进入光里,弦钮反射阳光,银光闪动,画面有一种说不上的浪漫。

见人是来星曜,秦恒之笑得更灿烂了:“小王下班了?”

来星曜笑嘻嘻地走近:“没呢,正在教训周一。”她乐意看周一吃瘪,但更怕被殃及,还是快点跑。

来星曜把自己的吉他放到旁边的架子上,伸手把秦恒之的吉他琴头往外挪了挪,侧身坐下,背挨着秦恒之的手臂靠着他,被窗框起来的阳光正正好好照到她脸上;她闭上眼感受了一会太阳的温度,似乎没什么温度。

秦恒之不太习惯来星曜这种带着亲昵的身体接触(虽然隔着厚重的冬装没有实际接触),他有点不自在地皱了皱眉,另一个当事人却还无察觉。来星曜仰头往后靠上秦恒之的肩膀,问他:“你刚弹琴了,改写曲吗?”

“啊……”秦恒之动了一下头,清晰地感觉到来星曜的头发拂过他的脸。“我弹得那么差吗?我弹的是你的曲子。”

放假前来星曜当着大家伙的面弹了一遍她的作品,在雷迪娜激动的哇哇叫声中,其他人多少有点被刺激到了;秦恒之再一次确认来星曜很强,跟她要了吉他谱,最近一直在自己练,看来成效不佳。

原作者“点评”:“吉他不是弹个响就可以的。”其实她就听到几个音,根本听不出来什么:“你再弹一遍我听听呗。”

秦恒之不想在原作面前丢人现眼:“我只是在想词,随便弹弹。”

邓离让他们配合作曲写词,因为来星曜说自己不填词,所以秦恒之打算用她的曲子填词。不过他显然没有来星曜的能力,一个春节过去了还是没有开头,虽然春节时他也没有精力顾及这些。

“你为什么不写词呢?”秦恒之以为创作是通的,来星曜可以作曲自然可以写词。

“唔……没什么意义。”

“意义?你想要什么意义?”而什么才是“意义”呢?这个问题很哲学。

来星曜正过身体,靠着靠背想了想:“至少是想表达的欲望吧,我觉得旋律可以表达我的感想,为什么还要文字那么具体?而且现在流行的议题都是什么命运、爱、战争和平之类的,都太大太空太虚了,我把握不了。”曲是抽象的,文字是具象的,来星曜大概不擅长表达具象。

秦恒之不能认同:“旋律才‘虚大空’,文字更直接吧。”

“又是比喻又是类比,还有什么夸张、隐喻、象征,哪里直接了?”

秦恒之耸肩:“你可以不用那些修辞,小邓老师说了可以直白地表达,就是所见所思所想。”

来星曜学他耸肩:“没有人的歌词写‘秦恒之这个傻瓜命题作文都写不好’这样的好吗?”

秦恒之愣了一下:“你,写歌的时候想的是我?”

来星曜皱眉:我分明在骂他“傻瓜”,这人真会往好处想。“我只是看见你在那里。”说起来这首曲子成型的那天他们基本都待在一起,来星曜印象最深的是秦恒之咬着笔头,写了划,划了又重写。

别人以为来星曜在努力思考的那些时候,人家可能只是在发呆。秦恒之叹了一声:“你的灵感要是也给我一点就好了。”

来星曜提议:“你会‘教导’别人,为啥自己写不出来呢?不就是所见所思所想嘛,那你看到什么?想着什么呢?”

来星曜不像是随口问的,秦恒之垂下眼睑,转而看向窗外,明显的回避动作。

时间短暂凝固,有点过分安静,来星曜盯着他看:“干嘛不说话?”

两人挨得近,来星曜的大眼睛眨着,长睫毛跟着扇啊扇,简直煽动人心。秦恒之心虚,轻咳了一声:“唔……南海滨过年舒服吗?”

来星曜春节没有留在加宁,也没有回首都,而是和爷爷奶奶到南海滨“避寒”。不过这话题转得太过生硬了吧。来星曜点了点头:“挺好,除夕到初五,每天都有人在海边放烟花,很热闹。”

“你也去了?”

来星曜摇头:“没,人太多了,我就在阳台上看他们热闹。那你干嘛了?”

秦恒之的春节,除夕初一和爷爷奶奶爸爸继母弟弟一起;初二初三跟着去了区可妈妈家,加宁边上一个县城;初四初五去见了自己的外婆。一周时间,像经历了三段不同的人生。他顿了一下:“大部分时间也在看热闹。”那些热闹好像有个屏障,把他隔绝在外。

来星曜觉得人和人相处,点到为止就好,比起关心别人,当然是关心自己更重要。来星曜不会说自己“了解”秦恒之,她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纯粹是因为秦恒之表现得太明显。

来星曜对此的态度介于“有点好奇”和“关我屁事”之间,毕竟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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