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来星曜完成她的第一首词作品,王跃飞提前宣布“冬令营”结束了,毫无征兆,好几门课都还没结课,甚至离高三生返校日还有两天。
人也没到齐:一期学员7个都在,二期学员只剩3人,张一民、齐文滔和加宁剧团的唐亮,加宁学院和加宁艺术高等中学的同学都没来。在场的人有点懵,王跃飞没多解释,只说二期培训暂告一段落,最后考核也取消了,今天是自主练习日,晚点会给他们开个会,然后就走了。
王跃飞的眉头都快皱成哈巴狗了,没人见过他这么严肃紧张的模样,根本没心思练习。周一凹了一个思考者的造型:“我料到有人会提前走,但一下子走太多了吧?”
贪贪问2个二期学员:“唐亮和一民,你们俩都确定留下吗?”
张一民点了点头,唐亮还没说话,雷迪娜先插进来了:“啊,意思是之后就我们10个人了?”
唐亮怯怯开口:“其实,我没打算留下。”培训时间原定是一个月,按流程走的话,最后会有考核和面谈,让学员决定是否继续参与后续学习和工作;目前是有突发状况,但也不能跳过这些默认他留下吧。
啊……“那就只有9个人啊……”周一把目光放在齐文滔身上,反正只要键盘手留下就好。加鹰难得招到键盘手,王跃飞第一天就开始做齐文滔的“思想工作”,不知威逼利诱哪一招奏效了,反正齐文滔确认留下,这周刚开始乐队排练。
安迪从刚刚就一直看着手机,这会放下手机说话了:“我问了虫虫,他说学校辅导员让他们这两天暂停加鹰的培训,好像是艺高那边的家长闹到市教育局去了。”
据说加宁学院和加宁艺术高等中学的学生是同一个老师引荐来加鹰的。
雷迪娜:“艺高只有三个人吧,周运承和叶之林,还有谁?”
秦恒之:“张鑫开。”
周一:“什么事要闹到教育局去啊?”
贪贪:“大概是怕影响高考吧。”
来星曜:“暑假我就说过不要招高三生,结果变本加厉招了4个,加一个高四的。”大多数家长眼里,高考还是排第一的。来星曜虽然参加了两期培训,但理智判断的话,加鹰对他们其中一些人来说算不上优解:“话说张一民你确定要留下?艺考马上要开始了,目标是三大院校的话,考去江浦或首都,加鹰能给你什么帮助啊?完全没必要啊。”
王跃飞听到肯定得爆炸:就你来星曜会审时度势啊!非要把加鹰难得的优秀种子选手赶走是吧!
周一切了一声:“说不定都落选了呢。”加鹰兜底啊。
这话多不吉利啊,秦恒之拍了拍他放在木桌板上的手:“不好的不灵。”
来星曜白了他一眼:“你会不会说话?”
雷迪娜也帮腔:“一民才不像你,人家水平高着呢,三大院校肯定抢着要。”
张一民对自己还挺有信息的,不过在实际成绩出来之前,他不喜欢宣扬,万一失利也好找台阶下。周一对他们的反应不以为然,反正张一民不是乐队的,随便他考得好考不好或者考到什么学校:“要我说没必要高考,乐队乐手都齐了,娜娜你来当主唱,排练一段时间,直接就可以演出挣钱了啊!”
任年听了都觉得离谱:“你以为做乐队那么简单?”
雷迪娜莫名其妙被点名:“我可没答应要做乐队主唱。”
贪贪听到不一样的重点:“什么叫没有必要高考?”
周一的心思从来不在学习上,之前有贪贪带着,成绩勉强靠上本科线;去年第一次高考失利,没上本科线还瞎报志愿,结果被省内最南边一所大学录取了,而贪贪大学所在的临良是最北边。
周一不愿一个人去南边上学,周爸爸不同意周一去临良打工,一人“退”一步,让周一复读重新考一所临良的学校,本科大专都好。
但爷俩都忽略了贪贪的作用,没有她的陪同和督促,别说学习了,周一连学校都不想去,上学期因为缺课太多周一已经挨过几次揍了;要让周爸爸知道他要放弃高考,会被揍死,显然周爸爸还不知道。
周一有点破罐子破摔:“反正我也考不好,没必要浪费时间,还不如把精力放在乐队上。”
别人为了高考退出培训,周一为了“梦想”准备放弃第二次高考,贪贪第一次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宣言,气得不轻:“你脑抽啊?齐文滔今年也高考啊!他马上就返校了,我下下周也回校,哪里有乐队?你跟安迪吉他架子鼓二重奏吗?”新学期马上开始了,至少6月之前他们不可能凑够时间排练。
周一撇撇嘴:“我可以多花点时间写歌,自己的乐队唱别人写的歌多丢人……”目前乐队排练的都是一些摇滚经典曲目,还有一首安迪和任年写的歌,秦恒之充当临时主唱;王跃飞对他们的创作不太有信心,正在找别人做歌,但周一认为乐队就应该唱自己的歌。
贪贪真想揍他一顿让他清醒一点,满脑子都是“乐队”“乐队”,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睁眼看看现实啊!她气得说不出话,扶着额头原地打转。
周一很少见贪贪那么生气,“安慰”她:“不上大学又不会怎样,安迪还高二辍学呢,现在不也混得挺好……”
周一有时的天真显得他格外愚蠢,拿安迪举例,效果适得其反:“你什么水平敢跟安迪对比?也有人抢着让你加入他们的乐队吗?没有乐队你还能做什么!”
周一被堵了一下,立马找补:“那……我现在的成绩只能上任年的学校,任年大专毕业了,不也没有工作……”
任年就坐在齐文滔旁边,踢了一下桌子弄出了声响:“你觉得我耳聋吗?”这是任年面对周一第一次反应那么大,齐文滔更是第一次见他情绪“激动”,甚至吓了一跳。
当面戳人痛处不太是周一的风格,他闭嘴。安迪向来不当和事佬,但秦恒之挺热衷:“还有一个学期,努力试一把呗。”
大人说话哪里轮得到小孩子插嘴,周一也只敢“欺负”秦恒之了:“你是高考过还是上过大学?轮到你说话了?”
来星曜及时捂住秦恒之的嘴,示意他们继续,小孩不会插嘴。
加宁有本地乐队,但无论是刚出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