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
春杏都惊呆了,一向胆小的主子打、打了宋格格跟前的大丫头?
那头春杏震惊,春叶更呆滞,她没想到以往一向胆小的李格格真的敢打她?
脸上火辣辣的疼传来,春叶嚣张的心思被一盆冷水泼来,到底是冷静了。
她本来想故技重施的,可眼前的李格格大大方方打她就算了,甚至眼中的胆怯消失了,这仿佛昨晚一晚上侍寝后,对方就真的上了一台阶一样。
春叶心底不信,可到底想起来眼前的李格格再不得宠,对方也是主子,她敢无视春杏春桃,却不敢真的得罪李蔓蔓,她忍了脸上的痛,不咸不淡问,“哦,是李格格啊,奴婢给李格格请安,格格万安。”
她的礼仪并不是很周到,应该说,整个府邸对不受宠的李格格都不是特别尊重。
平时行礼,多半都是这种特别怠慢的请安礼。
“不知格格叫住奴婢是有什么吩咐吗?”
春叶眼神傲慢,视线对上李蔓蔓都是鄙视。
毕竟一个是有生育的格格,一个是不得宠的格格,这地位天差地别不为过。
偏偏李蔓蔓看着她,声音冷淡道:“这热水是谁的,去大厨房找管事太监查一查就知道了,何必用叫木头答应的方式?”
春叶脸色一变,尤其看着李格格不过是侍寝一次后,整个人都如沐浴在春色中一般,身上那种魅态压制不住就算了,态度更是以前天差地别。
她本以为,不过就是两桶热水,量对方也不敢闹到大厨房去?
谁知不过一次侍寝,李格格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春叶态度傲慢道:“格格说的是,只是格格可想清楚了,真要闹到大厨房去?”
李蔓蔓擦了擦手,她是想不通,不过一个宫女丫头都能将原身的两个丫头欺负成这样了?
她都没理一脸嚣张的丫头,而是朝春杏几人的方向走。
她一步步走近,压着春杏的嬷嬷太监下意识都往后退了退。
“还不放开?”
她嗓子还有点哑,身体大概也是累到极致,身体带着一身疲态。
“哦哦。”太监嬷嬷下意识放开后,春杏才像窜天猴一样忽然飞奔到主子身边。
春杏刚想说话,只是等一抬头瞧见春叶脸上的讥讽,她心底咯噔一下,急忙跟主子咬耳朵:“主子,主子爷特别喜欢大格格,真闹上去了,咱们可能要吃亏,”
见主子看她,春杏又低声道:“熏香。”
她们这么大的把柄在宋格格手里,春杏真是怕得后背都出了汗。
熏香,不管什么原因,闹到福晋那,她们怕不是都得没命?
李蔓蔓:?
她回头看了看原身丫头一眼,见这丫头额头都是冷汗,显然是怕到了极致。
她又指了指原身另外一个跪着的丫头,她都叫起来了,跪着那丫头还没起来呢。
李蔓蔓问:“所以你们跪着,也是因为怕这个?”
春杏眼中是又怕又兴奋,不过到底还是点点头。
“有我呢,先起来吧。”李蔓蔓让春桃起来,春杏就飞奔过去拉人。
春桃身上有伤,春杏就让她先去处理一下,她在这里守着主子。
……
李蔓蔓见丫头都起来了,这才走到春叶跟前问,“如果我说是呢?”
仅仅一句话,春叶脸色就是一僵,接着,她又听李格格道:“天子尚且有讲理的地方,这么说,在府邸你家格格就一手遮天,企图用强权压制我吗?”
“还是说,你早上特意来找麻烦,是想掩盖昨晚熏香的真相?”
“格格慎言。”
春叶厉声,脸色大变,却是气得口不择言起来;“是格格你自己去买的熏香,去勾引的主子爷,咱们没有揭穿你就罢了,你还敢在这血口喷人。”
春叶话刚说完,啪一声,脸上就又遭了一巴掌。
“你……”
脸上遭了一巴掌,春叶眼睛还在喷火,抬手就想朝李蔓蔓打过来,只是她的手被眼疾手快的春杏拉住了。
“住手。”
关键时刻,一身素雅旗装的宋格格来了。
她瞧见自己丫头被打了一巴掌,眼色微眯了眯,握紧手里锦帕才朝叶蔓菁道歉:“李妹妹,都是姐姐没管好丫头,你别气坏了身子。”
瞧见正主出来了,李蔓蔓才收回隐隐有些发疼的手,声音淡淡道:“宋姐姐,这狗咬人,狗被打死打残都是咎由自取,你说是不是?”
宋氏脸色一僵,“妹妹说的是。”
顿了顿,她又意有所指道:“不过春叶有一句话说的对,妹妹给爷下熏香这种事情,到底妹妹是初犯,在咱们赏菊院都没人嚼舌根,妹妹也别到处乱说才是。”
“这毕竟是杀头的罪呢。”
李蔓蔓招呼春杏春桃重新提上热水,闻言停下步子,在宋氏跟前停顿:“给爷下熏香?”
她踩着步子,如暗香浮动一般,带起阵阵暖香,整个人说不出的魅惑娇态。
“熏香,可不是宋姐姐提议的?”
“我。”
宋氏握紧锦帕,心底咯噔一下。
那矗立在木质水桶前的人,肌肤也还如往常一般粗糙,甚至衣服也并没穿今年宫里最流行的款式,可无形中,她就在她身上感受到男人最喜欢的那种娇俏。
一身媚态也跟妖精一般吸引人,一颦一笑无不带着魅惑,这气质不过是一个晚上的侍寝,竟然比宫里娘娘还好。
本以为是个身份低下的格格,谁知道,一晚上侍寝后,脸上的媚态和风情,都完全变成男人最爱的那款,她很难淡定了,爷真能面对这种转变不动心思?
想起这个,宋氏心底就血气翻涌,大格格身体不好,太医说不一定能养活,她本来也没动别的心思,就想将女儿养大。
谁知道越到后面身体越虚弱了,着急之下,她也想赶紧得爷重视,再生一个孩子,不管男女都行,偏她几次以大格格的名义去叫爷,爷一来看到大格格身体都没让她侍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