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爷大半年没进来了,婢女这才提议让隔壁不得宠的傻子去下熏香吸引爷来赏菊院。
李氏不得宠,那她侍寝也不过是情理之中。
她知道这事情有风险,偏爷宠大格格,熏香是李氏所下,爷要怪罪也怪不到她身上。
谁成想?
出了这么大篓子。
爷警惕性会如此之高,从头到尾没让她近身,直接让李氏捡这么大个漏?
她昨晚听了一晚上暧昧声,心梗一整晚,早上眼睛都熬红了。
丫头看不过,这才有早上一幕,谁成想,对方一晚上侍寝过后,丝毫不给她面子不说,还直接打了丫头一巴掌。
她气得心头一梗,后悔给这傻子支招了。
谁知道这还不算,这傻子还说了一句让她急得满头大汗的话:“哦,这还是宋姐姐说爷最喜欢那款呢。”
宋氏脸色一僵,嘴唇颤抖道:“我道的是府里的熏香,不是外面买的。”
“当然,我也是为你好。”
李蔓蔓扯住披风将脖子上痕迹压住,就这么俏生生地立在她跟前,声音不咸不淡道:“真是为我好?而不是你想给爷下药侍寝?”
“你……”宋氏脸色一变,脸上颜色几番变幻,被李蔓蔓吓得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李蔓蔓踩着不太熟练的花盆底,哒哒哒地走到脸上一脸无血色的宋氏跟前,毫不留情道:“宋姐姐,就爷这样几经皇宫洗礼长大的皇子,能轻易被一个后院女子下熏香吗?”
顿了顿,又道:“晚宴我的旗装是你赠,特殊熏香是你丫头支招的,还在当时一直往爷身边靠,你说,你能有什么心思呢?”
砰一声,有什么掉落地面,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太监唱声:“福晋到!”
屋子里,一下寂静无声,听到外面声音的众人都被震得呆滞原地。
……
屋里寂静无声后,很快众人就脸色一变。
谁都没想到,福晋居然会屈尊降贵到赏菊院。
宋氏心底一紧,生怕李氏真的莽撞不管不顾将熏香说出来,宋氏憋屈退步。
宋氏握紧拳头,血气翻涌,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最后僵硬着道:“是姐姐说错话了。”
她看着李氏不过一场侍寝后,以往本来感觉暗淡无光的肌肤,好像忽然有光泽了似的,就是一身魅态都难以压制,可等她仔细一看还是蜡黄蜡黄的。
不过宋氏心底到底隐隐滋生了后悔的念头,她总感觉这个李氏,一场侍寝后,就跟变了个人一般。
她,不会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几人也顾不上说话,各自带着丫头出门迎接福晋,却听到门砰一声从外面打开,福晋已经带着人进得内门来。
来人大约二十岁,一身黄色福晋旗装,外罩一身紫色狐裘,梳着清宫流行的两把头发髻,耳朵脖子都是戴得同色珍珠耳环和项链,手上也是简单的白玉手镯,说不出的端庄秀丽。
只是看那脸,也是比较端庄大方的方形脸。
众人上前请安:“妾(奴婢)请福晋安,福晋万安。”
那拉氏只在客厅的上坐上坐下,这才抬手让两人起身:“都起来吧,本宫听闻你们赏菊院打起来了,刚从宫里回来就急急忙忙过来了,怎么回事?”
听到福晋的话,宋氏小心看了一眼李蔓蔓,斟酌道:“回福晋的话,是误会。”
“误会?”
那拉氏看一眼李蔓蔓,点她出来说话:“李氏,本宫记得你进府邸以来,昨晚第一次侍寝吧。本来今天应该带你进宫给德妃娘娘请安的,你说,怎么回事?”
李蔓蔓斟酌道:“劳福晋记挂,”
“就是我早上起来听到外边吵闹,起来就察觉丫头跟宋姐姐的丫头吵起来,对方还问我记得我干了什么好事不?还让我识趣一点将热水让给她,不然就要我好看。”
称呼要说什么婢妾她实在是不习惯,可她现在还不清楚她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贸然与人为敌还不明智。
可她这一番话说出来,差点没让宋氏和其丫头春叶气个半死。
尤其春叶憋屈死了,更没想到李格格这么大胆,她想说话,就被主子的眼神死死压住了。她一口血堵在胸口,不敢说话了。
那拉氏坐在上首,手有节律地拍着宝座扶手,似十分公正问:“宋氏,是这样吗?”
宋氏看着福晋看过来的眼神,后背顿时湿了,她此时只感一股凉气袭来。
她握了握手,即便心底被气得气血翻涌,可她是万万不敢辩解真相的,只得低头道;“都是丫头不懂事,回头婢妾会好好训斥春叶……”
她还在震惊刚刚李氏的态度,对着福晋‘我啊我’的,她刚想给李氏上上眼药水,就听上首福晋道:“既如此,就是说你的丫头的确是没教育好,以下犯上,还敢对主子无礼。”
“来人呀,那就拖出去打吧,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可别没了规矩。”
很快外边有亲卫近来拖人。
贴身太监问要打多少板?
那拉氏道:“30大板吧。”
这声音一响起,顿时屋里响起一片痛哭声:“福晋饶命,福晋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啊。”
春叶被拉出去时,整个人吓得脸色煞白,声音都吓的变了调。
宋氏更是苍白着脸跪下,“福晋息怒,春叶也是一时间鬼迷心窍,婢妾会好好教训她的。”
“打。”
那拉氏就跟听不到似的,直接让打。
啪啪啪。
“福晋饶命啊!”
外边棍子声,哭泣声,还有各种求饶声,甚至是屋里宋氏哭着求饶声都响起来。
李蔓菁就站在那拉氏左边的位置下,她右手边就是春杏春桃,此时这两个丫头都吓傻了,整个人没了反应。
才不过一个照面,就有这种丫头被打个半死的场景在跟前,这也让李蔓蔓谨慎不少。
耳边都是各种呜呜声,痛苦声和板子声。
“李氏……”
李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