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至死。
五人以上,聚众叛乱嫌疑大,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他只希望她能在这乱世中安稳生活。
只是她剑术不差,性子又傲,连法师的话她都全部顶回来了,自然不是他一个外人随便劝得动的。
水丘辞想到此,脑识中突然闪过与辛容初次见面时,她那清新利落的装扮,顾盼神飞的眼睛,意气风发的模样。
心中不禁轻叹一声,她当真是傲气凛然,罢了,慢慢哄着来吧。
辛容三人在吴山郡繁华的南市,找了一家客栈。
逛了几天,她和英落买了不少平遇县买不到的东西。
“辛容,你看这个唇脂,抹上之后没颜色,抿一抿就变成了浅红色,真好看。”
辛容拿着看了看说道:“掌柜说这是京城贵夫人小姐们用的,价格这么贵你也买。”
英落抢回来,往丰润的樱唇上涂了涂,说道:“真神奇。”
柳慕正经说道:“没什么神奇的,我以前在一个江湖术士那里见过这种东西。应该是使用了特殊花草,遇到口水就会变色。”
英落照了照镜子:“京城就是好东西多啊,我们这么多年,都是绕着京城走得。哎——辛容,你想什么呢,连这个唇脂你都没兴致了?”
辛容往椅背一靠,说道:“我在想黄大人审案的情景啊。当时官差把对我们的问询笔录念出来,我可是吓得不轻。”
柳慕点点头,一脸严肃:“没错,明明我们的供述,有不少与之前不一致的地方,怎么黄大人却对供述一致的吴耕六人用了刑?”
辛容站起来,踱步说道:“我这两天也一直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英落歪着头问道:“那你想到了吗?”
辛容又坐了回去:“我们三个的供述也不是完全一样的,毕竟我们各自都有对手,无暇顾及太多人,更无力掌控全局,所以我们三人的供述也是各有重点的。”
柳慕问道:“所以呢?”
辛容转头说道:“所以,我们所说的细节怎么可能一模一样。肯定有没注意和记不清的,你俩注意过陈家侍从往南跑了几个,又往北跑了几个?”
英落点点头:“是这样。所以陈家那几名侍从,当时被吓成那样,记错细节也很正常了。”
辛容下颌轻点:“没错。所以吴耕他们几个的供述一点错漏都没有,就是他们最大的错漏。”
英落一脸赞叹:“黄大人真厉害。”
三人在南市住了几天,又跑到东坊去了。
那里是吴山郡最繁华的街市,是郡里最大的贵族富户公冶府的所在地。
辛容在吴山郡逛了几天,又从南市一路到东坊,不知见了多少通缉令。
既感慨黄大人雷厉风行,又庆幸自己没有直接杀掉吴耕。
不然,如今的通缉令,恐怕还要多一张自己的。
还有那些剿匪告示。
黄大人才来了吴山郡几个月而已,就围剿了两路山匪。
其中一路就是以前劫掠陈若雪父亲的商队,又将其父双腿砍伤的山匪。
这些山匪,上任郡守好多年都没清剿干净。
难怪陈若雪要给吴山居捐献物资,且不说黄大人替她父亲报了断腿之仇,以后她继续经商,也会安全许多。
三人在东市又找了一家客栈。
辛容这日没有出去,在想如果不做游侠,除了种田,还能做些什么。
柳慕与英落在坊市的岔路分开,去了一家铁器铺子。
英落自顾走到了一家书肆门前,看见这书肆竟然有三层而且占地又大,就想进去看看。
刚转身走向书肆大门,就见迎面走出来一人,还听那人对着她说道:“呦,这是谁家娇俏姑娘,可愿给爷当个美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