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答案。
“主簿就是度支主簿,乐伎却非乐伎,听传言那乐伎可是被进献入宫的麴氏宗女,听说在突厥还有血亲。”
“如果是突厥人干的,那天家颜面更挂不住了。”韩璿借机嘲笑一番。“我倒是看不明白,一个西域人在宫中能闹出什么是非?我倒是倾向于皇帝干了亏心事,被鬼神惩罚了。”
卫士却摇头,“达官贵人们被鬼神之说吓得连连求神拜佛,这也无从改变鬼怪频出的现状。要我说,背后一定有人搞鬼,借鬼神来杀人灭口。”
韩璿直说:“杀一个主簿,还抛尸皇宫?完全多此一举。”
“我看是震慑,在宫禁里死一个,威胁的就是皇帝。皇帝寝食难安,国家不太平。”
“赵歆啊赵歆,你也有今日。”落井下石。“不过事有蹊跷必有怪,那高昌女人想必是被谁所利用。鬼怪频出,有可能是一群装神弄鬼的里面掺了一个掀不起波澜的真鬼。真鬼神自然有乾坤镇,不足为惧。倒是该看看哪个在背后给人下迷魂汤。”
卫士只管叹息,“可若朝中无人能行,阁下是否愿意亲自出马?”
“不愿意。如果朝中连解决这都做不到,那就上下无能。国库的钱帛养了一群愚蠢之辈。”韩璿背身满口回绝。
“当真不愿?”
“不愿就是不愿。与其当牛做马,不如在这一亩三分地。”
卫士换个法子劝说:“公为贵胄可以待在这邙山终老,但家奴畜产无不仰仗您的威势,家人奴婢在田庄守着家业,日夜等您回来。我又听闻您在京中的宅子被某将军霸占,还抢走奴婢,辱没侍女。您素有怜悯之心,体恤下人,我想......”
奴婢贱人,律比畜产。
韩璿打断,“这些人不乱不散无非是依附于权势,怕我东山再起罢了。普天之下,没人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这......”
“你是丞相的属人,却又阿谀于我,妄加试探,是何居心?”韩璿话里也在震慑他,语气虽不重,但落在人心里却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