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能仗着喜欢男人这个身份跟她拉近距离而不用担心会给她造成男女交往过密的心理负担。可现在这些他都不敢做了，他怕一个不对，张黎会更加厌恶他。
走廊上的灯没有打开，张黎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从他诚恳道歉低头忏悔的样子看得出来，应该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本想什么也不管就走了的，可是乔熠叫她的那声“姐”，又叫她有些放不下。
她想了想，决定暂时放下心底的芥蒂，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也不管他今后如何行事，反正该尽的责任她是尽到了。
张黎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板着脸问他，“错哪儿了。”
和刚才冷硬的声音相比，这话已是软了几分，乔熠有些诧异地眨了下眼，似不敢相信，他没有抬头，只是掀起眼皮看她，视线落在张黎的红唇上，又怕被她发现似的赶紧垂下眼帘，把头低的更低。
盯着地板上的实木纹路，乔熠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承认错误。
“不该吻你。”
“然后呢。”
“不该抱你。”
“然后呢。”
“不该说混话。”
“嗯。”张黎轻点着头，觉得回答的都没问题，但是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问题，她放下水果刀，走到乔熠跟前，继续问：“然后呢。”
“……”乔熠闻言看了眼自己的老二，那句不该怎么也说不出口，怕说了张黎会以为他在故意耍流氓。
两人无言沉默片刻，张黎突然叫出他的名字，“乔熠。”
乔熠赶紧抬起头来，怕说错话不敢回答，嘴巴紧紧瘪在一起，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委屈。
似乎没料到乔熠会是这副表情，张黎微微一愣，第一反应是她也没打他啊。
她顿了顿，这才板起脸问他，“你知道你跟你哥不一样的地方在哪儿吗？”
乔熠瘪着嘴摇头，委屈地连句话也说不出，他也想问张黎为什么明知道他跟他哥不一样，她却像看脏东西一样看着他。
是的，脏。
她刚才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个让人恶心作呕的脏东西。
“因为你哥不会乱搞男女关系。”张黎认认真真说完，乔熠的心一下就慌了，“我没有！”他瞪大了眼急切地辩解，就连音量都提高了不少。
“没有？”张黎似笑非笑地往下扫去，又抬眼看他，“那你刚刚在干嘛。”
她的眼神太过直白，直白到乔熠的小腹瞬间收紧，他吸了口气，脸上露出少有的一丝羞涩，“我，我只是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张黎冷笑讥讽，看着乔熠那张和他哥相似却又不完全相似的脸，觉得两兄弟果真大不相同，她沉声道：“我就是脱光站在你哥面前，你哥都不会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