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故天拉着林郎月走到段琳琅这栋楼背后,掏出一根自动升降的铁链向上一抛,那铁链立刻青云直上牢牢地挂在二楼的窗台上,白故天往下拽了拽链条,托住林郎月的腰,说道,“上去。”
?
林郎月难以置信地瞅着白故天,“为什么有门不走要爬窗?”
“整栋楼只有这里是监控盲区。”
“白故天,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我问的是为什么我们不能走大门?”
白故天的表情有些僵,不自然地说道,“这位丁家三太太可不简单,她居住这栋楼监控是加密保护的。”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怀疑段琳琅的,”几乎被白故天抱在怀里的林郎月回头揶揄道,“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林郎月戏谑地说道,“我没想到双重加密监控就能难倒你白故天。”看来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在夜色的掩护下,林郎月的眼睛里仿佛能看到绚丽的星河,盘起的头发有些松散,碎发慵懒地垂在耳旁,白故天被她那一眼顿了动作,只盯着那张妖媚的脸蛋,目色一暗,落在那张嘟嘟囔囔正在揶揄他的嘴唇上。
对于别人的看法,白故天本不屑一顾,但看见这双狡黠的眸子透着一股滑稽的嘲讽,他挑眉说道,“自然是难不倒,不过破解需要时间,眼下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翻墙对于林郎月来说并不是难事,她顺着这根链条一直往上爬,翻进段琳琅书房的窗户。这间书房与其说是书房,倒不如是一间画室比较贴切。从画室的布局不难看出段琳琅的确是搞艺术的,她非常喜欢画画,特别是素描和油画,几乎所有画架上都放着她未画完的画,几个假体模特随意摆放在角落。
这样一间画室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看起来多少有些阴森恐怖。林郎月不想在白故天面前流露出胆怯,目光刻意回避这些画和假人。
她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轻轻咳嗽了一声,递给他一副手套,“我们可以先找保险箱。丁家每间书房都有一个保险箱,用来放贵重物品,我想这间书房也不例外。”
这难不倒白故天。他仔细观察整间画室的地板和墙面之后,悄悄挪开摆放石膏像的架子,背面的墙上立刻出现一个嵌入式保险箱。
林郎月瞧了一眼,一缕疑惑涌上心头,她的书房里的确也是这类老式保险箱,但这里就连监控都是双重监控,怎么保险箱还是这般老式?
白故天拿着手电筒仔细观察了一番,“这种老式的保险箱一定要用钥匙。”
“钥匙吗?我找找。”
林郎月拉开书桌台后的椅子一屁股坐上去,却被咯吱作响的椅子给吓了一跳,她差点惊叫地跳起来。
“谁会把保险箱的钥匙这么随便地放在抽屉里?”白故天见她脸色煞白,学着她刚才的口气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害怕……?”
林郎月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这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在取笑她。她扯着脖子死鸭子嘴硬道,“谁害怕了!这……大半夜做贼的,不论谁听这种声音都得瘆得慌,我一时没准备好也是正常的。”
她像是赌气似地开始乱翻段琳琅写字台的抽屉,终于在最后一个抽屉里发现一个红木盒,她好奇地将它拿出来放在桌上,打开一看,“这是什么?”
“别碰!”
虽然白故天及时屏住呼吸,但是他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林郎月的手指已经拿起红木盒里的东西,手指才触碰到一点,顿时一股芬芳的气味扑鼻而来,顺着她的鼻尖蔓延至全身,她手指毫无征兆地一松,那根细长条的东西跌回红木盒,掌心感到一阵麻木。
林郎月眼神迷离地看着白故天,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的表情,“白……故……天……”
才不过两三秒,她便觉不太对劲,自己的右手手臂被成千上百的针扎似地,白故天立刻合上红木盒,扶起林郎月,“别怕,我带你离开这。”
“别走正门,我可以顺着原路……”林郎月虽然这么说,可一双腿完全不听使唤,她想伸手扯住他的衣服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只能无力地趴在他的怀里,“我是……怎么了?”
白故天按住耳返似乎在对人说些什么,可林郎月听不清楚,她只感受到白故天将她抱起,丝毫没有犹豫地打开书房大门,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林郎月极力想阻止他,四肢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林郎月不知他是怎么将自己抱出丁家,再次有意识时,她已经在车上靠在他怀里,“去白氏医院。”
“不……行,不……”林郎月强提着一口气,“你会被……丁……发现的……”
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能关心自己的安危?的确,如果贸然带她去白氏医院治疗,即便是自家医院,他俩暗中调查丁家的事情会增加被泄露的风险,可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如果非要做出选择……这样的选择也绝对不需要考虑。
他嗅着她头发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她一直都活得这样鲜活,刚才还和他阴阳怪气讽刺他的鲜活生命如今毫无生气地躺在他怀里。
白故天第一次感受到心脏被重击的滋味,圈住她的双臂不知不觉中收紧,低声呵道,“你别管这么多,难道我还不能管住自己下属的嘴巴?”
“不……不……能冒险……你打手机……邵……一辰……去……秋识,我有……办……相信……我……”
白故天沉默了一会,对司机点了点头,翻出丁婉的手机拨通邵一辰的电话。
“白……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她的目光落在白故天微微泛白的指关节上,他的手掌狠狠地捏在自己的左膝盖上,“对不……起……”
“你怎么了?”虽然已经接近凌晨,但夜晚正是酒吧热闹的时候,邵一辰接到电话一路飙车,等在酒吧的后门处。白故天的车刚刚停稳,他便打开车门查看她的情况。
林郎月的情况不好,四肢冰冷僵硬,浑身冒冷汗,神智已经开始涣散。邵一辰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她的瞳孔。
见到邵一辰,林郎月心安不少,面带微笑地说道,“你不是说……下次我再……遇到这类事,要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