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同回到天庭就看到度厄星君在等着他,度厄星君一见到修同就注意到他的发冠。
“你发冠呢?”
修同从衣袖拿出断裂的发冠递给度厄星君看,两人并肩走着。
“呼。”度厄星君感叹道:“堂堂天界战神这是在凡间被欺负了吗。”
修同冷冷的看着度厄星君,度厄星君有些背后发凉,急忙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闭嘴我闭嘴。”
随后将发冠塞回了修同手中。
“凡间如何?”
修同清了清喉咙,“尚可。”
“你不在动乱大矣。”
修同清冷的眸子滑向身侧,一向平静的脸庞上并看不出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虽说战神将军应当是司空见惯了大场面的,可他从没见过度厄星君如此面露愁容,心中不禁有些顾虑。
“魔剑被盗,魔族蠢蠢欲动,天界下了战帖,现下……”
度厄星君抬头望向苍穹,“已经酣战两日有余了。”
修同听完着急的便向朝会殿赶去。
度厄星君拦住了修同,“你不必去了,天帝允了太子殿下和三殿下带兵出征。我猜测,陛下想历练他二人,这样也好,你可以清闲些。况且,战况既定,你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修同点头赞同,但还是疑虑道:“可这是魔族安逸千年的一场战争,此战……”
“天帝都不担心的事也轮不到我们忧心了,你也该信任太子殿下的能力。”
“好。”
度厄星君低头一看,却发现了修同腰间的玉佩。
他一把扯过修同的玉佩,跑离修同身边,回头一脸八卦的笑道:“你这玉佩...”
“还我。”
度厄星君得意的一笑,“还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先前那玉佩去哪了。”
“丢了。”
修同想了想给出了答案。
“丢了?那玉佩你可是从未离身啊。”度厄星君自然不信修同的话,感叹一声道:“我知道了,莫不是你爱慕上了谁,然后交换了信物吧?”
“胡诌,真……真是丢了”
修同从未撒过谎,所以一眼便叫人看穿了。
度厄星君看着修同一脸欲盖弥彰的样子继而道:“哈哈哈哈,万年铁树要开花了,这可是惊天的消息啊,回头我便去司命星君的天府宫去瞧一瞧你战神的姻缘。”
“你……”
修同生怕他将这荒诞之事穿的沸沸扬扬,身形一闪,度厄手中的玉佩连带着眼前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度厄一怔,“嘿,急了。”
修同躲离度厄星君后,拿着玉佩看了看,又系在了腰间,缓步向自己殿宇走去。
他这几日自己负伤不已,须得细细调息。
那混沌果然乃是上古凶兽,凶悍无比。
回隐月殿的路上遇到了一袭绿衣的二殿下韶华,韶华见到修同止住了脚步。
修同颔首示意。
韶华看到修同眼神带着不同寻常的感情,眼里有些许氤氲,嘴角却是扬起来的。
可修同依然冷冰冰的。
“修将军,很久不见。”
修同微微点头。
“是。”
韶华紧紧盯着修同,注意到了修同消失的发冠,黯然失神。
修同避过韶华的眼神,说道:“若二殿下无事,臣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等韶华同意便自行离去。
韶华转身望着修同的远去背影,那眼中燃起的光熄灭了。
可也怪不得修同冷冰冰不近人情,他素日便是如此,天帝对他有恩惠所以甘愿为九重天冲锋陷阵,死生不论,以报深恩。若非如此,他一个自由散漫惯了的人,是万万受不得如此束缚的。
他一直想着离开,除了魔降了妖,世上再无作乱之妖魔,他便可以离开了,不必再束缚于天界,不必再日日活的像柄利刃。
所以天界人鄙弃他的性子,却又忌惮他的实力,皆敬而远之。他也不愿意与任何人亲近,除了度厄一开始便死死缠着他之外,与何人都甚为生疏。
更阑,浓郁的酒香从听竹宫飘散,一袭绿衣的二殿下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脸上愁闷不已。
渐渐,思绪飘向了远处……
在二殿下的思绪中,只见一名小男孩精心的制作了一顶银色发冠,一名长相俊美的男子大步走来,小男孩急忙将发冠藏到身后。
男子温柔的摸摸小男孩的头,“藏什么呢?”
小男孩只得从身后拿出银色发冠。
“这是我给你做的,打算在你生辰那日送你。”
小男孩稚嫩的说道。
男子温柔的笑了笑,却又遗憾道:“可我不记得我的生辰了。”
“那,今日就算作你的生辰吧。我给你戴上。”
男子伏下身子,小男孩踮起脚尖替男子戴上。
思绪到此处二殿下睁开了双眼,眼里全是落寞,只得继续饮酒排遣心中的苦闷。
*
羡宁御剑前往虞山,愈加临近,天色愈加漆黑。两岸群山逼仄的崖底火光冲天,战火连绵,一抹一抹的白色身影自高山坠落,月光一洒,遍地尸首。
太子殿下已走了有两日有余,羡宁一直忧心忡忡,心中不宁,她总觉得此战没有那般简单,她摩挲着荒古指环,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这几日她日日前往桃林,可桃林的桃花开的昳丽,丝毫没有一片掉落的迹象,她这才顿悟,原来殿下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甚至……抱了必死的心……
天界增兵,羡宁便随着天将们一齐前往,离的近了,空气中浓重的血雾和铁锈腥气让羡宁心中泛起一阵恐慌,前世她几次都是在血海之中度过,最后身死,亦是如此。
这味道,代表死亡。
她融入战争,橘红的身影如同黑夜中的一抹光明,重玹漆黑的眸子也被这一抹昳丽吸引。
天启坠崖后,魔族本来士气大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