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同,向陛下请罪。”
“修同,你缘何杀了鲛人族男丁。”
修同不作回答,“修同自知触犯天规天条,请求天帝责罚。”
“好,好。”天帝盛怒的一拍案桌,“修将军不得诏令私自灭族,缚万劫陵十日,雷劫之刑百道。”
水神闻言急忙出列,“天帝,修将军此行也带回了太子殿下,功过相抵,万万不可罚此重刑啊。”
修同清风明月,为人冷漠,不与仙君交好,在他们眼中修同高高在上的模样实在是令人恼怒,除却水神竟是无一人为其求情,冷嘲热讽的甚多。
“水神此话差矣,戒律星君的天规天条写的明确,怎可徇私枉法。况且寻太子殿下又算得上什么功劳,此战难道不是修将军之过吗,若非他在凡间游玩,此大劫怎会落在太子殿下身上。”
“是啊水神,素日你同修将军也并无交集,怎的今日上前求情,莫不是想巴结我们的战神将军?”
“那水神这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谁人不知修将军冷酷无情,活的像个老神仙,怎会将你我放在眼里。”
“荒唐!”
天启愤然,想为修同辩解一二,可修同却开口阻言,“修同领罚。”
若是二殿下在此,断然不会让水神和修同受如此委屈,可二殿下与天帝不合,不入朝会殿,清弦与二殿下交好后,也从未登过朝会殿的殿门,碍于韶华的面子,天帝才没有因此事严惩清弦。
“不,修将军,等等。”
修同不顾众人,飞身至万劫陵,锁仙链将他捆于柱上,巨大的灵力使他不能挣脱半分,旋即一道天雷便劈了下来,雷声之大,雷劫之重,震的朝会殿众仙君都颤了颤。
天雷将修同的背后的衣衫劈至破裂,翻出血肉,红日正被薄云缠绕着,放出淡淡的光芒,似是红日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
“父帝……”
天启还想说些什么,天帝摆摆手,一副不容置否的模样,厉声阻道:“天启,你方才回归,还是多休息几日,随后与长渊交接一下他手头的事宜,退下吧。”
长渊闻言抬头,他瞧不清天帝的埋在阴霾下的面容,但多少有些荒唐可笑。天启不在的这段时日,自己接手了天庭的一众事宜,众仙君都觉得自己做的不错,比天启那个妇人之仁的心态行径不知好了多少倍,扬我天界威严,震其下界野心。
可为何天启一回来,自己便要将一切交付给他,自己兢兢业业埋头苦干竟是做了嫁衣吗。
好不容易,他伤了天启,自己得到了父帝的另眼相待,可天启一回来,所有一切又都烟消云散。
他真的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都是天帝之子身份却云泥之别,就凭他的出身吗?可他的出身又并非他可择,他们上一辈的恩怨缘何怪在他们身上。天启妇人之仁根本担不起天帝的重担,韶华好逸恶劳亦非继承天帝的最佳人选。
唯独自己,唯独他有野心有能力,可天帝偏偏不看自己一眼,自己做的再多都不及他们……如何都不及……
天帝揉了揉眉心,“水神,你从未如此替人开口求情,难道你觉得本帝罚重了吗?修同此行不该受如此刑罚吗?”
“并非。陛下,太子遇袭,此事甚是蹊跷,修将军也说魔尊告知他伤太子殿下的乃是天兵所用的兵器。若此事不能查清,以下犯上之事只会层见叠出。并且,修将军此等刑罚着实是重了些。”
“水神这话,仿佛是确信了那魔尊之言?那魔尊性情诡谲多变,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有何目的。说不准,修将军在魔域的这些日子早已归降了魔族,若是不狠狠责罚一通,日后恐酿成大祸。”
水神冷冷盯过去,“那照仙君此言,太子殿下也可能早已归顺了魔族,企图觊觎天界。”
“我……这话可不是本君说的。”
天帝冷冷的扫过呛声的仙君,那仙君急忙噤声。“那水神有何法子。”
“本君请求陛下,进入回溯镜,一探究竟。”
“陛下,回溯镜乃上亿年的宝物,里面危机重重,代价极大,陛下三思啊!”
“臣愿代陛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