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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悦(1 / 2)

羡宁这两日为那群孩童忙的不可开交,光是衣食住三样便让羡宁焦头烂额。

羡宁在魔市找人替他们做了新衣裳,本意是好的,可他们一个个舍不得,总是见羡宁时穿一次,待羡宁离去又换作那破旧的衣服。吃食嘛,更不必说。羡宁本就好吃人间美食,每日给他们带来珍馐美味,他们狼虎吃罢,噎的面色涨红,急的羡宁冒汗。魔域地域辽阔住房自是不成问题,可魔域终年处于海面,潮湿阴冷,有的孩子受不得海风,浑身起了疹子……

羡宁连忙去寻元衡,可惜殿内空荡,转头便又去寻了重玹。

“小问题。”

重玹掌心红光渐弱,他们身上的那些爆红的疹子也随之消散,羡宁这才松了一口气,端着茶盏饮了一口。

重玹回身看他,好看的桃花眼中晕着笑意,“当初是谁拍着胸脯说无妨,如今这才过了几天便这么狼狈。”

“你亲带带试试。”

羡宁面色不善的白他一眼,回想起这几日的忙碌深叹了口气,“你可不知道这群小家伙有多难养。”

重玹适时闭口,内心暗暗窃喜。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羡宁头一次冲自己示弱,失了往日的针锋相对,两人的关系也愈来愈近。

他自觉的倒了盏茶,悠然的落座在羡宁对面,“看来,你还是没我不行。”

他凑近羡宁,“我要讨赏。”

“怎么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世间万千,有什么是魔尊大人得不到的。”

重玹仰着头,桃花眼含笑的盯着羡宁,“我要留宿一宿!”

羡宁要被他这副耍小孩子性子的模样逗笑了,她戳了他的额间,“省省吧你,要不是元衡大人不在,这事能落到你头上?”

重玹不高兴的瘪着嘴,却捕捉到了什么,侧眸问道:“元衡不在?他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去哪啊,不会是你想寻夫君我,信口胡诌的吧。”

羡宁配合的冲他笑,当重玹心花怒放时顷刻收回笑颜,惹的重玹尴尬的收回手。

“不过话说,好像自寒衣节后我便没见过元衡大人了。”

重玹沉着眸子,好像的确是寒衣节后,莫不是他寻到人了。

“你找他做什么,他能做的,本尊也能。”

羡宁垂头偷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重玹这般小孩子心思呢,若是叫世人见了魔尊大人的这副样子,怕是要笑掉大牙。

“的确不知魔尊大人还擅医术呢。”

“久病成良医嘛。”

他笑得随意,神态也松快,可羡宁却骤然敛了笑意,指尖紧捏着杯盏,试探的看着重玹。

月初那要命的毒,不知折磨了他多久,如今再度揭开伤疤,他泰然处之,却让旁人听得黯然神伤。

羡宁理理情绪,尽量让自己神态自若,“对了,我还的确有件事需要同你商量。”

“我思来想去,想让这群孩子们修习法术。”

羡宁对于他们的庇护终归不是一生,如今乱世,他们需得有自保的能力。她不求他们能够飞升有所造术,能够在这乱世活下去便是最好。

有这个想法后,羡宁又犯了难,何人教,怎么教。她是妖,她不懂凡人修行,所以思索再三她还是打算求问重玹,他定然是有法子的。

不知何时起,她开始信任他。他像一棵巨树将亲近之人庇护身侧,将身侧之人护的好。风吹雨打皆由他一人承受,她可以在他树脚下安然入睡,不论外面如何疾风骤雨电闪雷鸣,有他在,她就心安。

听得始末,重玹言简意赅道:“那便我来。”

旋即又解释道:“阿殊同你一般是妖,不懂凡人修道,元衡、”话到嘴边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止了话头,“在这魔域其他人我信不过,那便由我来。”

羡宁颔首,笑的灿烂,“好啊,交给魔尊大人,我当然是安心的。”

可是,她有满心的担忧,且不说重玹教不教得好,若是魔域大难将临,他可有多余的余力去阻挡这一场恶事呢。

他两人总是这样,一个不说,一个不问,总以为是替对方着想,殊不知这才是悲剧的开始。若是两人都愿意多说些,多问些,后来恐怕不会生出那么多的误会来。

事了,重玹迫切的想要讨赏,跟着羡宁回嘉禧居,却被羡宁以着照顾孩子们为由吃了闭门羹,重玹暗骂她过河拆桥,气鼓鼓的回了殿。

*

妖界狂风席卷,骤然变天,赫君承遥望着苍穹的风卷残云不由怅然。

他一生过得不如意,从来没能潇洒恣意一场,即便坐了九五之尊,也不过是傀儡。他向往一生的自由被皇城禁锢,要说唯一畅快一场的时光,便是最后与顾悬景交战之时,那几日,是他最明快之时。

想到此处,他便想去看看顾悬景,他从小身子便不好,骤然变天,不知他身子骨还捱不捱得住。

两人恩怨交杂,若是最后独留自己痛苦,岂不给他落了痛快。

他行至一曲流觞,元衡正低眉看书,见他来了,不动声色的将东西收了起来。

“有何好藏的,若是有雅兴,顾将军可与我同看,我也好为将军解惑。”

赫君承方登上一阶台阶,元衡便毫无表情的起身退了一步,“不必。”

见他这般抗拒,赫君承心底涩然,骨子里的傲气却让他生了怒意。

这几日来,他低声下气,企图如旧,可元衡向来不给他这个机会,不是避而不见,便是冷漠无情。

他登上台阶,漠视着元衡,见他连半分眼神都不留他,心中怒火冲天,“你年年寒衣寻那不归魂,更名元衡,念念不忘着所有人,妄图复生,唯独希望我死,顾悬景,你是否太过狠心了。”

他蒙人相救,困于妖界多年,好容易助人达成所愿得以自由,便去寻他的顾将军。

彼时他在想顾悬景应当过着怎样的生活,他喜医术,会不会坐堂问诊呢。又或者,他才高八斗,会不会登入庙堂,圆他的太平盛世。

可什么也没有,庙堂颠覆,连着人世间也除旧布新,顾悬景似是消失在了人海茫茫。

他没想放弃,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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