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头近乎碎裂,可仍是不愿示弱,笑了两声强撑起身,目光在接触到天帝时变的狠厉,咬牙切齿道:“原是你。”
天帝立在空中昵着他没言语,神情却极为不屑。
重玹神情煞戾,“既我今日必须死在这儿的话,我们之间的确需要一个了断。桩桩件件,今日皆要讨回。”
“讨?你拿什么讨,用你这条千年前就该死了的烂命,还是拿魔域那群魔的命。”
重玹嘴角嘲弄的笑了笑,“那群魔的命本尊送你了,你的命,今日留下。”
“小儿猖狂!”
“魔尊当真不在意吗?”天帝开口阻了仙君怒目圆睁谩骂的话头,缓缓落至陵御台,随意的走着,“阿殊,元衡,还有你上达天听的妻子羡宁,魔尊全然不在意吗?”
重玹瞳孔骤缩,“你派人去了魔域?”
“你找死!!!”重玹似是极为动怒,抬手裹挟着魔气冲去,众仙忙出手所阻,重玹被牵制的竟是半天近不了天帝的身。
天帝昵着他,在他被众仙牵制,拂手一扬便将重玹震的向后滚落,衣衫沾着地上的血迹裹着泥土,狼狈不堪。
重玹撑着身子咳着血,那群仙君瞧着重玹再无还手之力,个个都想擒了他邀功却又怯于重玹不敢上前。也不知是谁先迈了一步,个个都趋附来,重玹喘着粗气勉强抬起头,隔着火光瞧见的是厉炘愤怒的脸。
他知道旁人皆想擒他邀功寻赏,而厉炘是只想要他的命。他赌不了天帝想留他一命,于是他抬眸扫去,身后有几个趋炎附势的仙君似是有些惧,便收了手。
他看准时机右手一撑,向左翻滚躲去,厉炘急忙调转身躯向左击去,这时他探手一掌将那几个贪生怕死的仙君拉了过来,他没想着厉炘能就此收手,他只想能拖一时,这才能有转机。
果然厉炘呆滞一刻,重玹踏着他们的肩越上空中向下重击。重玹还没来得及瞧厉炘如何,一阵刺眼的光登时便逼至眸前,重玹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滚落在地。可想象中的痛楚并没有袭来,反倒是一声巨响近乎震破了天。
他抬眸瞧去,颀长的身影立在他身前,银白色的帛带随着微风翩然舞动。
见破月一来,重玹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有些慵懒的瘫坐在地上,还带着些埋怨道:“可算是来了。”
破月一听偏头笑道:“魔尊莫急,不过吃了一碗酒罢。”
“你是什么人!可知擅闯天庭的后果。”
重玹探头瞧去,那人害怕的竟缩在了人后,重玹嗤笑一声,缓缓起身。
厉炘从远处爬起,眸子极其愤怒,却又说不出话来,胸腔一阵翻涌,浑身抽不出一点力气来。
方才这人不过片刻,便可抵了天帝的一击,还可将厉炘重伤至此,惊的诸仙敢怒不敢言,此人是比重玹还有着骇人可怖的魔力。
“取你们命的人。”
“竖子敢尔!”
重玹倒是看得起这些此刻还能出头的人,不似那般贪生怕死辱没仙人名声。
“阁下是何人,助纣为虐的下场只怕不容于世。”
破月勾了勾嘴角,语气轻快放肆,“容不容哪由你们说的算。”
天帝似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想说什么时便对上了重玹挑衅的目光。重玹轻拍破月,两簇紫光齐齐的向天帝袭去,重玹在这紫光中化身为赤龙,破月伴在其右。
众仙掌中的仙力凝出一道结界来,在触碰到结界时将两人逼退丈远,天帝趁着这空隙抬手两掌涌去未中,却将陵御台的高柱击中,瞬间化为碎石散落下界,掀起一阵尘土。
魔气缠着赤莲盛放在重玹掌心,重玹对上天帝那双阴狠的眼,嘴角一勾,“本尊似乎有命去改邪归正,可是天帝应当下去陪我父母了。”
他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震慑所有人的心。破月几道魔气落下,将结界劈出一丝裂纹,重玹顺势扫尾一击便将结界击破,重玹仰天嘶吼一声,俯冲向下,撞向猝不及防的天帝。
这时,文权仙君急忙带着一众武仙赶来,将本就不大的陵御台挤得满满的。长渊急忙接住后倾的天帝,忧心的唤了声“父帝”后便加入了战场。
文权仙君和那些武将显然比方才那群有用的多,长渊掌中的闪着黑气的锁魔链向着两人缠来,破月轻易避开,却被锁魔链击中几次,被劈中的地方魔气溃散,再难施展。
而重玹应龙之躯体型巨大,轻易便被长渊缠了尾,他轻动腕力,便将重玹重重的甩在地上,就连地上甚至都砸出了巨大的坑来,震的陵御台边也有碎石隐隐坠落。
破月不敢再与长渊手中的锁魔链相斗,只能替重玹拦着那群仙君。
长渊见状,另一手又甩出锁魔链来,欲将重玹擒下,重玹哪肯被擒,用力一甩尾将长渊甩开,俯身望着长渊一声龙吟,真龙虚影便冲向长渊。
可谁曾想长渊竟不怕死般紧了紧锁魔链,重玹瞬间感觉体内的魔气溃散,那虚影将长渊撞至远处,哇哇的吐了一大摊血来。因锁魔链的功劳,重玹这一击魔力骤弱,留下他一命,却也重伤难起。重玹这才有空甩尾想将尾巴上这劳什子的东西甩掉,这破东西让他两人溃不成军,可无论如何却甩不开。
眼偏重玹并未注意自己,长渊另一掌中又涌出一道锁魔链来向着重玹的脑袋而去。
破月被诸仙缠着并未瞧见,重玹掌心的魔气在锁魔链的作用下威力骤减,能不能揽得下这一击都难说。重玹甚至预料到了被擒的下场,他拼命旋身躲避,却依然还在锁魔链的攻击下。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荼白的光芒砸下,将那链子重击入地,飞尘扬起。
重玹打眼一看,瞳孔骤缩,“你怎么来了!”
“许你赴约不许我来瞧你赴的是哪个小娘子的约吗?”
“不……你无事便最好。”
“好了莫要再说了魔尊大人,再不来助我怕是我二人皆要死在这儿了。”
羡宁一路杀来,身上早已血迹斑斑,她走后便朝着陵御台而来,可天兵天将皆阻她,耽搁了许久,她心急如焚生怕来不及,好在,她赶上了。
她夺了天兵的长剑,与从前她最向往最钦佩的仙君们动起手来。
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