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忽地感到眼前一花,差点摔倒,好在反应足够灵敏,才不至于平地摔。
一觉睡得有点久,大概是身体的倦怠感还没有消失。光扶住脑袋,想着干脆去劈会儿木人好清醒清醒。她来到楼下,除了塔塔露以外,拂晓一群人全都不在。见光醒了,塔塔露立即抛下手头上的工作,小跑着朝她走来。
“啊,太好了。你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昨天晚上突然那么大动静……我还以为有入侵者。”她绕着光看了一圈,“光,以后不要喝那么多了哦。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昨天……发生了什么?”
塔塔露欲言又止,低下脑袋思考了会儿,回答道:“你确定你想听吗?”
拉拉菲尔的模样令她愈加好奇。光皱起眉头努力想了好一阵,除了自己咬了口桑克瑞德之外,好像没有发生其他流血事件了吧。
总不会她咬了拂晓每人一口吧?她知道自己喝酒之后更加疯狂,但应该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所以,我到底……?”她记得自己喝醉之后对桑克瑞德告白了,不过那算不了什么,她脸皮还算厚,毕竟谁会相信一个酒鬼的胡言乱语呢。老父亲也估计会当她酒后发疯吧。
塔塔露沉默了一阵子,见光认真表情,只好说道:
“桑德瑞德带你回来后,你突然醒了过来,还扒了桑克瑞德的衣服,一直喊着:‘你衣服真好看,借我穿穿’。”
“……”
“还有:‘桑克瑞德,我都这样了,你不做点什么不是男人啊’——拂晓的大家都被这种动静吵醒了。”
“……我,真说了这些?”光感到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她瞪大了双眼,差点没站稳。
塔塔露悲伤地点了点头。
光此刻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是非常社会性死亡的事——拂晓这群人该不会把她当变态吧,话说之后又该如何面对桑克瑞德——不过对她来说更加困惑是,桑克瑞德在那之后又做了什么。
仿佛是知道了她的想法,塔塔露接着说:“桑克瑞德把你交给了我,然后就走了呢。早上的时候他去看了你,但是那个时候你还在睡觉。”
听着塔塔露的话,光扫了一眼时钟。已经是下午了,怪不得拂晓里没什么动静,那群家伙应该是又有什么工作了吧。
“光,今天先休息一天吧。虽然……嗯,桑克瑞德的事情就先放一边,你喝了太多,现在出门的话估计——”
光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
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今后该如何面对差点被她扒掉衣服的老父亲,虽说她确实有想过穿穿他的衣服,但总归是没有说出口过。在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了数十秒后,她猛地站起了身子,决定还是先劈几个小时木人再说。
跟塔塔露好好说明自己不会到处跑之后,她回到了自己买的居住地,对着院子里的木人一直劈砍到太阳下山。然后,她听到了传送的声音,回头一看,桑克瑞德正站在门口,神色复杂。
她停下手,直愣愣地看着他。
两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光并不是会逃避的人,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再怎么否认也是没有意义的了。
晚风拂过面颊,带着些许紧张的气氛。光把斧头放下,率先开口了。
“所以……你怎么想的,对我那些话?”
“我一直以为你是大家的英雄。”桑克瑞德说,“光,我……”
光摆摆手,打断了他:“别说有的没的。现在我不是英雄。回答我,接受还是拒绝?”说罢,她又举起了斧子,大有一副“你敢拒绝就砍死你”的样子。
反正她在他那儿脸已经丢光了。
大不了再扒他一次衣服,这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既然他选择一个人来见她,就得做好她会出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