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晚上回到家后，整个人都很颓。
“你怎么了？”何意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差点要睡大马路上了——”文文露出少见的哭腔，往他怀里一扑。
何意又心疼又责备，“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带上充电宝。你总是忘记。”
“我想我就出去一会儿，没想到手机突然跳电了。我的绿码无法展示。”
“你不会在快没电时打电话让我来接你么？或者随便打给个附近的朋友也可以。”
“今天是工作日。只有我这样的自由职业者才有空在外面。再说你不是说今天要去拍个广告么，我也不想打扰你的工作。我差点陷入死循环。只能一直朝北走。还好找到一个小店，可以先充电再扫码，不然我真的要睡马路上了。”
“我不会让你睡马路的，你要是过了十点还不回来，我估计要报警去寻人了。”
“我走了整整2小时才碰到那家小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来，送个人形抱枕给你。”
文文毫不客气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不想动了。”
“说起来你这破手机也应该换换了吧，都用了三四年了，人家一般都是一年换一个的，嫌速度不够快。”
“算了，再坚持两年，等我把借的亲戚买房的钱还清了。”
“胡闹，现在去哪里都要扫码，我马上给你换一个。”
“别，我想先喝咖啡。”文文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
“好，我去给你冲，你要哪个牌子的？”
“桌上就有你代言的那个。”
何意做了一回模范男友，冲好了咖啡，小心递到文文手里。
文文喝了一口，眉头紧皱。
“不好喝么？”
“你没喝过么？太甜了。如果不是为了支持你，我才不要去买这个。”
“我一个三线，有产品代言不错了，哪里还挑品牌”。何意话锋一转，“你这样是不是表示对我的爱呀。”
文文幽幽地说，“真的挺消耗爱的，不信你自己喝一口。”
“我不喝，我直接亲你一口不就好了。”
“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