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培训机构的负责人一直在微信轰炸文文。
“苏老师，现在有个学生他写一篇论文，你看2000块可以吧？”
“这个很复杂的，我完全不会写的呀。”
“苏老师，不是这样的，我们之后会给他提供一对一的外教辅导的，外教会帮学生修改的，你现在只需要帮他把这个开头扩写成七八页的英文就行了。”
“不行的呀，他这个开头只是一个介绍，都没有写完，后面所有的理论和内容都没有，我没有时间的。而且我原来学的是文学，他这个是教学法。请你们找别的老师吧！”
“苏老师，这两天又要打课时费给您了，请您把□□准备好。”
“苏老师，现在□□也不够了，请您提供几个工行卡号和身份证号。”
“当时签合同的时候说好了是税后的，怎么又变卦了？要是这样的话，下个月不用再帮我排课了，因为我用人家的银行卡号会占人家的额度的。”
“苏老师，快点把卡号发给我，30个老师的账等着做呢。”
“你们说话不算话的呀，当时明明说好是税后，结果又要提供□□，又要提供卡号。税要扣就扣吧，这个礼拜就不要帮我排课了，谢谢！”
“苏老师，您看这样如何？之后我们就支付宝打款，这样就走个人账。”
何意一回来，就看到文文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文文怎么了？又不开心了？”
“我本来也就是想单纯的上个课，结果机构给我闹出来这么多事儿。”
“我早说了我养你，我现在有点流量了，又多了几个广告代言。”
“我知道你现在有钱了，而且解封了又可以出去接活了。那你为什么还要赖在我家呀？赶紧去公司给你租的那个房子。那边地段可好了，妥妥的市区呢。”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全是酸味呢？我除了加班才不想去住那边呢，就我一个住。一点人气都没有。你也不肯和我去那边住，我只好到这边来和你住喽。”
“你还委屈上了？”
“是，我知道你要做独立的女性，我也没有拦着你。我这不就是希望你能够轻松一点嘛。”
“我才不要你养呢，我之前的学生还跟我提起过呢，她妈妈就是被爸爸小康地供了一辈子，结果什么事情都无法自主。”
“别，每次我跟你提这事儿，你就说你学生的故事。我也可以把卡给你呀，让你去商场里换一身行头。”
“不要，你那么辛苦赚的。”
“男人赚钱不都是给女人花的吗？”
文文点了点他的鼻子。“等你先攒好买房的首付再说吧。”
“要是你肯上我家户口，我就奔着这个目标去。”
“要不你去买套学区房投资？我现在沪籍单身，没有购房资格了。”
“不是你说的吗？不想要小孩儿。不然我们去领个证？”
“我才不想要小孩呢，想着照顾小孩，真是头疼。一个小男孩儿已经够麻烦的了，要是再来一个，这个屋子要被掀掉了。”
“你居然说我是小男孩——你才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