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阻拦,陈轩微微一笑:“两位兄弟,你们这眼力劲,还得再提升提升啊。” “本大人亲自牵马,你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轿子里的人非富即贵,再说了,公主殿下的车驾,你们不会不认识吧?” 闻言,两个将士脸色一变,再看车架上绣的凤凰,一时吓得脸色惨白,跪倒在地。 “奴才不知公主驾临,罪该万死,还请殿下恕罪。” 马车里,没有丝毫动静,倒是陈轩,上前将两人扶起。 “起来吧,公主殿下微服出巡,不想太高调,你们懂得。” “懂懂懂,不过……”两个将士重重点头,随即面露难色:“大人,可陛下有命,任何出城之人,皆要盘查,所以……” 陈轩听了,老脸不由一板:“怎的,你二人,莫不是怀疑本官?或者,是怀疑公主?这可是大不敬的死罪!” “不敢不敢,是我等唐突,请大人恕罪!” 两个将士吓得一哆嗦,当即让开一条道路。 “这还差不多!” 陈轩哼了声,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拉着车驾便要出城。 可没走几步,一个气宇轩昂,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忽然挡在面前。 “久闻陈 大人大名,本以为当朝大内总管,将士大公无私之人,没想到,竟也使这些小手段,果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陈轩眉头一挑,看了眼那人,发现并不认识。 “你又是谁?可知说了不该说的话,是会惹祸上身的。” 说完,也懒得理他,就要绕过去,可那人往宫门中间一挡,不依不饶。 “巧了,我还真不怕惹祸上身,倒是陈大人你,知法犯法,又该当何罪?来人,搜查此辆马车,说不定刺客就藏在马车里呢?” 闻言,守门的将士面面相觑,看了看那男人,再看看陈轩,不为所动。 陈轩眼睛一眯,耐心所剩无几。 “我说老头,你好大的口气,你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调动宫中将士?又有何资格,搜查公主殿下的车驾?” 可对此,来人不慌不忙,反而从怀中拿出一方卷轴,放在陈轩眼前。 “陈大人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此乃陛下亲自颁发的委任状,在下不才,正是大楚新任的兵部尚书,齐禅!” “不知,本官是否有资格,搜查这辆车驾?” 闻言,陈轩瞳孔一缩,脸色瞬间诧异而难看。 当初,朝中各部尚书都在镇北王一案中被牵连,陈轩原本也想分一杯 羹,结果,却一点手都插不进去。 而拿下兵部尚书之位的,正是齐家齐禅! 显然,这家伙才刚到京城赴任,没想到就被他给撞上了。 “原来是齐大人,久仰久仰!说来,我和齐大人的公子齐禅,还是莫逆之交呢,咱们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 可对此,齐禅却挥了挥手,并不感冒:“小儿不成器,哪能入陈大人法眼?本官才刚上任,便遇到陛下被行刺,又如何敢怠慢?” “还请陈大人不要为难本官,咱们公事公办,只要掀开帘子让本官看一眼便可。” 陈轩嘴角笑容一收,目光阴沉下来。 这姓齐的,分明是故意和自己作对啊,什么公事公办,都是狗屁。 “齐大人,这是摆明了要和陈某过不去了?” 齐禅哼了声:“非也非也,本官只是按陛下的命令办事罢了,来人,掀开马车!” 对此,四周的将士一哆嗦,谁也不敢上前。 那可是公主的车驾啊,一不小心,可是会掉脑袋的。 “废物!你们不敢,那本官亲自来掀!” 齐禅骂了声,当即走上前,伸手便要去掀帘幕。 陈轩眼睁睁看着他,阴沉的眼眸,闪过一丝杀气。 齐禅,这是你自己找死,也怪不得了。 刚要动手,身旁的车驾里,忽的传出一声娇喝。 “大胆!本公主的车驾,岂是尔等想掀就掀?都给本公主退下!” 噗通!! 四周将士听了,连忙跪倒在地,一个个战战兢兢,吓得脸都白了。 “公主恕罪,我等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 齐禅也眉头一皱,抱拳行礼:“拜见公主殿下,下官有职责在身,还请殿下配合!” “配合?你区区一个兵部尚书,拦下本公主的车驾也就罢了,还妄言让本公主配合?你算什么东西?” 车驾里,楚玉牙尖嘴利,丝毫不给齐禅留面子。 “陈大人,劳烦你去宫里,把父皇请来此地,本公主倒要亲自问问父皇,作为孩儿,难不成会和刺客有关联不成?” “再者,有资格搜查本公主车驾的,唯有父皇,若搜出刺客,本公主自愿走入冷宫,若搜不出来……在场之人,都要人头落地,包括你,兵部尚书!” 此言一出,本就跪地的将士,吓得魂都没了,连连磕头。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此事,和我们无关,还请殿下明察啊!” 齐禅站在原地,眉 头紧紧皱起,一时有些诧异。 按照情报,公主楚玉,平时不问世事,就是个花瓶。 可今日,为何会这般强势? 陈轩哼了声,淡淡一笑:“齐大人,想掀的话你尽管掀就是,大不了,朝廷再换一个兵部尚书而已嘛!” 闻言,齐禅目光一沉,眼睛死死盯着陈轩。 许久,忽的微微一笑:“陈大人言重了!” “本官一时冲动,惊扰了公主,还请恕罪!” 车驾里,楚玉冷冷哼了声:“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