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血珠缓慢渗出,她声音哽咽:“都是我…都是因为我。” “您为什么要因为救我,而让自己受伤了,”迟清礼颤声说着,“师尊,这不值得。” 这倒霉孩子。 白玦叹口气,道:“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身为师尊,哪有不护着自己弟子的。” 迟清礼哑声道:“可是……” “没有可是,”白玦打断她,“我已经没事了。” 被魔气侵蚀的皮肤青紫一片,血液不断涌出,浸湿了红纱——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可不是“没事”。 迟清礼红着眼眶, 不再说话了。 ➵本作者小胖子拍肚子提醒您最全的《娇娆白狐师尊总钓我》尽在[格格*党文学],域名➵ 女王被烧成了一团灰,匕首也被取走,根须没了“核”,开始逐渐枯萎、腐烂。 整个地底空间剧烈摇晃着,已有倾颓之势,四人不敢留念,急忙离开了这里。 冲出地底后,阳光炫目而刺眼。 所有居民都走出屋子,眺望宫殿逐渐倒塌。 魔族之战后建起的恢弘宫殿,在阵阵轰鸣声之中,似被海水吞没的日轮,在人们的注视下彻底倒塌。 宏伟的殿顶、破碎的石柱、散落的宝石和金银,如今都化为一堆瓦砾,于日光下寂然闪烁。 城池中的植物也开始枯萎,生机勃勃的绿色垂落,很快便化为了颓败的灰黄颜色。 客栈的掌门小姑娘躺在床铺上,她蜷缩着身子,背靠着的树逐渐低垂,枝桠似拥抱般搂住她。 哪怕化为灰烬,也如同最柔软的鸭绒,轻轻为她盖上一层被子。 。 宫殿倾覆,阵法破碎,被植入花种的居民自然也活了下来,但没了植物与水分,该怎么生存又是一个大问题。 西域国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四人肯定处理不了,白玦匆匆收拾了下伤口,直接带着三名姑娘回到玄苍。 暮沧州一眼看到白玦肩上的伤,错愕神色几乎要从眼睛里蹦出来:“尊上,你这是——” 白玦没好气道:“震惊什么,你以为什么能伤到我?” 她拿出姜弑月的匕首,暮沧州的脸色顿时凝重下来,两人进入殿中商议,而三名小徒弟被赶了回去。 虽然成功完成了卷宗,但三人间的气氛,一直有些沉闷。 “小清礼,你就别自责啦,”桃若嫣安慰道,“尊上那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 秦筝烟也道:“人终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如泰山,尊上为救你而死,想必……” “呸呸呸!”桃若嫣一把捂着她的嘴,“你说什么丧气话啊,闭嘴闭嘴!” 秦筝烟“唔唔”了两声,表示抗议。 “我带她先回去啦,”桃若嫣道,“小清礼你也要好好休息,之后再来寻我玩。” 迟清礼闷闷地“嗯”了一声。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白狐大人似乎心情也不好,趴在软垫中默不作声。 迟清礼颓唐地坐在床沿,低垂着头。 离开沙漠这么远,细语声应该早就停止了才对,可她仍旧能听见什么声音,在耳旁轻声念着。 是因为你,是因为你…… 白玦是九尾白狐,法力高强,不过是一个掌握了邪术的西域凡人,怎么可能会伤到她? 师尊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喉腔中泛出些苦意来,一点一点填满了心肺,唇齿间都是血腥气。 迟清礼攥着衣角,喃喃道:“都是我。” 就像是许久之前,她瑟缩着跪在雪地 间,长发被人攥紧拽起,肆笑声、讥讽声扎进鼓膜:“都是你的错!” 【是的。】 【全部都是我的错。】 身侧不知何时腾起了雾,茫然无依地翻涌着,逐渐撕扯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幻影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召唤出来,一脸震惊地站在雾中:“你…你自己唤出了幻境?!” 迟清礼慢慢站起身,只“嗯”了一声。 “这才见面不过几次,就能自主进入识海幻境,”幻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果真是个可塑之才。” 迟清礼已经走到了面前。 漆色眼睛望着幻影,里头晕着深不见底的黑,堆积着无数枯败的枝叶,与一颗黯淡的心。 她平静道:“你之前说过,我身上被封印着什么。” “……可以再解释一下吗?” 。 从西域回来后,已过了几日。 魔界尊主的东西出现,所有峰主们都如临大敌,白玦天天跑玄苍峰山上开会,直到天色渐晚。 肩膀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但仍旧在隐隐作痛。 姜弑月的魔气太过霸道,直接吞噬灵气,侵入了骨骼。 木药峰峰主语重心长,让白玦两天到她那儿L报道一趟,白玦敷衍地应了几句,这才被放了回来。 “唉,真烦。” 白玦懒懒地往回走,揉着肩膀道:“你说姜弑月的匕首,怎么会出现在西域?” 书灵道:“我不知道啊,但要么是她自己带去,要么是被别人带去的——就这么简单。” 不管是不是本人,那把匕首肯定不是白送给西域女王的,绝对“换”来了什么东西。 而最令人不安的,是姜弑月,亦或是拿她匕首之人,究竟换到了什么。 又在暗地里企图、谋划着什么。 白玦又叹了口气,她自从回来之后,便一直唉声叹气着,听得书灵都要起茧子了。 她在桌旁坐下,瞥见整理好的纸笔:“坏了,这几天都忙忘了,得给青眠传封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