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问题。
“天哪小姑娘,你知道你自己在杀人时那眼神有多可怕吗?”江羿是这么评价的。
有一次任务,连江羿都被震惊到了。
只见她扮作戏子,站于台上,唱着不知名的童谣。
灯火忽悠悠地,最后火熄灭了。
再等它重新亮起来时,下面的走狗只剩下一堆尸体。
江羿简直小看了她。
不过偶尔,她在战场上杀着杀着会莫名郁闷,事后会一直都不想说话,就这么坐在那里,既不想做任何事情,也不睡觉不吃东西,还有点头晕和想吐。
这种时候,秋林就会请她一起到屋顶上迎着月光喝酒赏月,顺便聊个天。
“雨姑娘啊,你这病怎么总治不好?”
“什么病?”雨萱月先是闻了闻坛子里那一股酒味,觉得不错,拿了起来。
“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浑身不舒服还不吃不喝。。 . . . . ”正在说这节上时,他亲眼看着雨萱月直接抱起一大坛子酒正在猛灌自己。
“呃等等!姑娘!姑娘!照你这么个喝法那可太伤身了!”照你这么个喝法那可太费钱了。
“。 . . . . . 挺香,还不错。”雨萱月看着几乎要见底的酒坛子,打了个嗝,她除了脸变得有点红之外,并无其它影
响,只感觉喝酒还挺舒服,挺暖和。
“你没事?要不要先回房?”秋林见她看起来好像跟平常没有太多不同,不禁微诧异。
“我,觉得我更有精神了,这酒不错,喝起来挺暖和,头都不晕了。”
“真的?那我问你,你平日里除去做任务的时间,都在干什么?”
“睡觉,吃饭,练功。”
“除此之外呢?没有朋友约你?”
“可我没有朋友了啊。”
“只有肖姑娘一个?”
“嗯,其它的都不要我了。”
“睡觉睡多久。”
“可以的话醒醒睡睡有半天。”彳“练功多久?”
“可以的话全天。”
“吃饭呢?”
“记得就吃,不记得就算了。”
“这么随便?辟谷了?”
“没辟谷,我很抗饿。“
好的,这姑娘绝对是醉了,虽然反应比寻常人不同,但是绝对醉了。
顺便,他好像知道自己的这个部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但他总觉得,如果让她继续这样下去,那可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等等,她现在醉了,自己问她各种事她也是对答如流,那她对自己追随他的看法会是如何?
“雨姑娘,我问你,你对我门下有什么看法吗?”
。。 . . . 三公子很好,很聪明。柳前辈教我各种术法,很可靠。对于我而言一切都很好,是我的归宿。”
她。。 . . . . . 她刚才说什么?
秋林愣住了,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把自己门下,当作归宿?为什么?
“你,为何觉得我之门下,是你的归宿呢?”
“。 . . . . . ” 她沉默很久。
“因为我知道,其实做三公子的棋子,有比我更好的选择。但三公子明
明知晓事实,还仍愿意选择我做部下,这就足够了。”
”。 . . . . . ” 这回,是秋林沉默了。
后来,他没再趁她喝醉时,多问过一句话了。哎,明明什么心狠手辣的事他都做过了,怎么到雨姑娘这儿他就。。 . . . . ?
骗人家一单纯小姑娘,确实不太好。
当然,为什么她耐打?练出来的。
在那之后,有一天,她在修练时,感觉到自己体内,好像出现了一点儿变化。
她能一下子闪到离自己原先很远的距离,灵脉统动更加顺畅了。秋林不查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金丹初期了。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能结丹?
后来,秋林可谓是绞尽脑汁,最后终于让她登上了首徒之位,改姓为秋。可是,在战势吃紧的情况下,让一个刚结完丹还什么也不懂的孩子面对着半个宗门弟子的反对,登上首徒之位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她和秋林联手,一起将天罗地网布置好,而让她成为首徒,其实便是引他们入网的陷阱。
一旦入了网,前方的路便会直接封死一大半,对于智商堪忧的二公子而
言,若是在前方的未知黑林中选错了路,便是满盘皆输,一兵不剩。
直到最后,二公子的势力开始越加腐败,而三公子的势力势如破竹,浩浩荡荡直攻打进二公子的大殿,斩首示众。
然后,顺利登上宗主之位,顺便还以一个小小的理由,除掉了对他而言已经一无是处的大公子。
而却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秋林的妻子,也就是宗主夫人,被害了。是大公子的人害的,秋林将其除之,虽然表面上是如此,但也日日魂不守舍。
曾经一直是秋林在与秋萱月,俩人一起赏月喝酒,与她谈心。不过现在嘛,肯定是反过来了。
六年后。
齐秋宗内依旧平静,四殿长老也在这一年全部换人,使得宗门势力越发强大,一切且安定。
“月卿。”
“宗主有事?”月卿是对她的称呼。
“几日后便是寻归殿新任宗主任位,可随我一同前去道贺?”
“。 . . . . . 我不太想去,你们去吧。”说
罢,她提起两坛子酒,走得很远,很远。
最后,她停在了一片荒地上,解下这里的阵法,一对灰白墓碑显现出来,长满了青苔,也多了些裂痕。
秋萱月将这对墓碑擦洗了好久,可无论如何去擦洗,那墓碑最后能看清的字也只有两个。
“家父”,“家母”
其它字不是坏了就是糊了。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