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冷情太傅后我反悔了(重生)》
文/怀毓
大邺京都。
乌云漫过天边,雷声轰隆不断,豆大的雨淅淅沥沥地砸向庭院里的花草树木,窗门遭狂风吹得呼呼作响。
唐娆坐于床沿,雪腕被锁链缠住,鸦发散在双肩,娇颜缓缓抬起,视线落在四名宫婢端着的嫁衣上。
“这身衣服我绝不会穿的,快些拿走。”唐娆偏过头,晃动几下腕子,牵得铁链作响。
为首的宫婢见她如此执拗,心知劝不住,便小心翼翼地捧着嫁衣上前凑近,无奈道:“姑娘,这是陛下的意思,望您莫为难奴婢。若您不穿,陛下定会生气,姑娘应当想想侯爷和夫人的身体才是。”
唐娆听后,抬眸紧盯宫婢等人,眼底燃起怒火。
好一个陛下,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竟拿她父母之命相逼她嫁予他,真真真是可恨!
她就算再气,也不能妄动,毕竟父母的命还在那人手里攥着。
唐娆压下怒意,只得咬紧牙默许,像个木偶人般任由宫婢给自己解开锁链换上嫁衣以及妆扮。
*
而今大邺皇室动荡,先帝驾崩,太子久病不堪大任,三皇子被幽禁。众臣迫于太傅和丞相之力压,奉四皇子顾乘安为新任陛下。
想她唐家世代忠良,从未愧对过大邺,甚至兄长远赴雁城镇守几载,立下赫赫战功,一朝归来却遭诟病谋反,唐家上下皆入狱。
然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这位新任陛下——顾乘安。
可笑的是唐娆到现在都不懂顾乘安为何这样做。
明明她真心为他着想过,盼他有一番作为,愿他安好,不惜日日去冷宫看他,也帮衬他不少,为此名声闹得不好听,惹得父兄生气。此时想起,倒是心寒。
就在她沉思时,殿门迎来一人,宫婢纷纷叩拜。
唐娆一抬头,便见顾乘安伴着外头淋过的风雨朝她走来。
他没有穿龙袍,只着玄袍,身后跟随三两內侍。
他的步子越来越近。
唐娆指尖掐着手心,杏眸布满冷意扫向顾乘安。
昔日温润如玉、翩翩有礼的四殿下,纵使深处冷宫不受陛下待见,连宫人都欺他,可他仍淡然处之,并不争强好胜耍手段,也不记恨与谁。
谁能想到如今的他撕破面具,暴露在她面前,囚禁她,伤害唐家,他怎敢呢?
他们唐家又有何错?
顾乘安对上她投来的愤恨目光,也不恼,依旧温润带笑。
他眼中的唐娆,肌肤胜雪皎皎,额间描了形似梅花的花钿,唇珠一点红宛如含苞欲放的玫瑰。
穿着他让人定制好的红锦纱嫁衣,衣襟边绣了金丝线的牡丹和交叠的雀燕,更衬得她玉骨冰肌、明艳动人,美的令人难以忘怀。
顾乘安回过神,遣退宫婢和内侍。
他往唐娆身侧坐下,眼神没离开过她。
唐娆不想与他坐一块,起身就往外走,怎料顾乘安一把扣住她细腰,逼她跌坐他腿上,她惊呼几声都不管用。
“你想离开朕?做梦!”顾乘安一改温润,俊脸瞬间阴沉,用力抱住她。
唐娆挣了好久,还是挣不开他。
她冷着脸,眼底满是厌恶,质问他:“我们唐家对大邺忠心耿耿,对你也未曾有过迫害,你为何要置唐家于死地?”
顾乘安忽地大笑,笑声钻进唐娆耳里,令她背脊发凉。
“你笑什么?说话呀!”唐娆嗓音发颤,心乱如麻。
未几,顾乘安不再笑,伸出冰凉的指尖挑起唐娆下颌,神色逐渐森寒,迫得她脸与他相贴,“还不是你们唐家不识抬举,不愿将你嫁于朕,就连你都瞧不上朕,还有你兄长兵符都不肯上交,难道不是意谋反要害朕吗?”
“朕不过是处置逆贼,看你把吓的,现在你是朕的女人,朕会给你全天下最好的,这些唐家可都给不了你。”他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杳杳,你只需听朕的。”杳杳是唐娆的小名。
唐娆肩膀止不住地颤抖,脸被顾乘安用力捏住,他又冷笑几声。
唐娆恨恨地瞪着他骂:“顾乘安,你就是疯子,疯子。”
怪她瞎了眼,先前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仰慕他的人品,觉得他是温润如玉、清风霁月的君子,殊不知他是披着人皮的一头恶狼。
“疯子?朕现在是大邺的主人,你敢骂朕疯子。”
顾乘安眼底猩红压不住别样情绪,顺势而然的将唐娆按在床榻,膝盖丁页进她□□,使她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放开。”唐娆惊慌大喊,手臂挡在他坚硬的胸膛,不让他靠近。
顾乘安全然不顾,肆意扯开她衣衫,露出如羊脂玉的肌肤,他顺着精致锁骨一寸一寸抚在她墨绿绣着荷花的小衣上,虎口有意无意地蹭她雪肤。
他抵住唐娆扭动的身子,眼眸晦暗,一手拢住她白皙的颈子,寻到耳廓处,若有若无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
“你若再动,朕就砍了你唐家上下人头。”顾乘安借此威胁,又亲了柔嫩的耳垂,嗓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杳杳,你要乖乖听朕的话,朕会给你无尽的宠爱,你待在朕的身边,朕就让你当上尊贵的皇后,同朕一起坐稳江山,可好?”
唐娆眼眸盈满泪花,拼命摇头。
转而想起爹娘兄长、唐家上下的处境,知道今日是躲不过了,不得不顺顾乘安的意,不再乱动,隐忍地避开他的脸。
她手心掐着肉,大不了他完事后,她一头撞死。
顾乘安眸光落在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上,他拂去眼尾的泪珠,对于她此时的听话,感到愉悦至极。
正在兴头上,他吻向她粉唇之际,殿外响起內侍尖锐的声音。
“陛下,丞相有要事相议。”
顾乘安燃起的心思在这一刻悄然熄灭,他急忙从榻上起来,面色铁青,凝在唐娆那面如死灰的容颜,不由叹气,兴致缺缺的离开。
*
夜晚,窗棂阴暗,雨一直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