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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冷情太傅后我反悔了(重生)》

文/怀毓

烈日当空,暑气逼人。

成安侯府,一处庭院,传来蝉鸣声,回廊外头的白墙上冒出几株娇艳的蔷薇,枝叶茂密,引来黄白蝴蝶翩翩起舞。

此刻,室内弥漫浓郁的药香。

飘向床上之人的鼻息,她蹙紧眉,额间生出细汗,唇瓣皱巴巴,嘴边呓语不断,好似陷进梦魇之中,手不停地抓住薄被。

婢女莲心端着汤药凑向床沿,正瞧见这幕,连忙将碗放在床边的小桌。

莲心急切唤了一声:“姑娘!”

话音刚落,唐娆猛地弹起身,睁开了眼睛。

莲心面含忧色,上前触了触她额间,高热已散,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姑娘,刚刚可是梦魇了?要不奴婢寻些安神的香点上,待会喝了药,便可安睡。”莲心拿起汤药,小勺盛出浓黑的药汁喂在唐娆唇边。

唐娆初醒,还未反应过来,苦涩的汁水已漫过她舌尖,四肢不感疼痛,腹里的绞痛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眸光透着几分茫然落在屋内的各处,拔步床前立起宽大的屏风,上面画了花鸟腾图,小榻几摆了几册话本子。

靠近窗棂旁有一梳妆台,妆奁是打开的,里头放着各种女子所爱的朱钗银簪,一盒盒胭脂水粉。

她不是死了吗?怎会回到自家闺房呢?

难道她重获新生了,竟回到这年暑热在床的时候。

片刻,唐娆才回神。

莲心喂她喝了几口药汁,她目光一直盯着莲心看,喉间哽咽住。

唐娆眼眶泛红,像个迷路失去方向的孩子一样牢牢将莲心抱住。

这一抱,叫莲心懵在原地,姑娘这是怎么了?

过去的记忆翻涌而至。

莲心是自幼卖进侯府做婢女的,加上一个百合,这二人是母亲挑选给她的贴身婢女。谁料这二人跟着她,再无生还的归途。

前世,她听信胡萤枝的话,认为莲心无故离府,是为叛主,是为不忠,没再理会。

过了几日,西边河上打捞出一具尸体,是失踪的莲心,被官差丢在仵作房里迟迟没人认领,草草让人扔在乱葬岗埋了。

而百合所嫁非人,郁郁而终。

思及此,唐娆生出一丝怅然,再见到活着的莲心,她亦是百感交集,内心充满愧疚。

这次,她回到了一年前,是她离开雁城归京之时,途中天气炎热,一路马不停蹄就是想赶上外祖母生辰。

奈何没赶上生辰宴,就染上暑气,错过了外祖母的宴席,一躺就是现在。

房内未见百合,忆起前世这时间,百合陪着母亲去了若云寺礼佛,父亲则南下料理要事,兄长远在雁城镇守。

这一世,亲人健在,她唐娆仍是父母兄长捧在手心里的娇娇,不再是任人欺辱的阶下囚。

她要守护好唐家,绝不让唐家遭受灭顶之灾。

唐娆敛起情绪,松开莲心,手覆在锦被,摇头道:“莲心,我的身子已无大碍,不必再喂药。”

莲心自是不敢认同她家姑娘的话,“姑娘,这可不行,眼下侯爷南下未归,夫人今早特意嘱咐过奴婢,要好好照顾和督促你喝药的。夫人还去若云寺替你和世子祈福去了,姑娘,你万万不能拿自个儿的身子骨开玩笑。”

唐娆听她这番话后不由动容,皱着眉头喝下了那苦得不行的药汁。

站在一旁的莲心,这会打量起她家姑娘这般乖顺的模样,眼中闪过诧异。

按以往姑娘身子不适需喝汤药时,姑娘哪次不是能避开就避开。

如今倒少见。

*

整个下午,唐娆闲在榻上,随意拿起一本话本翻阅起来。窗扉透过几缕碎金,映到她如玉的脸庞,多了些朦胧感。

房中酷热,莲心立在榻侧边,两手拿团扇给唐娆驱热。

这时,小厮从门外走来,恭敬地弯腰对唐娆禀报:“姑娘,丞相府的胡二姑娘求见,这会已在正厅等候。”

唐娆翻弄书页的指尖一顿,脸色忽变,想起前世胡萤枝指使她开箱,里面全是唐家人的人头,她忘不了那沉重的血腥味,蚕食着她的心,让她痛得难以呼吸,也忘不了鸩酒入肚的断肠滋味。

胡萤枝,表面一副处处替人着想、善解人意的模样,可是骗了她好久,藏在骨子里的恶在前世让她彻底认清,她有多狠毒。

她不想见这等可恨之人。

唐娆另只手紧攥衣裙,目光移到小厮身上,冷声说:“你去告诉她,我这几日身体不适,怕过病气与她,叫她回府罢!”

小厮应了是便离开。

莲心眉眼闪过不解,还是继续给唐娆扇风。

但心底却暗想,姑娘不是一向最粘胡二姑娘吗?怎的有点不太想见她呢?

小厮传话给胡萤枝后。

没见她有半分不快,只是淡淡笑了笑,让他转告自家姑娘养好身体,她改日再来。

却在踏过大门槛时,胡萤枝停下步子,回头对小厮说:“对了,烦请告知杳杳,五日后便是宫中的赏荷宴,太子妃特意邀请了她,劳烦转告,多谢。”

小厮笑着目送了胡萤枝。

立马去内室给唐娆传达。

关于赏荷宴,唐娆隐隐记得,顾乘安那日被三皇子顾乘宣强按在荷池里采莲子,而她也是不长眼,竟还眼巴巴地过去斥责顾乘宣。

那时的顾乘宣多少顾忌她是成安侯的女儿,并不敢拿她如何,只将气撒在顾乘安身上,气消后才离开荷池。

这一回宫宴,她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傻去看顾乘安,就算他遭人如何欺凌,都是他活该。

沉思过后,唐娆让莲心去东台街置办了几身新衣,为着宫中宴席,她不敢马虎,毕竟胡萤枝的姐姐是当朝的太子妃,既邀约她去,她也不能拂了人面子。

以往宫宴都会聚上一众贵女和世家子弟,大多贵女冲着挑选夫君而去,想来颇为无趣。

而她想借着宫宴和胡萤枝彻底划清界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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