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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游戏(2 / 4)

捻着烟。看着李舒背着手走来,小鹿的眼睛写满惊讶的表情:“请问,白天在学校也没见你特别用功,上的课也都一样。作业有些时候你还不写,为什么你能次次前十?”微卷的头发,她讲起话的时候语调总是温温柔柔的。我拿下烟,看着她说:“我早就学习过了。那些课程我初中就已经学过了。”那些东西都是我用身体换的。后半句被我按在了心里,如果她知道估计再也不会愿意和我讲话了吧。在姨夫走后的这些日子里,我像个执行任务的间谍,千方百计地隐藏自己的真实面孔。在不同场合塑造不同的人物,努力维护着“太平岁月”不让自己崩塌。

“真是...一样啊!”她突然凑到我脸前:“也没什么啊,就是...长得虽然好看了一些。那也就比我差一点吧!”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我转头吐掉烟圈:“我说,我在吸烟...”

“我知道,知道。我看见了,这不是好奇嘛。再说我又不怕呛。”她摆了摆手,微微一笑。上课铃响过了一声,我指了指左手边的教学楼说:“你要上课了头发很香,菠萝味儿很适合你。快去吧!明天见。”我从她身边绕走。

“曾然!!!”

“嗯?吓我一跳”我转过头看着她,她站在我身后对我喊着:“明天我生日!”

“知道,我知道。没忘,本来打算给你惊喜的。你这一喊也不惊喜了不是?”谎言真是信手拈来,习惯骗人的人是不是也容易陷入别人的谎言呢?

鸢尾花、蓝风铃,是我不曾有过的少女情怀。

蜂蜜、苹果。

滋!在空中回旋。

是她的笑。

“就这瓶吧。帮我写生日快乐。”我拿着香水走回了家。画架上,还摆着一幅未画完的画。门口角柜上的烟灰缸,今早出门时忘记了要倒掉。百无聊赖的色块堆满了房间,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说着我无处安放的情愫,也许是此刻大众影院某个影片的独白?诙谐滑稽。浑浑噩噩。我躺在地板上,感觉胸腔里住了一个不会讲话的小孩子,只能摔摔打打。闭上眼睛,窗外拉长的灯丝在我眼前晃动。一阵阵“青红皂白”。翻涌蒸腾。窗外,看着无人的街道,黑暗中醒来。上衣、外套、皮鞋,走在路灯下,寂静真的在回响。是深蓝色的。是盛着玛格丽特的杯子,一道一道的竖纹。刻痕。

“你今天来的很晚啊。”坐在我对面的男人递来了一杯酒。我伸手接过:“怎么,真当我是在这里上班的?”上次逃走的人,又回来了。无论是哪种答案,都不可能会是良心发现。

“你怎么知道我是骗人的?”他递给我一只打火机,燃起一支烟,小小的红点暗了又亮。“你见过死人吗?”他用手轻轻推了一下眼镜,喝了一口酒。他没见过,他不知道人死的时候是什么状态。从红色会变成白色,最后是一阵青烟。一堆灰烬,什么都没有。连怀念都多余的,才是死亡。他喝了一口酒,看着我笑了笑说:“死了,就是活在人心里呗。”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为什么你看穿了我还来?”他盯着酒杯,用手拂过杯口,一圈又一圈,是转经筒吗?像是要绕清欲望的结。“难道不是我该问你的,你都被看穿了还来做什么?”嗯,今天的玛格丽特有点酸涩。

“你一直这样吗?总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纵横捭阖

我们各执一方。

交叉口,气相连。

尖冲飞吊,进退自如。

布局、对杀、收官,

落子无悔。

“先生,难道我们不一样吗?”一样,不一样。其实我要感谢他们,每个人都挺像的。连逃避问题的方式都没差别,才不至于让我的演绎显得过于突兀。他微微挑起的眉梢,上扬的嘴角,说不上来是不是在挑衅。自己的习惯,别人做了就是不正常,多么奇怪的思维方式。

“你似乎,不太像这个年纪的小孩。”陈述句的疑问语态。我要怎么回答他,跟他说误入风尘吗?再编造一些自己从书上、画册上看来的故事?还是说要扮演一个正常的,这个年纪的女孩?像李舒一样?毫无头绪。

“那你认为该像什么问好像你要找的情妇吗?”他的烟冲我点了点头,惊落了一地的匪夷所思。这个眼神,和当初高老师看我的神情别无二致。都是先微微一愣,而后释然兴奋。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怀疑我的真诚。现在我不知道该为自己可以成功隐藏而开心,还是要为那个被丢在新年钟声里的小女孩而哭泣。

“要是的话,你答应吗?”微微晃动的身体,是他理智下的急不可耐。我看着他的镜片,反光中又看到了姨夫的那双手、张石安的吉他,和一张哭泣的脸。我低头喝了一口酒。其实无所谓是谁,也无所谓男女。我的温暖和绝望,全都沦陷在灯红酒绿的交谈中。阳光下的少年,影子里的亲人。我活在因揣测而产生的,自导自演的情景剧里,活着而已。仅此而已。

他扣着我的酒杯问:“你明天来吗?”他手指上的戒痕,一圈淡淡的白。一个有妇之夫问我“明天”。其实我哪里有明天呢?自从我12岁开始,每一天都是昨天,每一秒都在不停地回旋。像公园里的旋转木马,来来回回,以为走了很远的路其实还在原地。转呀转呀。绕不出去,停不下来:“你来了,就知道我来不来了。”

可是,明天多长啊,要在黑暗里等着天亮,等着太阳复活,等着今天的我彻底消失。还要躲在被子里,一边害怕着暗淡,一边感谢着黑夜。清醒的睡着。拂晓梦醒后在懊恼着前一天。我走到画板前,勾勒着那幅油画。午后阳光透进窗来,拍打着窗棂,喊我出去走走。高中学校我几乎没怎么去过。李舒的那张小小的课桌,太过沉重。抽屉里堆满了试卷和课本。我只能把那瓶香水放在她的课桌上。而我的那张书桌,空荡荡的。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像我的存在一样,没有痕迹。

“哇!曾然,你看!这会不会是暗恋我的人送给我的?”李舒拍着我的手,惊讶的看着自己桌上的那瓶香水。

“你觉得我暗恋你吗?”

“你送的吗!谢谢你!”她放下书包,高兴地抱着我的胳膊。淡淡的香气,女孩子身上的味道,果然比那些下水道里的蛆虫好闻多了。

“你要怎么个谢法?”她转动的眼眸是春日奏鸣曲:“请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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