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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游戏(3 / 4)

蛋糕!”微微上扬的嘴角,脸颊处的惊喜,就连窗外的晚霞都黯然失色。

“就只有蛋糕吗?那我也太亏了!”她弯曲的睫毛在震惊中回望我:“送我的亏?那你也太过分了!”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像是竞品落槌的成交价。

“看来你得给我当模特!这么好看的脸蛋不要浪费了。”我捏着她的脸,像拿着一块羊脂玉。

“你画室有那么多人,我不去!”

“我家,就我们俩。行吗?”我听到的是她说了一句好吗?“先跟你说好,要画人体。你能接受吗?”

课间,我躲在教学楼和操场中间一栋要拆的老房子后面,默默地吸着烟,等着她的回答。李舒抱着卷子,从办公室里出来:“不是就你吗...做模特。”

“是啊,就我自己。在准备一幅参赛作品,我们画室老师让我试试。”我靠在树上,看着天上的蓝还是一样的蓝。我却早就不是自己了。或者说,我这个人并不存在。最近总是记不清东西,上厕所会忘记冲水,看东西也总是看不清楚,还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忘了自己是谁,在干嘛。此刻也像在梦里一样,不真实。邀请她做模特其实是我的私心,我再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了,我好害怕我找不到自己。藏在沼泽中的游魂,却在渴望人的温暖。

“那没问题!你要是得了奖,我可是名画里的人了!这没什么不好,再说都是女孩子,没问题的!”当时她答应的单纯,我回答的认真。可是单纯和认真明明是优秀的品质,我们最后却都被它所累。

“好,那你上课吧。这周六周日我回去置办点东西。我们下周见。”

“曾然?你又要走不是吧!体育课,体育课你就上一节吧,就算陪我了。下课你再走。”她伸手拦着我,恍惚中我又看到了那个少年在喊我的名字。眨眼间,却是一个少女的手扯着我的衣袖。我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甩掉一副又一副幻象。

“你看谁来了,赵学长来找你了哦!”我拍了一下她的手,随着脚步声靠近,她的脸也渐渐变红。抓着我衣袖的手越来越紧。

“曾然,你看到这里有人吸烟吗?”赵学长抱着手臂向我们走来:“刚刚有人举报这里有人吸烟。”

“没有,没有。哪有人吸烟。没看到。”李舒转过头,紧张地抓着我的手。一副要英勇就义的表情。但是,着个年纪的女生的紧张,却总被人认为是另有其意。

“这里烟味这么大,你们站在这儿干嘛?”

“赵学长,校庆宣传画你们讨论好主题了吗?下周我可要开始比赛了。校庆还有半年,修修改改时间不多了。”转移话题的精髓就是找到更重要的事情质问回去。果然他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们这就讨论。周一放学前我跟你说。”看来我学会了怎么答非所问,一语中的。

“好,那我先上楼拿个东西,你们聊”。

“曾然!”李舒气急败坏地喊。

“下周,别忘了!”时间、课程,一切都框得死死的。就像活在田字格里,要方方正正,横平竖直,是早就歪歪扭扭的我无法适应的一切顺遂。我只能欺骗自己:我对学校从来都不感兴趣。我散下头发,在路上慢慢地走着。从学校提前跑出来的我不知道能去哪里。我就站在马路边上,看着一个又一个人从我面前走过。明知不可能,却在期待姨夫的到来。期盼他能来看我一眼,和以前一样跟我说说话,要我拿什么换都可以,哪怕是生命。估计是在远方的他听到了我的筹码,觉得太过廉价的生命不值得被交换,才会真的就这样消失。无影无踪。黄昏这样暗淡,我只能慢慢地走回了昔日的家。三层小楼,石阶、白栏杆,前院玫瑰开着,残忍地开着。在临近楼梯的位置,还放着我之前的画架。大门两侧的石柱上各摆着一盆矢车菊。中庭方正,左右两侧是楼梯,直通向卧室。从客厅抬头往上去,楼梯处站着的人是哥哥。那件事之后我就离开了这里,到现在,不过一年有余,我却觉得像过了一辈子。没什么在乎的,更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然然回来了,妈托人给你带的水果吃完了吗?我和你嫂子前两天去了一家馆子,觉得不错。过年一起吧?”我点头说着好。哥哥从楼梯上走下来,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自己住的还习惯吗?要不搬回来吧!”多希望我看不出他眼里的假意,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试探。

“不了,我自己住挺好的。那里离学校近很方便。”我走上楼梯,拉开房门。房间里的东西还好没变。我收拾好颜料画布,走了下去,妈妈坐在沙发上,冲我说:“吃过饭再走吧?”她的双手紧握,手里的报纸都被她攥得有些皱了。

“不了,还要去画室。最近有比赛,我回来拿一些颜料。就走了。”我不想他们为难和我相处,更不想他们费尽心机编造谎话来哄我。看起来温暖的家里,我早该明白在哥哥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我却不能读书、画画时就该明白;在哥哥哪怕是赌博父母都支持他,而我想要买画布却要和父母交换,日日讨他们欢心时就该明白;从十二岁那年,我在妈妈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一张旧照片时就该明白。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意外。那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和一封信。也许才是一切不幸的开始:照片上,妈妈坐在椅子上,眉目婉转地看着她身后站着的一位叔叔。我从未见过妈妈这么温和的样子,我端着姑姑带来的点心,出神地望着那张照片。那张照片上她眉眼的婉约,无论从记忆里怎么搜索都没有过。我拿着那张照片仔细观察了半天,终于承认那照片上的人,确是妈妈。而照片左边的那封信,也是妈妈的笔迹,一块一块的泪滴,滴在未贴邮票的信封上。后来,在爸爸过世后,妈妈在家喝酒喝的昏了头,把我当成了姑姑。坐在沙发上跟我讲了一桩往事。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妈妈本来就有婚约在身,就是照片上的那一位工程叔叔,原本计划要结婚了,但是有一次接到家里的通知说老家的爷爷病重,想让妈妈回去看一眼。老旧的火车载着心切的妈妈,奔向故土。等到家里的老人办完了事,妈妈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家。可是就在那次从老家返回学校的路上,妈妈独身一人,在火车上被抢了钱包,没吃没喝。不知道呀是否算得上是幸运,让她碰到了父亲,父亲把她带回了家,解决了她没钱的窘迫。本来这辈子就只想着画画,正打算去法国深造地父亲。估计也没想到,在那个混乱又有序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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