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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君案得雪(4 / 6)

了一辈子将军,不似你骨头酥软,实在不如仇大人你深谙此道。”

“阜将军确实硬气,自有风骨,只是颇有些忘恩负义,程将军对你有提携之恩,对你妻儿有护佑之义,你表面自诩忠直,却害他性命,助纣为虐残害其子,你有何颜面嘲讽文官?”白珊珊从公堂后面走出,温温的声音说着刺激的话,直戳阜正风脊梁骨。

“你是何人?我们军中之事,轮得到你指点?”阜正风有些恼羞成怒。

“我乃戍边将军,白武之女,白珊珊。”白珊珊道。

阜正风气焰瞬间消退,双眼不敢看白珊珊,怯生生问,“白将军埋骨何处?”

“家父受逆贼残害,埋骨边境,永戍边地,以保安宁。他上无愧于天,下不怍于人,你呢,阜正风将军?”白珊珊摇了摇头,走到了楚天佑的身后站着。

阜正风听白珊珊的质问,惊而抬头,见白珊珊站在楚天佑身后,才恍然大悟,知道能让仇安这样的软骨头直挺起来的,也就只有国主了。

他懵懵然地跪了下来。

楚天佑望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阜正风,你实在辜负你恩师的期望。温玉律无愧于柏丈,程奇毅无愧于秦公,你有何颜面去见白武呢?”

阜正风这气一泻千里,含泪对楚天佑长拜,“罪臣有负君恩,愧对上司,悖逆恩师之授,罪该万死……”

“你岂止罪该万死!”程靖安大喊,“你还我父兄性命!还我秦姐姐性命!还我阿公的腿!还我阿婆的眼!”

“抓住抓住!”

仇安着急大喊,衙役们匆忙抓住了失去理智的程靖安。

阜正风回头,望见了摆在桌案之上,程奇毅与程立安的灵位,忽然想起了很多往事。

当年,他受白武将军的提携而从军,在秦鼎关将军戍守白渡关以后,他跟随年轻的秦楚凤将军来到白渡关,成为秦鼎关麾下将军,秦鼎关战死后,秦楚凤接过军衔,继续戍守白渡关。

源川遭遇洪灾,伤亡惨重,程奇毅将军临危求援,秦楚凤亲自书写任命书封阜正风为程奇毅副将。

从此,阜正风就在源川与程奇毅出生入死。

但程奇毅做错了一件事,央求秦楚凤在回京述职的时候将阜正风的妻儿带离源川,送归京师。

秦楚凤有副将能撑守白渡关,但他的副将年轻,定力不够,怕失关。

故而秦楚凤回京之时,程奇毅主守白渡关,阜正风主守源川。

“秦楚凤将军为人随和、温雅,但他是铁血之辈,稍有悖逆即要受军法置处,程奇毅挟我妻儿交由秦楚凤回京,保不齐就是想卸我职,治我军法。”阜正风道。

“行得正,坐得端,夜半敲门魂不惊。”白珊珊道。

“也许吧,”阜正风道,“他说是想保护我的妻儿,因为我是家中独苗,又身处白渡关这样朝不保夕的地方,希望妻儿能陪伴我父母身侧。可是,他自己却将妻儿带在身边,其乐融融。”

楚天佑无奈地摇了摇头,“程家人,上到程公、老夫人这样老翁老妪,下到少年程立安、程靖安,还有当年的战亡的程夫人,满门忠烈。他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权柄在握,一切都随心所欲。也就是心术不正,才会终日惶惶不安,揣度上司心思,歪曲为己所用,来日好以为叛逆的借口。”

“阜将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白珊珊因他是父亲的学生,仍有恻隐之心。

没想到,阜正风仰面视君,“一个失去了威信的人何以治军,阜正风当了一辈子将军,做不了阶下囚,做不了伙头兵,只能罢了!”

白珊珊准备要挡在楚天佑身前保护,楚天佑抓住了她,抬起袖子挡住白珊珊的视线。

只听见一阵惊恐的叫声,楚天佑望着公堂上的情形,对衙役道,“蒙布,抬下去。”

“是…是……”

衙役也鲜少见此等血腥场面,匆忙拿了担架和白布,遮了阜正风的尸体,颤抖着抬了下去。

“天佑哥……”白珊珊不敢看,仰头看楚天佑。

楚天佑放下了广袖,宽慰珊珊,“没事了。”

白珊珊望见了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还有两位别过脸的老人,程靖安发懵地看着地上那滩血迹。

白珊珊的脸色吓得惨白,平复了情绪转而看向楚天佑,发现楚天佑身上已经溅了不少血。

“天佑哥,先去换衣服吧。”白珊珊道。

楚天佑摇了摇头,情绪也有些起伏,他缓缓脱下了外衫,递给了一旁随行保护的陆庆安。

陆庆安收了衣服放在一旁,楚天佑又坐了回去。

仇安从桌底下爬出来,准备坐回到座位上,还没坐稳就听见了楚天佑的声音,“你就是这么给温刺史、程将军和秦姑娘申冤?”

仇安浑身冒冷汗,虽然他不怕死,但是像阜正风这样血性的人,突然以铁链自绞于公堂,刺破肌肤,血花四溅……

谁能不惊?

“请国主恕臣…鼠胆……”仇安颤巍巍道。

“阜正风累罪如山,即便以死避罚,本王亦不可能同情。延州公案必须论个子丑寅卯,盖棺定论。”楚天佑正色道。

“是……”

仇安屈身执礼。

“传屠龙会一干人犯。”楚天佑吩咐。

衙役一层层传下去,艳如意等人被押上堂前来,还有宝锋记的苏娘。

“艳如意,你身为屠龙会所谓艳主,纠结叛逆,在延州肆意妄为,更与宝锋记少东家勾结,设计陷害安县县尉程立安,你可知罪?”仇安问。

艳如意已经走到了如此地步,只想给女儿留条后路,便只好将一切坦白。

“大人,我原本不过是一个寨子的匪妻,有一年官府剿匪,我和女儿逃离了寨子,在江湖上流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我的女儿因此生了好大一场病,我求了好多人……”

艳如意陈诉多年心酸困苦,不由潸然泪下。

“都没有人愿意救我的女儿,只有苏娘,给了我钱,让我替女儿治病。”艳如意道,“一开始,她只不过是随手施与,没有任何要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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