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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千金的侍女22(2 / 3)

,现下已被破坏的支离破碎。好在关在其内的家禽伤死不严重。

三人收拾院子竟是花了整整一日。

维夏草草将仅剩的食材做了晚膳,便在桌上同止桑说明家里没有食物了,止桑咽下最后一口,瞧了瞧月朗星稀的夜空,开口言明日去镇上采买一番。

止桑心里盘算着还需去村中雇些人来帮忙修整院落,虽然她一人能够做完,可太废时间了,会耽误到维夏与花朝的进度,如今二人已经学到了她结合匡鸿给与她的医书所编写的最难的部分。

两个幼孩忙了一天,今日便早早就歇下了。

止桑在他们熟睡后便去了一趟后山,将知音与知画的墓重新了一番,忙完回来已是半夜。

在院中练了会剑,突然思绪一动,竟将原本卡顿生涩的剑法顺滑地一气呵成。连忙回到了屋中,挥笔疾书。

一夜无眠。

三人起了个大早,因着实在没有吃食了,只好摘了些还挂在枝头上完好的果子用来果腹。

路上边走止桑边校考他们二人对草药的认识,花朝刚回答完,就见她一个趔趄就要从山坡上滑下,止桑速速出手,拎起她的衣领将她揽在了怀中。

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将维夏拦住,让他停下。

不对劲。

止桑皱着眉眺望着山下安静地异常,连炊烟都未曾升起的村落。

收回视线后,她又看了看花朝趔趄之处,发现坡上的泥土变得湿滑松软无比,甚至把原来平整的路冲刷地陡峭不已。

无奈之下,她只好一只手抱着一个,脚尖一点朝镇中掠去。

这是维夏与花朝第一次感受在空中飞跃的乐趣,两人咋咋呼呼惊奇的很,丝毫不怕耳边刮过的疾风与眼前快速掠过的景色。

落地之时两人眨巴着眼,直直盯着止桑,眼神灼热的很,止桑被看的败下阵来,应允往后教他俩轻功。

维夏与花朝笑得天真烂漫,一左一右蹦蹦哒哒地跟在止桑身旁。

进了镇上之后,气氛明显不对。

整个小镇彷佛被拢上了一层阴郁之色,来往的人们神情低落,垂着头抿着嘴一言不发行色匆匆。

连年幼的维夏与花朝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牵着止桑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了几分。

止桑低头,看了眼二人,见他们安静得很,频频转着小脑瓜四处看,她便没出声,由着他们观察。

将七日的食材采买完毕后已是晌午,三人早已饥肠辘辘,没挑,就近找了家小摊点了三碗面,等候着。

停下来歇息之际,便发现了不对之处所在。

先是食材价格较往日涨上了一番,再者不远处的医馆与药房门口人来来往往,嘈杂喧闹不已,更有甚者就在这等面之际见着了三五个跪在门口哭喊着身心欲绝之人。

小摊的店家端着木盘子上了三碗面,见止桑望着那边,他便多嘴开口说了一句:“眼下这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咯,前些日子雨下的哗啦大,好多村子都被山上冲下来的泥块砸坏了,咱们这小镇上医馆也就这三两家,唉。”

店家将三碗面上齐后,又有人来唤他便连忙离开了。

止桑收回了视线,将店家的话思索了一番,心下便有了定夺,随即轻点桌面,喊两个脖子伸得老长的幼孩收心吃面。

从镇上回来后,止桑避开维夏与花朝再次下了山,来到山脚下的村落查看情况,见整个旷野的村落犹如人间地狱,空中弥漫着难闻的尸臭味,大地上满是黑漆漆的泥块与泥泞的污水,入耳连接不断的便是那撕心裂肺般地哭声,时而伴有秃鹫的刺耳叫声,落在半腐的尸骸之间。

止桑静静地站在树梢上,垂眸沉默不语地望着眼前,总是挂着一副淡笑得她,此时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阵,她叹出一口浊气,折回了院中。

吩咐维夏与花朝收拾些行囊,将院里还留有的草药清点一遍,并将它们研磨配成退烧,止血药方,而她则是将采买来的食材处理好,又去后山摘了些野菜做成一篮子野菜团子。

连着忙活了整整一日,在入睡前她才得空与维夏花朝讲明,接下来她要带着两人去遭受走山的村落里医治伤残的村民,将这一年来学到的赋予实践。

维夏与花朝认真应下,麻利地将东西收拾好,带了两身衣裳与几本书籍以及一本空白的书卷与狼毫后便乖乖睡下。

止桑将蜡烛吹灭,轻轻掩上门扉,继续回到厨房中忙活,将做好的吃食装在油纸里一一收好,清点差不多够他们三人吃上三五日才停下来。

将其放在竹篮里吊下水井中才回房清洗一身的汗味,今夜她难得没有练剑,洗完后运转了一周内力便歇下了。

......

三人天还未亮时便到了山脚下的村落。

见着眼前的惨象后维夏与花朝小脸紧绷,双手攥紧背在身子的行囊。

止桑带着二人走到一处空旷的树下,从药箱中扯出一块写着“问诊免银钱,抓药自付”的布条绑在地上掉落的树杈上插在一旁的地上,之后便找了个较为干净的草墩子,三人大大剌剌坐下,啃着菜团子。

直至破晓之际都无人问津,止桑也不急,只吩咐维夏与花朝继续啃书,她盘腿一边运转心法一边坐着看起来村中的损坏的房屋反思着往后院子该如何休整。

巳时,才见着有人经过跟前。

那人身影在止桑三人面前压下一片黑影,止桑抬头,见着眼前的人双眼浮肿,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出了口子,整个憔悴不已。

只听她声音干涩嘶哑道:“可是止桑公子?”

止桑将眼前之人与脑中的身影一一对应,眼前之人原是往日曾与她叨唠过的花婶子。

于是,她颔首示意自己是,站起身来指了指旁边的布条,问:“花婶子,可需帮助?”

花婶子瞧了一眼,随即伸出手紧紧握着止桑的手,浑身颤抖,泪如雨下,抽噎着求她救救她的孙儿。

止桑应下,轻拍着她的手以示安抚,喊上维夏与花朝背上她的药箱,拿着绑着布条的树杈跟在花婶子身后。

花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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