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出来!”
只见弥与嘴上叼着根狗尾巴草,扛着肩上的大刀慢悠悠地从树上跃下。
他的出现,让紧张对峙的局势陷入了僵持。
双生子互相对视一眼,皆是戒备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仅用一枚飞镖便能击落她匕首的少年郎。
此人必定内力浑厚。
就在他们紧绷之时,城楼上又出现了几道身影。
“喂,弥与,你要是不行换我来。”江流见弥与迟迟未动手,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喊了出来,下山这么些日子里跟着何凌霄跑来跑去办事,好久没动过手,手痒得很。
弥与没回他话,伸手将口中的狗尾巴草丢掉,双眸亮的惊人径直打了上去。
还留在城墙上的众人有些错愕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思缜密的天子却不由得多想。
李将军前些日子去调兵草所以没在城中,沈云舟与小将军李渝州出征转战西南,但这些消息皆是机密从未对军营外的人提起,敌方怎知今日就只有天他坐镇?以及这突然出现的俊朗少年郎们又是何时入了城?
......
有了阿大等人的加入,战场焦灼的局势很快便扭转。
不出一个时辰敌军弃城池而逃。
至于那三个夜袭后方的刺客,头颅则是被弥与挂在了墙上。
待城池开门后,啊枝带着花朝与维夏站在门前,撇了撇嘴嫌弃道:“怎么这么慢,困死姑奶奶了。”
阿大朝她示意,皇帝老子在这呢收敛点。
准确接收后,啊枝默声做了口型,好呗,你是师兄听你的。
此战告捷,僵持了数月的局势陡变,将士们总算能喘息一口气。
他们干粮亏空,再僵持下去便入了深冬,能不饿死冻死便是极好,死在战场上反倒是一种奢侈了。
因而还活着的将士们则是对这几位少年郎充满了好感。
将一切安顿好后,天子才有空回首来致谢他们,这才发现这些人已经与城中的幼儒甚至士兵们打成一片。
这样的速度,若是心怀鬼胎,再加上他们出神入化的武功,想要从他们手上讨到好处怕是步履维艰。
因而在庆功宴即将结束之时,天子将他们一众留了下来。
“多谢各位英雄好汉出手相助,言礼这番先干为敬。”天子未因他们瞧着年纪轻而懈怠他们,反而是按着规矩真诚地谢过他们。
不得不说他的行为,获得了阿大等人的好感。
一行人礼数过后,天子问出了他一开始便想问的话:“不知各位英雄从何而来?”
几人你看我,我看手,他看天,她看地的没出声,只好作为“长辈”的阿大含笑摩挲着酒杯道:“八幡阁。”
天子对此略有耳闻。
在京城便有家八幡阁,主要售卖一些稀奇精贵物件,也能求药治病,只要银两给的足够甚至还接些记不得光的活。
只是,从未有人知晓阁主是谁。
连他的探子都未能查出。
那么眼前这些个少年郎们,在其中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天子敛下心中的疑惑,神色如常地与阿大谈话。
他未发现啊枝与花朝的女儿身,也未想过便是这些人创建的八幡阁。
因而并未过于戒备他们,仅是疑惑他们的出现。
也因如此,阿大等人心中对皇权的抗拒少了几分。
他们都知晓,止桑曾服侍过如今的贵妃娘娘,那位一个捧在心尖高高在上的人,却曾俯首低眉过,想想便觉得厌烦得很。
他们虽有止桑抚养长大,可都是些心性薄凉之人,只知道一切按着自己的心意来,止桑也从不拘着他们,随性惯了。
对于这天下姓什么,龙椅上做的是谁,从不在意。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则是何凌霄的主意。
师傅让他们下山,便是想让他们在外闯荡,在外闯荡为何?不外乎名利与成长,自从搭上沈云舟后,他们对山下的才有了新的认识。
山下人的心眼可多着去了,这不一不小心就被沈云舟吃的死死地,忙前忙后为这边疆之战做准备,虽有异议,可在何凌霄的示意下都乖乖听了话。
大师兄是他们里面八百个心眼子的人,也是最懂师傅的人。
对于他的指示他们一向听从。
阿大四两拨千斤便把天子的疑虑打消了一半,只见他笑面狐般地笑眯眯看着师弟师妹们,将杯中的酒饮下。
不出他意料的话,明日便会有有关八幡阁的言论。
何凌霄倒是好算计,竟算计到了这九五至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