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可没能如她所愿,不少路上的女子纷纷掩面回首朝那人望去,导致路上行人缓慢拥挤,好在止桑并不着急,还闲情逸致地逛起街边的摊子。
就在她拿起摊上惟妙惟肖的玉佩时,一悠悠地低沉声在她身旁响起:“怎么见着了还躲着我?”
止桑转脸,便见着一张面若芙蓉的脸,还未等她反应,一枚簪子插入了她的光秃秃的束发之中。
“好看。”沈云舟眼波流转含笑。
小贩见两个男子亲昵,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他的娘子率先出言:“这位公子好眼光!此簪与您身旁的公子配极了,公子列松如翠,配上这支木簪更是仙姿秀逸。”
止桑没好气地扫下沈云舟虚掩揽着自己腰上的手,小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沈云舟不着痕迹靠她更近,侧身佯装伸手越过她,拿起远处的玉佩,两人脸靠的极尽,脸上的绒毛都能看清。
陌生的浓郁气息将止桑包裹在其中,从背影看两人似极了在亲吻。
不知哪位女子惊呼了一声,才将止桑从看沈云舟弯翘的睫毛中扯了出来。
“沈云舟。”
“站好了。”
沈云舟睫毛颤动,弯唇应好。
随即挑了个与止桑差不多的玉佩,问小贩一共多少银两。
小贩的娘子笑眯眯地报了个数,沈云舟颔首掏钱,给了碎银等着找零之际便拿过止桑手上的玉佩俯身将它系好在她腰间,随即将自己的那个玉佩也系好。
接过零钱时,商贩娘子捂嘴偷笑说了一句“二位公子当真是登对极了。”
沈云舟耳尖漫上嫣红,慵懒地谢过商贩娘子便牵着止桑慢的手步在人群中。
止桑抗拒一番后,听见沈云舟慢悠悠说“不牵手那便揽腰如何?”
止桑举起合拢的扇子推开他凑近的脑袋,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只好随着他牵着,暗想这小崽子什么时候内力这么深厚了。
一旁的沈云舟眼中闪了一下,最终没说什么,只是将人护在内侧避免人撞到,十指紧扣的手又牵紧了几分,止桑余光看去他又是一副风流倜的模样。
许是袅袅的烟火,又许是身旁人浅色眸低中掩藏的不安,止桑不知怎地静了下来,闲逛之余,咬下一颗冰糖葫芦细嚼慢咽后与沈云舟搭话。
“江流和你说的我来京中了?”
沈云舟自然吃了一颗左手边人手上拿着的糖葫芦,被酸的眉毛皱起,含糊不清道:“唔,算是吧。”
将口中的糖葫芦咽下后,走几步买了些蜜饯,捻了一颗喂进止桑嘴里,“糖葫芦太酸,你莫吃,吃些蜜饯甜甜嘴。”语落,便把止桑手中的糖葫芦串拿过,三两下嚼完。
止桑掀起眼皮子望向他,见他皱着眉糖葫芦吃光,一副苦大仇深。
明明是个不喜吃酸的人。
一时止桑思绪复杂。
将口中之物咽下后,看见止桑有些愣愣看着他,沈云舟轻笑,他唇角勾起,浅色的眸子映着周边的火光,将止桑手中捻着的蜜饯含入口中,粉舌轻轻划过她纤细的食指,趁人还未回神之际,低声说:“饿了罢,带你去吃好吃的。”
......
两人谁也没提,就这样相伴游历了一路。
他们去过云雾缭绕的苗疆,去过炎炎灼日的巴郡,也去过黄沙漫天的西域,在止桑内力散尽之时,两人又回到了江南。
像是变了又像是没变,两人之间那层隔阂好像透明了许多,但却未有再进一步的亲密。
“怎地又不关窗。”
沈云舟将早膳端入房内,止桑穿着一件里衣坐在床铺上,墨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落在床铺上,看着如绸缎一样光滑。
沈云舟放下早膳后,侧身坐在床榻上,轻啄了一口止桑的唇,将她散落的头发束起,抵着她的额头将敞口的衣领理好,沙哑着有些委屈说:“看什么呢,都不理我。”
止桑望着窗外梨树散涣的眼神渐渐回笼,有些苍白的脸恢复了生机,一把推开沈云舟的头,却为料到对方将手握回了他的骨节分明手中。
“手这么冷,今日要多穿些。”说完起身去衣柜中寻一套新衣。
止桑清醒后,掀开被子,穿上鞋袜跟在沈云舟身后。
看着眼前嘟囔着替她选衣的男子,轻柔开口说:“沈云舟,你后悔吗?”
沈云舟拿着衣裳的手一顿,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不后悔,有什么后悔的。”
止桑用着最温情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我回应不了你的爱。”
沈云舟长叹一声,将手上挑好的外裳披在止桑身上,示意她抬手,边帮她将衣裳穿好边不急不慢说着。
“那桑桑讨厌我靠近吗?”
“不会。”止桑认真回答。
“那我牵你手,揽你腰,抱你的时候呢?讨厌吗?”
“好像习惯了。”
沈云舟听到后心中重重一跳。
咚,咚,咚……
他双手捧起止桑的脸,低下头,两人鼻尖轻触。
只见他眸中的神色愈发浓稠,贴上止桑的唇,将自己的气息入侵其中。
唇瓣相处的瞬间,有一股细微的酥麻感开始蔓延,似乎在慢慢缠绕攀上身体。
待止桑还未从酥麻中琢磨出什么的时候,唇上便有一阵轻轻的湿热感一划而过。
唇肉被慢慢地厮磨着,那湿热感逐渐放大,从唇阔渗入唇缝。
沈云舟声音沙哑,有些微妙地低靡:“这样呢,讨厌吗?”
像是害怕听到不想要的答案,沈云舟将头虚埋在止桑的颈肩。
粗热的呼吸将那白玉般的细颈激出一阵细小的疙瘩。
止桑伸手轻点着自己的温唇,前方朦胧镜面中的她眸光潋滟。
换了一口气,她不确定道:“似乎,不会?”
沈云舟心跳地很快,很快,把人半搂半抱抵在床榻之上,青丝散乱互相交集着。
这一吻不再佯装,带着主人的侵略性和急切与细喘声交织在软舌中。